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14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3 间相关公司,被控“串谋勾结外国势力”等罪,案件周四(14 日)在西九龙裁判法院(暂代高等法院)展开第 45 日审讯,第四位从犯证人李宇轩第二日作供。
控方展示陈梓华与美国《华盛顿邮报》职员的电邮,当中出现“Mark”,李宇轩指当时不知是谁,其后知道是 Mark Simon,指两人经陈梓华介绍认识。控方另展示全球登报广告,李确认,部分报章的登报费由他支付(见下表)。
当中《朝日新闻》收据显示,客户为“众志”。李确认是政党“香港众志”,有成员帮忙联络《朝日新闻》登报,他不肯定该人身份,“但我估系周庭,我估得佢一个识讲日文”。案件周五(15 日)续审。
案件由高院《国安法》指定法官杜丽冰、李素兰及李运腾审理。控方由副刑事检控专员周天行、助理刑事检控专员张卓勤、高级检控官陈颖琛代表;黎智英由资深大律师彭耀鸿、大律师关文渭及有香港执业资格的新西兰御用大律师 Marc Corlett 代表。
陈梓华电邮提及“Mark”
李:后来知是 Mark Simon
李宇轩第二日作供,他早前提到“Stand with Hong Kong at G20”全球登报计划,控方周天行继续围绕 2019 年 6 月 27 至 29 日刊出的广告提问。控方展示一封于 2019 年 7 月 9 日由美国《华盛顿邮报》职员 Terrie Lam 发送给“T”的电邮,即陈梓华,标题为“Payment slip(付款单)”。
电邮内容提到,“Hi, This was the payment slip received from Mark’s end. I will send through The Washington Post paid invoice statement upon received from HQ”(中译:你好,这是从 Mark 那边收到的付款单。我会在《华盛顿邮报》总部收到付款收据后,再发送给你。)
李解释,他负责管理账目及单据,陈梓华遂转发自己与《华盛顿邮报》之间的电邮予他。控方问,电邮内的“Mark”是谁?李称当时不知道,后来知道是 Mark Simon,两人在 2019 年 9 月前,由陈梓华介绍认识。根据开案陈词,Mark Simon 为黎的助手。
《朝日新闻》收据显示客户为“众志”
李估计由周庭负责
控方逐一展示各地 G20 广告及相关单据,其中提到日本《朝日新闻》收据显示,登报费为 700 万日元,客户名称为“Demosisto”。李指,是指政党“香港众志”,当中有人帮忙联络《朝日新闻》登报,他不肯定该人身份,“但我估系周庭,我估得佢一个识讲日文”,亦不知道她是否 G20 登报 Telegram 群组成员。
控方再展示《欧洲政治报》登报单据,同样提及“Demosisto”,显示费用为 5 千欧元。李确认,由他支付《朝日新闻》和《欧洲政治报》登报费。
李确认以真名填表、开户口
《纽约时报》登报收据则显示,除了有李宇轩的名字,还印有“Anna Kwok”。李表示,他与 TG 群组成员 Anna Kwok 一起安排登报,他支付 8.37 万美元登报费,“咁最尾张单点解有两个名,我唔清楚”。法官李运腾关注,李当时使用真名安排《纽约时报》广告?李确认。
法官李运腾追问,其他 TG 成员是否也知道李的真名?李称不是,他只会在填写登报表格、开设户口时才用真名,因此报馆可能知道其真名,“同埋如果呢啲文件通常喺 email 度 send,中途 forward(转寄)过或者 CC(副本)过畀揾报纸嘅人嘅话,咁就佢都知”。
李不确定有否付《日本时报》登报费
控方另提及台湾《苹果日报》、写有“港台同行 唇亡齿寒”的广告,“广告委刊单”显示客户是李宇轩。李确认是 G20 登报广告之一,费用为 120 万新台币、即约 30 万港元。李解释,他原本只负责填写《台苹》刊登表格、收取付款指示,由陈梓华一方处理付费。后来,陈向他称“你都系找返《苹果》呢条数啦”,因此最后由李付款。
至于《日本时报》广告,李宇轩供称是 2019 年 G20 会场内所派发的报纸,庭上一度表示,记忆中由他支付 200 万日元登报费。惟控方展示其银行月结单,指没有相关交易记录,李表示“咁可能我记错,唔系我张 credit card”,改称不肯定有否支付广告费。李另确认《韩国日报》、英国 《泰晤士报》、西班牙《世界报》等登报费均由他支付,见下表:
2019年6月28日 | 日本 | 《日本時報》The Japan Times | 200 萬日元 | 不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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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28日 | 日本 | 《朝日新聞》The Asahi Shimbun | 700 萬日元 | 李宇軒 |
2019年6月28日 | 台灣 | 《蘋果日報》 | 120 萬新台幣 | 李宇軒 |
2019年6月27日 | 德國 | 《南德意志報》Süddeutsche Zeitung | 8.5 萬歐元 | 李宇軒 |
2019年6月28日 | 美國 |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 8.37 萬美元 | 李宇軒 |
2019年6月28日 | 國際版 |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 3.6 萬美元 | 李宇軒 |
2019年6月28日 | 韓國 | 《韓國日報》Hankook Ilbo 《朝鮮日報》Chosun Ilbo 《東亞日報》 Dong-A Ilbo |
共 8,325 萬韓元 | 李宇軒 |
2019年6月29日 | 英國 | 《泰晤士報》The Times | 2.7 萬英鎊 | 李宇軒 |
2019年6月29日 | 西班牙 | 《世界報》El Mundo | 2 萬歐元 | 李宇軒 |
2019年6月27至29日 | 歐洲 | 《歐洲政治報》Politico Europe | 5,000 歐元 | 李宇軒 |
2019年6月27至28日 | 加拿大 | 《環球郵報》The Globe and Mail | 7.5 萬加元 | 李宇軒 |
*綜合李宇軒證供及呈堂收據 |
HCCC51/2022
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