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特勒、斯大林、毛泽东走后,感觉「领袖」这个词在社会上突然绝迹似的。取而代之的,更广泛的,耳熟能详的是「领导」二字。如某「领导」批示;某「领导」指示;某「领导」亲自安排、亲自指挥、亲自部署等。 2012年,感觉我就被遇到这样一个「领导」。
说我用港澳通行证准备从珠海拱北口岸出境澳门。边防口岸告知我已被边控。我向海关提起行政复议。海关安排我住他们招待所等,讲有人来处理这事。
第二天,约十一点,成都市公安局两便衣国保(不知啥原因,这「国保」称谓现在又变成了「政保」。是「国保」音同「国宝」,怕人误解以为这「保」是宝器的「宝」?如果这样,那「政保」也与「正饱」音同,看他们那么买命办案,哪有吃饱的感觉。无论从哪方面,他们所思所想所干,从来没饱过,有句农村谚语’喂不饱的什么来着?)像幽灵窜进我房间。二人都是那种肿胖肿胖的(农村说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这种胖,我把它理解成两方面的,一是精神层面,个个是党员,以为掌握了真理,所干的一切,无论阴的阳的,都是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其实就是在为权力鬼混,君不见他们这几十年所保卫的是一个什么东东,他们在周永康、李春城、李昆学、叶寒冰等鞍前马后团团转,情商智商稍微正常的,就会明白,社会上从事哪样不是吃饭,偏偏要屁颠屁颠地干这脏活;另一方面,光鲜亮丽(市局国保一次到基层我处维稳,我见他们皮衣皮裤油光华丽,而他们吆喝来的基层民警,穿着皱巴巴的警服,我就笑他们说,你们都像吃饱了的东家,腆着个肚子牛气十足,颐指气使)耀武扬威掌控着资源,呼风唤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一高一矮,一老一少。少的陌生,算新鬼,他一言没发,背操做手,装模作样地度着「领导」步,自顾自地用两只贼眉鼠眼冰冷的眼睛在房间来回地扫,当从挂在高高的墙上像个洞的窗户(开窗这么高,又这么小,大概是怕我等坏分子往外眺望熟悉了环境,或者担心我等翻窗打逃跑的主意)看外面的天空,一定有种’井底之蛙’的感觉。老的,是熟客,吃得肥头大耳,称他老鬼,凭从2007年开始与之打交到判断,他就像长期混迹于市侩的长嘴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成都各圈子东家长西家短的,特有一套,再配点吃吃喝喝资源、及甜言蜜语,搅得成都各方大老迷迷糊糊,有诗云:《伪国保》:
煽阴风,点鬼火。
陷害离间万恶做。
常将鸡毛当令箭。
民运叫它活阎罗。
有次,专盯我的宝宝,说他是他的师父,我顿时明白了皆是一路货,能学的能教的,脸皮厚的,几乎都会,他们工作的核心目标-司马之心,也因此打消了我以后试图与之对话的念头。老鬼发话道:’陈云飞,你可以哦,你让我们「领导」亲自出马来接你,还惊动了两省分管省长’。他领导二字声音特别大。当这少的听到「领导」二字时,他兴奋地挺了挺胸,仰了仰头,就像大陆拍的国共内战剧,当国军将领开会听到「委员长蒋中正」时,都要起立立正挺胸抬头敬礼一样仪式。滑稽感,或许只有当事的我,才能感觉。我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
也就几分钟后,他们叫我跟他们一起去吃午饭,到了餐厅包间,才知是珠海市国保大队长坐东请客。我被请客,我不吃肉,自己不客气地坐了下座。而成都二国保在坐宾客座分主次的时候又发生了有趣的一幕。年老的抢先一步坐到了主宾客坐位上。年少的「领导」硬是站在年老的右背后,双手懒洋洋地抱于胸前,两眼半开半闭向右下斜视着年老国保,同时微露牙、冷笑的嘴角也撇扁偏向右下的年老者,似乎在说,’真不懂事’。不对,一定在说’瞧,不分尊卑’。站了约半分钟,年老者可能见「领导」还没坐,右转过头,眼斜上方,猛然发现「领导」还站着斜瞧自己,他脸一红,尴尬地起了身,满脸媚笑,嘴里说了句什么,赶紧坐到他次宾客的座位。用餐间,珠海市国保大队长告诉我们,当年的香港黑老大「张子豪」就是他抓的。他们国保也上「推特」,还是我的粉丝。后来我把这信息发到「推特」上,哈哈,粉丝一下少了几十个。
用完餐,他们主客道别后,珠海国保还安排车送我们到江边看风景。随后到机场。
到机场可能时间早了点,老国保估计是拿着我身分证(对,他们一见到我就扣了我身分证)去购机票。年少的「领导」就带我去逛机场商店。他边看边选,其后为其三岁的女儿买了个300元钱的水晶纪念品。电视、报纸新闻老说那些贪官污吏被查后,总说他们借公差旅游私报销纪念物品。这次入狱在「禁闭区」碰到那位某厅的官员告诉我,还不用他供,陪领导旅游买礼品的事,检察机关掌握得清清楚楚。国保想必素质高,他一定没有将此报销到差旅费里边!
到晚餐时,年少的也没询问年老的吃什么,就给他们点了两碗荤面,官场上的规矩是,官大一级泰山压顶。谁还在分老少。而我不吃荤就点素面一碗。
年少国保的尊容,我还是2019年王蓉文大姐开庭(因拆迁父亲被气死、母亲被坠楼死亡、儿子被患忧郁症,唯一清醒的她你们也要赶尽杀绝),我去法院旁听,刚到法院附近我被他挡获才看清。 1.75米左右高,整个身子两头(脚和头)尖中间粗,背有些驼,这驼是不是经常见「领导」卑躬屈膝所致,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不是扛200斤麦子压的,按他年龄他应该没有下过乡当知青。他满脸横肉,蜡黄蜡黄的,有种吃多了不消化,饮食病症样,脸冷冰冰没血色,有些高人一等、不可一世的感觉,头发中等长,乱乱的,灰白花,像抱鸡婆拉白稀屎糊在肛门附近的毛上来着。我还提醒他注意身体,对我们别那么紧张,也不要把功名利禄看得那么重,爬得越高,摔得越疼。这么多年老虎被倒下,不是很好的例证? !
十多年过去了,久了,迷迷糊糊的,记不得了,或许上面说的,就是一个梦。各位看客,千万别当真,而对号入座!
转载自《民主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