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你,旅途的歌者
——献给读者和自己

献给所有关注的眼神!
每一位读者都是上帝。所有过去、现在直至终极未来造访的慈悲神灵,请安享这份出自诚实心灵的虔诚供奉,在愉悦和思考中叩问神灵和原初世界。
这部作品缘何而来?亲爱的读者,每个人的内心深处相通,让我们寻迹最初的美好,走过心灵的四季,在另一重缤纷的天地打量作品、探照我们自身吧!
为了创作,我反复探索自身、现实和历史;伴随着作品的诞生成长我自己也走过一段长长的陌生旅途,尤其深深震撼于这片土地的无尽苦难。虽有众多洞见宽广大德无言之士安之若素波澜不惊,我仍然要冒着偏激之责再度回首满目疮痍的家国。独裁者和权贵阶层对内压榨、愚弄民众,大肆破坏环境,卷走百万亿级别的资产;对外送钱送物送人送国土,毫不犹豫地将整个民族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们“反美反日”,屡屡给美帝日酋最高规格的待遇;他们反“苏修”,一边给万恶的苏修苏俄奉送大片国土和万亿美元;它们“反西方”,却送给西方数千亿欧元的合同;它们说“为人民服务”,人民过得猪狗不如。政府长成超级怪兽,哺乳着各色大小怪兽;大小怪兽竞相比坏比恶比无耻,成就了当今中国的奇观。毒瘤组织攫取了经济蛋糕的绝大部分,服务于自身生存与繁殖这一核心目标。独裁者从一开始就走在灭亡的路上,临近末路的独裁魔头不惜一切代价掠夺全民财富,一路上把坏事做尽做绝且绝不回头;朽木为官、禽兽食禄的历史图景再度展现在这片屡遭蹂躏的悲惨土地上。官媒无孔不入,时时刻刻都在歪曲事实渲染仇恨,和污水废气一起毒害中华大地。个人层面的大部分中国人不讲原则,奉行实用主义,将聪明才智几乎全部用在苟且偷生上;内心没有底线,更别奢望自由、尊严、人格、正义……迫于沉重的现实压力,整个社会都在谈钱。高企的房价和税费扼杀了年轻人的理想,变异而残酷的升学考试摧毁了无数青春年华。尤其是作为土地奴隶的中国农民,一生陷进无休止的艰苦劳作和挣扎之中,供养着整个人类生态,却从来没有自己;全部精力和心灵托付在儿孙身上,以代际绑架形式换取了这个族群的数千年绵延不绝——中国农民,匍匐的小草,苦难的别称,愚昧的负载,是谁把你们遗弃在荒野?
文化和制度之优劣决定了一个民族的未来,目前的不良制度却在强化着种种不利因素,致使整个民族和国家陷入恶性循环,遍地罪恶前景黯淡。在奇葩国度里,胆敢独立思考的必定归为美狗日杂汉奸卖国贼,脑残蠢货才是真正的通行证良民证。人性之花被生存或者是欲望无情地碾压,只留下偶尔散落的花瓣。几千年来我们一直活在猪圈里,从思想到生殖器的一切均被阉割管控,需要翻越牢笼才能窥探外面的世界——这是一种怎样的悲惨!
也许这是造物主的伟大天谴、高于所有人想象的天问;我仅能确知的是,在这雾霾深锁污染遍地的仙境或鬼域,无人可免罪责,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承受着恰当的鞭笞。在这样的土壤里长出清新洁净的鲜花嫩叶有多难,而我本人直到成家乃至步入中年才艰难地、幸运地逐渐清除多年来官媒洗脑的毒素,逐渐转变认知,转向天才和神的昭示。更多得多的国民同胞可没这么幸运,他们对荒诞黑暗的现实普遍缺乏痛感。周围遍布着奴性和愚昧,近在眼前的人恍惚隔着多个轮回,目睹这一切没法不悲哀伤神。
未来若有幸民主落地,某个时期甚至民主自由热潮席卷大地,我仍然不合时宜地认定至少百年之内无法涤清独裁流毒而重获自由身心!我清楚地知道,不论多么令人信服的正确与完美,都不可能畅行无阻一统天下——怀疑之中有无穷无尽的怀疑,否定之后是层出不穷的否定……情愿是我看错,情愿是我远远落后于时代和苍生;愿意在极荒凉的远方独自跋涉,以无法想象的艰难困苦赎取我狂妄无知的罪恶!
都知道权谋可以成就名利、荣誉、崇拜、深刻,却无法催生灵魂皈依的永恒之美;都知道玩弄权谋者终将被权谋愚弄,心智堵塞灵魂漂泊无着,灵魂永远失去了净土;更有振聋发聩的警戒不时地回响在历史时空——凡是拒绝给民众选票的政权,终将葬身于排山倒海的暴力海潮……姑且不论缺乏制度硬约束的震慑和说教效果,权力肆虐的后果是多么的惨痛,制止权力作恶的代价又是多么的巨大!尤其对于卑微的个体和短暂的人生,动辄以世纪和朝代计时的灾难周期是多么可怕的绝望!
当今的人类攀越了所有的高山,也可以摧毁任何一座山体,甚至可以易如反掌地摧毁全世界的生命家园;人类又是多么的弱小,一旦家园被毁,多少人将四处逃难,象蝗虫、苍蝇一样成群成群地、毫无尊严地死去!活在这片土地的农民和底层贫民终其一生在盖房、买房、结婚、人情、孩子、税费、罚款、治病中应接不暇,伴生着无从防范的天灾人祸无从排解的疼痛惨怛。人间的苦难滔滔如海水,世人在苦海里沉浮挣扎繁衍不息,和鸟兽虫豸一起上演着大世界里美丽而又残酷的生存竞争。
天意难问天道难循,此刻我更愿意转身回到渺小的人群杂乱的日子。如今陷入社会底层的年轻人、尤其是农民工后代、穷二代、普通院校的大学生,在当今权力通吃的不公社会里,做着累不死的工作拿着饿不死的工资,无力买房难以结婚养孩子;而且长期看不到改变命运的希望,因此陷入深深的绝望。不少人开始自我放纵,甚至有些人铤而走险。社会给予了这些群体充分的同情,我也提不出解决之道。思虑再三,我愿意从另一个角度提出看法。
按说确立民主法制体制、消除社会不公才是每一位敢于担当之士不惜奉献生命的事业;但是鉴于普通人无此认知更无力扭转乾坤,因此对于他们的努力求生应该奉送足够的尊崇。比如我们的父辈,从小为了一顿饱饭整天整年劳作;男子娶媳妇极困难,女人的处境更悲惨,所谓的事业前途更是无从谈起。从我有记忆开始,父母和更长一辈的老人每天都是起早贪黑地干活,几十年如一日,有病一直拖着挺着;到头来普遍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最多仅仅混个吃饱穿暖。他们看不到出头之日,可能也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但这些事关生命、人生使命的沉重主题丝毫没有妨碍他们在命运的安排下安心地走完自己的劳苦一生。旁人可以指责他们的麻木,但也应当尊重他们对待生命本身的态度。当今时代依靠科技手段创造了大量的财富——姑且不计较环境恶化和有毒食品——把很大一部分人从繁重的劳作中解放出来。与上辈人相比,我们这辈和下辈人的物质条件和生活质量判若霄壤,空闲时间相当多。可跟前辈相比过得如何?小时候村里的男人到五六十岁仍属壮劳力,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很少见到秃头或白发;女人到六七十岁普遍仍在操持着繁重的家务。而新时代的年轻人一方面营养过剩,同时学习和工作压力很大;工作之余通过同学、战友、老乡聚会吃喝,往往在吃喝后转战到歌厅、夜总会K歌扯嗓子嚎叫,继续混喝啤酒折腾到深夜。堕入游戏、吃喝嫖赌乃至黄赌毒泥淖的也不少,反过来真正克制内心魔鬼、皈依美与高尚的能有几人?结果是男人到四十出头就出现秃头白发大肚腩,性能力普遍低下,总体上比上辈人早衰了十年以上。女人堕胎、减肥、胡吃海塞、胡乱穿衣的也不乏其人,身体状况同样堪忧。
个人诚然难以改变不公的现实,但完全可以努力打拼自我拯救——可以积极行动改善周围的小环境,同时也应该对生命和命运保持足够的敬畏。心怀敬畏有如身怀累累硕果的秋天,散发着成熟和大美。平淡的日子里,请将每一项工作任务视为生命的养分,就象农民用泥土勾画出家园。灾难触目惊心,悲剧层层叠叠,照顾好家人、设法让他们平静地走过自己的一生,本身就是一桩无比崇高的使命和事业。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避免自我放纵、自我堕落是最起码的底线!
造化之美无处不在,包括我们的故事;造化却又毫不爱惜地毁灭一切。灵动的水不再流动的那一天,就是生命窒息的开始。每一座大山都是墓地和宝库,埋藏着无穷无尽的秘密。梦想迷失的时候,请独自越过江河爬上高山。从琐事中抬起头来,总会看到变幻无常而又无法接近的美景;视线的尽头是想象,在想象无法穿透的遥远世界,依赖信仰继续飞行……所有目之所及和目力不及的树木花草泥水雾霭,都有灵性在飘扬,就象火焰散发着热气。在神的世界里不可能迷路,任意方向的旅途都通向神的殿堂……请不要碰触精彩的生活,更不要碰触情人的眼神;因为那儿有泪水做的匕首,花容做的刀枪……说不出的话语最真诚,流不出的泪水最痛楚;而这正是至高艺术的诞生之地。而美与爱,一切性灵的永恒安乡,或许就是神本身。
众生在死亡中平等,却无法相信死后归零。一定存在暂时无法理解、或者说这个世界无法理解的另一种神性,永恒永在。在不可预知的加速时代,追求纯情、坚守文学梦想显得有多酸腐,但这正是时代的疾患所在。我无法不相信艺术是智慧生命最高最终的施展领地,相信诗情画意的魅力永恒;因此矢志不渝与生俱来的文学情怀,奉之为神的事业。童年的梦想、少年的憧憬、青春的激情,还有如今深深的思考,始终如彩霞、火光和梦想闪耀于内心。心绪竭力飞翔,眼光却始终无法脱离苦难的农民和土地。我是穿着西服的农民,拿着笔的农民,仰望星空的农民,谈论民主自由的农民……
最好的导师是内心的神,而神把我带进真相——原来真相大于我的猜测,甚至大于我的想象!敬请每一个人都不要心存侥幸,诚实地面对着自己的灵魂;因为一旦时空拉长到足够距离,所有的真相都将浮出水面!只有以真诚、深刻和内美为核,以生命为代价铸就人生丰碑,才能穿越恶意、绝望化成的时空迷雾,在神性照耀的高空熠熠闪亮。在创作中我反复贴近自己的内心,惊悚地感受到她和现实中的大地一样布满高山峻岭激流险滩。这句话可能早已习惯了众人的视听,可是每次袭来一种奇怪而又邪恶的想法时,我都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一切,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地与这个幽灵周旋,竭力看清这个无爱无人性的恶念面目,目睹其大摇大摆远去的背影方能松一口气。要走过多少疼痛磨砺才能归于蓝天皓月般的无感无爱,要经过何种提纯才能抵达春日山花般的明媚欢畅!
一切功业如浮云,唯有德行传后世。在癌细胞肆虐的时代,黄钟废弃瓦釜雷鸣。我不具有灯芯草一样的谦卑美德,无法企及大道无言的境界,不揣浅陋亮出我的所有所能。既然一切来自上苍,来自至高无上的神佛,我的所有作为都是神佛的展示,那么我有什么可资矜夸或必定自卑的?人生是什么?我又是谁?迷惘之际我愿意向尊贵的读者披露平淡无奇的履历足迹,请各位借此歇息消遣微微一笑。
小大者,江西宜春人氏,出生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山村,童年和少年浸染着贫穷多梦和山水阳光。故乡的后山坡满眼花草人迹罕至,吹着山风远望日落日出常常让我流连忘返。散落在村前山后的几个小水塘夏日里蛙声阵阵,每到入冬都收缩得很小,象冬眠的龟蛇。夜晚的天空同样变幻多姿,从寥寥数星到满天星斗,从夜幕低垂到星月高远,以另一种丰富弥补了贫瘠的岁月。我的遐想和梦想在乡村里的种种故事传说中茁壮成长,不时响起的优美歌声回旋于耳际和心湖,熊熊燃烧的动力助推我闯过火红的小学和初中。说不清楚的憧憬在前期的学生生涯中落地为简单明确的目标:争取学习成绩第一。高二时因偶然机会买回一套《红楼梦》,痴迷于其中一年之久,终于找到了人生目标:倾前半生的才情心力,创作一部《红楼梦》级别的伟大作品!此后的逾十年里按部就班地上大学和参加工作,其中的颠沛辗转不堪细说,一度忘怀了深藏于内心深处的最高目标。直到99年3月,趁着人生获得喘息之机重拾一生的梦想,正式开始构思作品;2000年6月心怀激动地提笔创作初稿。作品的难度远远超出了预期,脱稿的日期一再延后;最终作品历经六稿,堪堪与内心的面目相符。
艰辛的创作过程恍如雕刻一尊山体般巨大的佛像,或是驾驭一艘庞大而又复杂的航母,又像是一场漫长凶险的取经,竭尽全部心力都难以达成内心的愿望……简单的一句“道阻且长”原来意味着如此深切的疼痛!作品完成的时刻想痛哭一场,五味杂陈中愧疚感尤为强烈——欠缺了太多的家庭生活,愧对妻子、女儿和其他家人!
可能会有秉性平和或内心强大的贤达指责我矫情,因为所有结果都是各种因缘交汇后的浑然天成,不应掺入过多的、不适当的感情宣泄。可是考虑再三,我还是忍不住如实向神一般的读者袒露心迹……多年来确实没管理好自我,没能抵达本应更高的高度;确实因为自身的原因走了许许多多的弯路,受了很多咎由自取的苦难。只是作为一个平凡之人,一个自信到自以为是的普通人,决绝地投身于探求神迹的艰难之途,到底还是痛切地感受到了举着大山行走的沉重压力和穿越漫漫长夜的无边迷惘。而这不够坚强的一面,也应作为神的另一面如实展示。
虽说最高层面我们与神一体,但我仍然甘愿领受“故弄玄虚”的责难,诚心实意地向尊贵的读者表白心声:如果这部作品能够达到预期的高度,那么所有的荣耀都归于神!因为在漫长而又艰难的跋涉途中,所有的情节所有的感受都是神意的安排——每一次刚有困惑,立即就能目睹恰到好处的启示;每一次诗意枯竭,耳旁即刻回旋着绕梁三日的歌声……在神的世界里我甘愿接受一切,做好了一切准备!
极细微的原子和极广袤的宇宙里都有城市、乡村、高山、大海,千年万年前先辈的感受和现在多么相似,古往今来的每一个人都表现得多么睿智优美、多么淋漓尽致!渴望一双慧眼近观人事纷纭、远眺洪荒迷雾,真情自守水月澄明……借助神的眷顾,平凡的我在毫不起眼的草野喊出嘹亮的一声:
嘿,这里有一个超出所有人想象的强大存在!
近十八年的创作,近三十年的梦想,与生俱来的憧憬,生生世世的约定,此刻终于一齐呈现。
谢谢您,有缘相会的读者!

2016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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