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情书其实我真病了。

就在大会堂还没唱红我就病了,就在魏则西那段临终视频还没发出我已病了,就在莆田医院还没开张我早就病了,就在王双印刚写出《大海航行靠舵手》还没唱翻神洲,我已病了。

于是我病中夜读红语录读出真理,于是我病中偷读西厢红楼诗中访艳,于是我病中诵读莎士比亚病上加病,于是我大病初愈通读卡夫卡病体玄写,于是我读遍西蒙萨特田纳西威廉斯终于挤上这辆欲望号末班车。

于是我来到今天打开北京通往西雅图一封封漫不经心的情书,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似爱非爱似情没情的文字流白。当年北岛沿着鸽子的哨音找到一片陌生的海滩却找不到神女峰上的舒婷,再当年一代痴男岑范千里寻梦却丢了千古怨女夏梦。那一遍遍在內心反复吟唱普鲁佛洛克情歌的美国男人怎么也唱不醒梦中情人,那个命里犯残的查泰莱先生手中的黑色左轮怎么也瞄不准自家夫人的下贱情人。
我终于跟随汤唯的幽魂来到伦敦查令十街84号,一片沉睡的土地从梦中醒来,我闻到了美人柔软的呼吸我听见她弥漫的体香,我看到她穿越时空时迷乱的心跳,我搜寻到她渴望主宰的信号,我放肆的盯梢终于如愿。

那个叫吴秀波的美国男子终于现身,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完全多余且必然相斥的同性,他们正用眼神对接暗号,也就在天没眩地未转之初,她和他都扑了个空,一如清河县的潘金莲当年在一个打虎英雄怀里扑了个千年的空。

当年的她和后来的她们总在扑空。

我也是,老是扑空。

2016-05-11/凌晨美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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