第22章

娟姐再次鞠躬,对三位身穿白大褂的陌生人说:“抱歉,现在不是白天,请不要打扰。”
后面,一位医生瞪着她,愤怒的样子,向大门靠近。娟姐生气的表情,挡住他,说:“先生,难道,您不怕我投诉吗?如果,我的中介,向铁龙岛主打个电话投诉你们,那么,铁龙岛主一定会生气的,不是吗?”
这位陌生医生一怔,疑惑的表情,回头,向后面的小车厢和费云山看了看。娟姐瞪着他们,说:“请让开,你们挡住了我的客人。”
三位医生疑惑的表情,让到了一边。
娟姐又对费云山喊道:“你们进来吧,我要关门了。”
费云山紧张的表情,一怔,顿悟,道:“诶,来啦来啦。”刘医生快速走过去,帮忙推着车,一起走进了别墅大门。女子又向三位医生看了看,鞠躬,道:“请慢走!”她转身,进去,回头,关了门。
女子(娟姐)关好门,回头,瞟了费云山一眼,脸红了。她走过去,对杨警官(乔装成医生)说:“对不起,刚才,让你们受惊了。其实,只要我们守口如瓶,都不说出来,我们要做什么,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对对对,小姐啊,这就对了啊,刚才,你真的很勇敢,也很机智哦,这样,我们就敢和你做生意了,没问题,我们商量好了,决定,把这位先生的生殖器移植给您的先生,不要钱,只要你回去后,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就可以了。”杨警官激动的样子,说。
女子脸又红了,她低着头,向楼梯走去,说:“你们先坐啊,我上去给你们削几个苹果。”
“嗯,好,”杨警官回头,对费云山使劲儿眨眼,神秘兮兮地做手势,说:“你也去帮忙啊,快去吧。吃不吃水果无所谓,关键是,你们还要谈一谈啊,移植器官,不该这么草率呀,你的家人,还等着要一个好工作呢。”
“哦哦,好。”费云山傻乎乎的样子,跟着女子,走了上去。
女子走在前面,上了二楼,进房,没关门。费云山傻乎乎的样子,跟着女子,走进了房间。他站着,东张西望,很不自在,尴尬的样子。
女子瞟了她一眼,不说话,弯腰,打开柜子,拿出两个苹果,一个放在柜子上,一个左手拿着,右手捏着水果刀,坐在椅子上,侧身对着他,认真的表情,盯着苹果,慢慢削皮。
夜晚,别墅一楼,大厅。
一楼大厅里,亮着灯,大家站着,刘医生警惕的表情,对杨警官说:“杨警官,跟你们跑,最亏的人是我啊,太恐怖了,这样受惊吓,我的器官都吓坏了,吓唬这么多次,器官彻底没用了,所以啊,卖不出啦,我死不了啦,谢谢啊!”
杨警官盯着他,看了看,没说话。突然,他回头,冲到病床边,向床上的病人看去,他看到:病床上,沈涛侧着脸,望着他,眼泪汪汪,嘴唇颤抖。沈涛激动的表情,说:“你们,终于来啦,啊?终于来了啊,呜呜呜呜……”
杨警官泪眼模糊,伤痛的样子,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抬手,颤抖着,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啊,沈涛,真是你啊,沈涛啊,你受罪啦,对不起,我们来晚啦!”刘医生痛苦的样子,看着他,泪水接连落下。
“不,我不是沈涛,我已经,不是沈涛了,现在,我不是那个人了,你们看到的,是我的头部,我的身体,是别人的,是一个老人的,这个身体,皮肤皱皱巴巴的,我自己,都不敢看,太,太可怕了,呜呜呜……”沈涛伤心恸哭起来。
“别啊,别哭了,沈涛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还是我们心中的大英雄,谢谢你,谢谢!呜呜呜……”杨警官捂着嘴巴,转身,走到一边,蹲下,使劲儿哽咽。
“沈涛啊,现在,你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啊?”刘医生擦拭着泪水,看着他,问。
沈涛愤恨的表情,瞪着楼顶,嘴唇颤栗着,冷冷地说:“把被单揭开,你看看,就知道了。”
刘医生痛楚的表情,他使劲儿擦试眼泪,颤抖着,伸手,慢慢揭开沈涛身体上的白色被单,突然,他惊呆了,睁大眼睛,“啊!”地叫出了声。
杨警官听到叫声,一怔,赶紧站起,冲过来,向病床上看了看,也“啊!”地惊呼起来。他们看到:病床上,沈涛的头部以下,嫁接着一具干扁的身体,若不看头部,这身体,就像一具木乃伊,小腿细细的,膝盖鼓鼓的,手臂细细的,手肘鼓鼓的,胯部像木框,肚皮像雨衣,肋骨像成排的鱼刺,肩膀像风扇的轮叶。若不是胸口还在大尺度地起起伏伏,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活人的身体。这具身体的脖子上,是一位中年人(沈涛)的头部,他的头部,脸上虽有泪痕,却也清新俊逸,仪表堂堂、目如朗星,气宇不凡。
刘医生痛楚的表情,说:“看了你的头部,再看身体,简直像做梦,日月倒置,河水倒流,星移斗转,阴阳换界,我简直,不相信,自己还在人间。”
眼前,病床上,这位嫁接着老人躯干的沈涛,把大家都吓懵了。
“沈涛啊,沈涛啊,沈涛,”杨警官泪眼模糊,伤痛的样子,颤抖着,伸手,触碰他的额头,说:“你,没事儿吧?”
沈涛泪水涟涟,说:“我,没事儿,就是感觉,呼吸,有点儿累,这儿,这儿,有点儿疼。”他颤巍巍地抬起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慢慢从一排胸骨摸下,摸到了那片像雨衣一样的肚皮(肝脏部位),说。
“哦,你知道疼了,那是好事情啊,说明,你对身体有知觉了呀,你的生命力还很强啊。放心吧,沈涛,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杨警官颤栗者,说。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突然,旁边病床上,传来说话的声音。大家呆了,个个毛骨悚然的样子,回头,向另外一张病床望去。杨警官惊愕的表情,他回头,谨慎的样子,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向那张病床靠近。后面,跟着刘医生和费云山,他俩也谨慎的样子,跟着杨警官,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向那张病床靠近。
他们看到:病床上,一位面容消瘦的男子(山口胜平 ),躺在病床上,胸口起起伏伏,他偏着头,敌意的表情,狠狠瞪着他们。
杨警官尴尬的表情,笑笑,说:“误会啦,误会啦,呵呵,先生,其实,大家都是朋友,没关系的,啊,呵呵呵。”
“误会?”面容消瘦的男子(山口胜平 )瞪着他们,一声冷笑,道:“你们是特务,是来搞破坏的,难道,不是吗?”
“啊,不不不不,”杨警官警惕的表情,盯着他,又顿了顿,突然,他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那么,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都是警察!很快,国际刑警组织就会与联合国的反恐部队赶到这里,将这恐怖的器官交易市场一举摧毁,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抱有侥幸心理的犯罪分子,一个都逃不掉,都将受到严惩。”
面容消瘦的男子(山口胜平 )鼓胀着眼睛,瞪着房顶,眼泪汪汪,说:“那么,你告诉我,我的身体,该怎么办?”
你的身体,我们会还给这位先生,当然,站在人道主义的高度,我们不会让您的生命消逝,我们会征求在这里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的意见,如果,有谁愿意捐赠自己的躯体,我们会安排一流的医学专家,为您再次嫁接。如果,您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或者,把我们当作敌人,那么,我们就会将您控制起来,最后,还是要将您的身体还给别人,至于您的头部,我们就不会管了,知道吗?”
“警察先生,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也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我知道,你们会给我一个非常合理,也非常人道的交代,是吗?”面容消瘦的男子(山口胜平 )鼓胀着眼睛,瞪着房顶,眼泪汪汪地说。
“这就对了,您说的没错,所以,下面,剩下的事情,都交给警方处理,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闭上你的嘴巴,就可以了,明白吗?”杨警官严肃的表情,说。
“好吧,我叫山口胜平,我期待,警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山口胜平鼓胀着眼睛,说。
“哼哼,必须的,山口胜平先生,不是吗?”杨警官警惕的表情,说。
“那么,我妻子,他干什么去了?”山口胜平惊疑的表情,问。
“没事,我们有几位工作人员,在做她的工作,因为担心她不配合,所以,我们的几位工作人员,会用谎言对付他,还希望你,山口胜平先生,多多谅解!”杨警官警惕的表情,说。
“这没问题,我能理解,特殊情况,特殊环境,你们警方,会采用特殊的手段,不是吗,警官先生?”山口胜平严肃的表情,说。
“这就对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如果,您的太太不愿配合,还请多多开导,明白吗?”杨警官警惕的表情,说。
“好的,警察先生,我理解,也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山口胜平严肃的表情,说。
刘医生与费云山,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心里的巨石都已落地,大家放松了许多。杨警官掀开山口胜平的被单,他们看到:山口胜平憔悴的面容下,连着一个健壮结实的身体。
二楼,房间,关着门。
房间内,床上,费云山和娟子赤裸着上身,紧紧拥抱着,闭着眼睛,正全神贯注地亲吻对方。费云山一边亲吻,一边主动伸手,将娟子的内裤脱下……
夜晚,大隧道,灯火通明。
大隧道对面,是高墙的铁栅门,两位黑人,手持冲锋枪,警惕的表情,在来回走动。
隧道外面,右侧,是勤杂工宿舍,共三层,每一层的走廊,满是钢筋网,钢筋网背后,可见许许多多的房门。
突然,一扇房门打开,走出三人,他们蹑手蹑脚,靠近钢筋网,猫着腰,探出头来,向高墙铁栅门张望,这三人正是:周延霸和他新发展的两位战友。每人都抓着一把手术刀,警惕的表情,向外张望,他们看到:铁栅门口,两位黑人,手持冲锋枪,警惕的表情,在来回走动。
这时,一位黑人突然抬头,一惊,他看到:二楼走廊,铁网下,有几个东西在晃动。他警惕的表情,走到另一位黑人身边,指了指二楼走廊,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另一位黑人向上看了看,也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一位黑人握紧冲锋枪,凶狠的表情,向宿舍搂走去,楼梯间,“蹦蹦蹦!”黑人快步跑上二楼,二楼梯口,一道铁栅门挡住了去路,黑人探头,向走廊观望,看到:二楼走廊,亮着灯光,铁网上,挂着几件衣服和裤子,走廊里,安安静静,不见一人。他疑惑的表情,想了想,转身,又走了下去。
黑人走下楼,来到高墙铁栅门边,他看到:高墙内,手术大楼下,三人推着三辆车,向铁栅门走来,越走越近,两位黑人盯着他们,站在门口,挡住他们的去路。
铁栅门口,三人推着三辆车,停下。一位黑人警惕的表情,握紧冲锋枪,对准他们,另一位黑人走过去,警惕的表情,接过文件,看了看,交还给对方。他小心翼翼,掀开推车上的被单,看到:车上,躺着一具女尸,头部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缠着胶带,胸肚已剖开,里面,器官已被掏空。他瞪着眼睛,看了看,盖上。又走到第二辆推车旁,掀开推车上的被单,看到:车上,躺着一具女尸,头部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缠着胶带,胸肚已剖开,里面,器官已被掏空,他瞪着眼睛,看了看,盖上。又走到第三辆推车旁,掀开推车上的被单,看到:车上,躺着一具男尸,头部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缠着胶带,胸肚已剖开,里面,器官已被掏空。
他捂着鼻子,退后,偏了偏头,示意通过。三人推着三辆车,走出高墙铁栅门。
夜晚,大隧道,灯火通明。三人推着三辆车,车内躺着三具尸体,走进大隧道。他们路过一间透明工作室,工作室内,亮着灯,曹主任和小玉正在填写资料。小玉抬头,向外看了看,惊愕的表情,她看到:三人推着三辆车,缓缓向前走着。
她恐惧的样子,回头,问曹主任:“他们推的是什么,要去哪里?”
曹主任抬头,看了看,说:“你问那么多干嘛,自身都难保,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们推走的,是不是尸体?”小玉身穿白大褂,恐惧的表情,张大嘴巴,问。
曹主任又抬头,看了看她,想了想,说:“不是!”
“到底是什么,我要去看看。”小玉身穿白大褂,惊恐的表情,问。
曹主任看着她,想了想,说:“是送去伙房的羊肉。”
“羊肉,这么多?”小玉不由分说,开门,冲了出去,喊道:“等一下!”
三人回头,看到一位如花似玉、身穿白大褂的小女孩跑来,个个满脸兴奋的表情。“医生小姐,您有什么事?”一位看着他,坏笑的表情,问。
小玉跑近,瞟了他们一眼,没回答,她来到一辆推车旁,二话不说,掀开一张被单,看了看,突然,她无比惊恐的表情,张大嘴巴“啊!”地尖叫起来。她看到:车上,躺着一具男尸,头部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缠着胶带,胸肚已剖开,里面,器官已被掏空。
小玉吓得手足无措,她跺着脚大哭,三人哈哈大笑,前俯后仰,笑声在隧道里回荡,更是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小玉哭着,回头向工作室跑去,她跑进工作室,伏在工作台上,嚎啕大哭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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