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梦想,都有自己的愿望,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但是却又得不到的,然后就会一直很期待,这就是梦想,这就是愿望。我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是太好,我会幻想有个自己的房间,属于自己独立的房间,可是一直都没有,再加上一直跟随父母,随着父母的工作而走,那个时候都是父母的单位房子,集体住宿的那种,一家人都挤在一间屋子,后来条件好点,有了单独的厨房,以前都是吃住在一起的,然后在厨房里铺张床,我一直住在厨房里,就这样我也很高兴。一直过了好多年,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住在爸爸的单位,到现在也还在住。虽说现在家里也买了新房子,可是随着我和弟弟的长大,都各自离开了家,那个新房子对于父母来说也没有多大意义。就是我们偶尔回去了也是因为住不下才会去住新家。现在我在国外,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弟弟呢也在外地求学,一年也就过年时候会回去,寒暑假也不是经常回。家对于我来说虽然遥远,但是那是一个家,一个我永远都不能割舍的情愫,那是一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有我思念的父母在,有我童年的记忆在,有我曾经在乎的她在。
我那个时候梦想就是有个属于自己独立的房间,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这个梦想是多么的微小,或许你会觉得可笑。每个人的生活不一样,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所经历的不一样。所以每个人的梦想也都不一样。在有些人的眼里或许是卑微的,可是在有些人眼里那就是天一样的大。
我英文不是很好,在国外这些年也并没有改变多少,所以我平常没事了都会在YY上面去听课,有些机构会在YY上开设授课频道,有各种老师来授课,都是免费的。平常没事了都会去听听,也算是自我调节吧。就在昨晚,我听完老师讲课,11点多了,然后准备休息的时候无意间我点开了一个频道,聊天类型的,一般聊天类的频道我很少进去,因为都是一些小孩子在来侃大山,那些话题我参与不了。可是昨晚的那个频道让我进去了以后一直停留到了凌晨2点多。事后我征求过他的意见,我说我想把你讲的故事写出来可以吗?他说不要了,这是他的个人经历。他在YY上讲给大家听,只是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做节目,他觉得他有点压抑,想说出来会好受点,但是他不需要同情,不要别人的怜悯和帮助,只是就把这个当作一个故事来讲给大家。今天我又再次的联系了他,说我还是想写出来,他问我,你写出来又能怎么样,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啊,我就算写出来又能怎么样,我又能帮他什么呢,又能改变什么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只好说你不愿意了那我也不勉强你,我就是想写出来而已。后来他笑了,在聊天软件上发了个搞怪的表情然后说你想写就写吧,也没什么。我的谢谢他,为了尊重他,我将以第三人称来叙述这个故事。
他的家在农村,一个小小的,不是很大的村庄,谁家里丢只鸡,不到十分钟全村都能知道的小村庄。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以务农为生。他家的经济条件不好,在农村务农一年到头来也就基本上能解决温饱问题。日出而耕,日落而归,一年当中要是风调雨顺还好点,要是摊上灾年,有些家里吃饱都是问题。(在至少十几年前中国的农村生活还是很艰辛的,我自己就是农村出来的,我也体会过那种生活)他家四口人,父母和一个弟弟。由于家里的条件不好,上学的费用对于农村的家庭来说就是一大笔支出,何况还是2个孩子的费用,对于他家来说就尤为的困难。(我记得我那会上小学的时候学费一个学期也要一百多,这个费用是相当的多,题外话,我比他大一两岁吧,具体他的年龄我没有问过)
13岁的年纪对于平常的孩子来说都是很快乐的年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真正的花儿一样的年龄。可是对于他来讲这却是一个命运的转折点。
由于家里条件的限制,他上学晚了一些,13岁才小学毕业。每一年开学的时候就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 母亲由于过多的操劳和一些其他的原因导致身体一直不好,当他看着每年开学时候母亲为了兄弟两人的学费而发愁,有时候不得不去亲戚四邻家借,然而很多时候并不一定能借得到,还要遭受那些人的另类眼光。他很多次实在不忍心看见母亲这么辛苦,就说要不他就不上学了吧,让弟弟上,他出去工作,能减轻点家里的负担,可是每一次都被母亲驳回,母亲告诉他,无论如何也要上学的,她累点辛苦点都无所谓。 除非你自己不努力考不上。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要努力挣钱不再让母亲这么操劳,这么辛苦。
13岁那年他小学毕业,他的成绩相当的好,3门功课2门主课是优,1门是良,这个成绩足以上他们镇上的中学。在接到镇上中学的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母亲刚好不在家,在田里务农,他在家接的通知书。接到通知书的他心里没有一丝丝的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个意味着母亲要更加的操劳,意味着这个家又要再次的为了他的学费而陷入困境。他的眼里没有愉悦,他知道母亲的白头发越来越多了,身体也越来越消瘦了,病痛的折磨让她渐渐的直不起身来。他做个决定,没有告诉母亲。在接到通知书的第二天凌晨,他四点多就起来了,悄悄的起床。他家院子里有个小屋,他在小屋背后挖了个坑,把录取通知书埋了。过了几天,他告诉母亲,他没有接到录取通知书,也就是说他没有考上中学。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许久都没有讲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心里慌了,这是他第一次欺骗母亲,他不怕别人说他什么,即使在从学校搬回自己的桌子,在回家的一路上路人的指指点点,他都不在乎。可是他在乎母亲,怕母亲伤心,怕母亲失望。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可是,他并不后悔,直到今天,他说他依然不后悔。但是他遗憾。
就这样,他辍学了。农村的孩子不上学了一般都是在家帮助父母务农,因为他实在太小,外出打工根本不可能有人会要,只能在家帮助父母务农。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是肝上有问题,家里条件不好,不能去好点医院,就在镇上的医疗所诊治,其实也只能开点药来抑制疼痛,药相当贵,平均下来一天至少的30多块钱,这一笔沉重的费用让这个家更加的困难。后来在大伯的帮助下他在镇上一家屠宰场上班了。农村的人应该都见过屠宰场那种地方,满院子的泥泞不堪,血水横流,各种家禽的皮毛内脏随地可见,整个院子弥漫着一种让人作呕的气味。每天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小小年纪的他一声都不吭,一直做了三年。这三年来他成长了,坚强了,也成熟了很多。
屠宰场在镇上,和他家有些距离,厂子里好些人的家也都不在镇上,所以厂里提供中午饭,方便那些家远的人,一顿3。5元,屠宰场嘛,中午那顿饭其实挺不错的,有荤有素,好多人都在厂子里吃午饭,可是他三年来不曾在厂子里吃过一顿,每天都是骑着母亲送他的自行车往返。一天四趟,三年来不曾改变。好些同事就不明白,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喜欢吃母亲亲手做的饭菜,香。听到这里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绪,这那里是什么香嘛,这分明就是为了省那3块5毛的饭钱嘛。他说一天省3块5,10天就可以省出来一盒药,就能让母亲少受点疼痛。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我的心情,我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故事讲到这里,有个人必须提涉一下了,如果不是接下来的故事需要他的出现,我宁愿不提涉,那就是他的父亲。在整个讲述过程中他只是寥寥几句就结束了对他父亲的描述。他说父亲其实是个能赚钱的人,可是他不是个有担当的人。父亲有暴力倾向,而且还跟另外一个女人有染,然后一直都很少回家,可以说几乎没有给过家里钱,即使回家了也是冷眼相向。他和弟弟一直都很害怕父亲,哪怕一个眼神都让他们胆战心惊。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个人在操劳。其实这也是母亲生病的一个重要原因。
有一天,他中午下班回家,他看见周围的邻居在家院门口围了一圈,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喝叱中夹杂着些哭声,他知道出事了,肯定是父亲回来了,肯定又在打母亲。他打开屋门看见母亲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哭泣,父亲一边恶言喝叱一边用脚踢她,他顿时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冲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就往屋子里冲,他要杀了他。在他快要冲到屋门口的时候被人拉住了,他挣扎不开,菜刀被夺走了,然后邻居们进来劝走了父亲。当他扶起了低声垂泣的母亲,才看见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他顿时就明白了,立刻就用家里的三轮车载着母亲拿着那份父亲早已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去了镇上的婚姻登记处,他告诉母亲,离了吧,我养你。可是在走进去一刹那间母亲又转身走了出来,说不离了,咱回家。他很生气,大声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婚,这日子没法过,咱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我现在能挣钱了,可以养活你跟弟弟。母亲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流着泪说不离了,回家吧。他不愿意,他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日子再继续过下去,不愿意再看见母亲伤心,再受任何的委屈。他不走,非要离,母亲没办法了只好说,傻孩子,你懂什么,你以为我不想离吗,你以为我想过这样的日子吗,我这都是为了你们,为了你们不让人说闲话,为了不让别人说你们是有爹生没爹养的孩子。听到母亲这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母亲为了他们付出了这么多,他有什么资格来说呢?母子三人抱着头在婚姻登记处门口哭了一下午。最后婚还是没离。
婚是没离,可是母亲也因此病了一场,还好,不是很严重,后来身体恢复的不错,比以前好了很多。他也在屠宰场呆了快4年了,他觉得这个地方已经呆够了,需要换个新的环境,其实也是想多赚点钱而已。就这样趁着母亲身体还算可以的情况下他拿着一个月的工资去了苏州。在苏州一家厂子里做工,总体来说还算可以,一个月也有将近2000块的工资。没上过学的人出去工作,只能在这些厂子里做工,很累很辛苦,还的省吃俭用。但是这比镇上那个屠宰场好多了,起码挣得多了。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踏上了征途。从此就掀开了他漂泊的历程。
俗话说母子连心,这句话是真的。虽然这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可是它确确实实的存在,不管距离多远,都能感应的到。因为他感应到了。
他在苏州工作第4个月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感觉心里不舒服,坐立不安,吃不好睡不好,很是烦躁。他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然后他给家里邻居挂了电话,他家没有电话,平常联系都是他打在邻居家然后母亲过来接的。他问邻居他家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邻居说没事,好着呢,你就安心在外面工作吧,照顾好自己,然后他说能不能让他母亲里接电话,邻居说看见他母亲去田里了,这会应该不在家。家里都好着呢,你不用担心。他听到这就放心了,家里没出事就好。可是挂完电话他心里还是隐约的不安,晚上还是睡不着。
第二天大清早他又给邻居挂电话,他说姨,你跟我说实话,我家里是不是出事了。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然后邻居说孩子,你回来吧,你妈在医院,她不让我们给你说。他慌了,立刻就收拾行李辞职回家,由于工厂的工资结算是每3个月结算一次,他工作了3个多月,只能结算3个月的工资,共计5600块,他担心母亲住院钱不够,然后就在回家前把5000块打了回去。身上就剩下600多块。他心里着急一心只想快点回去,结果在路上碰到骗子,等他一路磕磕绊绊的回到他家县城的时候身上就剩下5毛钱了,2天的路程里他什么都没吃,实在是没钱回去了,他跑到了他亲戚家,亲戚给他煮了饭,他狼吞虎咽的吃完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姨你能给我5块钱吗,我的回去。
他拿着亲戚给的钱回了家。母亲在镇上的医疗所里。他说当他推开病房门看见母亲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母亲,消瘦的脸颊上已经没有多少肉,头发基本上已经都白了,全身皮肤泛黄,因为疼痛不时用手顶着而全身蜷缩在一起的时候他傻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走的时候母亲不是这个样子的,在车站送他上车的时候母亲不是这个样子的呀,这才几个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哭着扑到母亲床边,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好后悔,好后悔离开母亲,要是不离开母亲也就不会变成这样。母亲艰难的用手抚摸这他的头:”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就在医院住几天就行了,没事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跑出了病房,在医院大门口的拐角处抱头痛哭,可是不敢出声,他怕母亲听见。
他拿着母亲的病历去找医生,他问医生该怎么办,该怎么才能救她,医生说孩子,你妈的病你知道的,没办法了。他跪着求医生说只要能救她,做什么都可以,他可以换个肝给他母亲。可是这一切都是没有用的,母亲的病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医生也只能告诉他,孩子,带你母亲回家吧,尽量满足她最后的要求。母亲也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她也不愿意过多的花钱,坚持要回家。
回到家,他问母亲想吃什么,母亲想了想说想吃梨子,他立刻跑出去买了一堆梨子回来,削给母亲吃。他说他在喂母亲吃梨子的时候才猛然间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给母亲削东西吃,第一次喂母亲东西吃,可惜以后没机会了。他说他那个时候很害怕失去她,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像有人在揪一样疼。
农村人在过世的时候都会穿上寿衣,这个讲究每个地方都一样。他说你们能体会的到那种明明母亲还活着可是已经穿着寿衣在等死的感受吗。母亲穿着寿衣在床上躺了2天,好几次都差点走了,最后又缓过来了。他知道母亲迟迟不肯走是放不下他和弟弟,他拉着弟弟的手跪在母亲床前,他告诉母亲:”妈,您放心,我一定把弟弟照顾好。”
母亲带着安慰和不甘走了,这个家突然间就失去了那根支撑的脊柱,他知道, 这个世界上让他最依赖的人走了,是真的走了,回不来了,他有很多很多的事还没做,母亲就走了,他很不甘心。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
料理完后事的一段时间里他不能从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走出来,一度很低迷。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眼前一片漆黑。过了好长一阵子才渐渐的有了缓解,因为他给母亲承诺过,要把弟弟照顾好。重新打点行李,再次启程为了这个残缺的家为了弟弟。
他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然后开始了将近10年的漂泊,他说他去了好多地方,做了很多份工作,每年每个月他都会把弟弟的学费和生活费按时打给他。从没有延迟过。他经历了很多人或许一生都不曾经历的事情,经历过人情冷暖,看遍了人生百态,看惯了世态炎凉。那么多年他很少回过家。他说他最害怕逢年过节,因为每到逢年过节,每个人都是满怀喜悦的,高高兴兴的,他只有一个人。他的堂哥每年过年时候都问他,兄弟,今年过年回来不?他每次都是回答不回,堂哥说兄弟,你回来吧,回来转转吧,毕竟你的家在这里。哥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回来住多久都成,一辈子都成。他说哥,我回不去了,我的家没了。
他说他没读过过多的书,上学也是小学毕业,可是在社会上这些年他懂了很多很多。他说你们或许没有过在建筑工地上工作,不知道那有多累有多苦。可能想象不到几十度的高温下抗着一百多斤的水泥袋上下跑,推着几百斤的车车来回运转,一个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这段工作的经历他讲的很模糊,或许因为经历的太多了他不知道该从那里说起,所以他没有过多的描述。
有时候想想,这世界真的有很多不公平,每天都发生那么多的悲剧,一幕一幕的上演,只要这个世界还在,就永不停息。痛苦的是那些苦难一次又一次的降临在原本就已经很凄惨的人身上。
他在工作时候伤了腿,不得不休养,在休养的这段日子里,他的人生又一次的发生了些许改变。他回家休养,因为伤了腿,行动不方便,不能外出,整天在家也无聊。所以他在家里装了电脑,连了网络,开始了他的网络生涯。就是因为这次受伤,让他有了空闲时间,所以才有机会接触了YY。YY是个功能比较强大的应用软件,可以聊天,可以视频,可以玩游戏,可以做主播,可以做接待,当然也可以赚钱。他第一次接触,就喜欢上了这个软件,因为可以做主播,可以像电视电台的主持人一样,做节目,跟观众互动,他说他喜欢这个东西。然后就装备了些必备的工具,如麦克风之类的,然后就开始了学习如果做一个主播。慢慢的按照他的原话就是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屌丝到现在渐渐的能做节目了,在频道里都有了自己的粉丝团。网络这东西就是这样,传播性很广,你做的好了你的人气就上来了,做节目的时候你的听众就会很多。跟现实的没什么差别,唯一的不同就是电台有薪水,这个没有。
在他做主播的这些日子里,他很快乐,因为有那么多人喜欢听他的节目。这给他带来快乐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份暂短的爱情。
这份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女孩是他在做节目认识的,是他的一个听众。他在叙述这段恋情的时候他说这是一段永远不会忘记的感情,从开始到结束,他都是百分之百分全力以赴。他的网络签名是男人苦一点无所谓,但别苦了跟你一辈子的女人!女孩曾经给他说过,如果我给你一个家,你是否会为了我而停留下来,不再漂泊。他说他听到这句话很心痛,因为从母亲走了以后就再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要给他一个家,这个女孩说了,可是他不敢承接这份令他心痛到刻骨铭心的爱。他说他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中的2个陌生人,她是一个暂时迷路的天使,他给不起也给不了她未来。所以他忍痛狠心拒绝她,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要阻挡她的幸福来找她,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这份短暂的恋情给了他一段快乐的时光,或许在他的世界里,这是一份独特的记忆,一段唯一的美好。他在选择离开之后静静的在家里沉默了3个月,然而,不公平的命运又一次的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弟弟生病了,检查是号称不死的癌症—强制性脊柱炎。对于这个病我当时不懂,上网搜索了下,原来这是一种慢性全身性炎症疾病,主要症状是脊柱畸形,骨质纤维化,导致病患行动不便,严重者瘫痪卧床不起。目前并没有彻底治愈方法,一般早期不太严重的都是药物治疗,较为严重的通过手术能有所缓解,后期的话药物起不了任何作用。手术也会产生很重的并发症。通常来说这个病症难以彻底治愈。还好,弟弟目前是初期,发现的早。如果能在体疗医师的正确指导下坚持锻炼和手术的治疗, 基本上在平常生活中跟常人没什么区别。
小学的时候听老师说过一句话,命运为你关闭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很多时候他回想起这句话,而且会问自己,门关掉了,为什么另一扇窗没有打开呢,是不是命运忘记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另一扇窗。或许这是命运在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多么希望这个消息不是真的,医院搞错了,然后第二天醒来发现原来这是个梦而已,仅仅是个梦而已。
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命运的不公再次降临在这个早已摇摇欲坠的家里他唯一的亲人身上。他想哭,想要大声的质问命运,为什么,既然你要降临,为什么不降临在他身上,非要让他唯一的弟弟承受呢,弟弟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命运就像沉默的石雕一样,没有一丝回复,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质问他的哭泣他的愤怒而改变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发生了,没有办法去改变。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擦干泪抬起头挺着胸选择接受。他说他在母亲面前承诺过,要照顾好弟弟,那就要一定照顾好。如果弟弟的手术需要的话他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弟弟,包括身体。当他讲出这句话的时候底下有听众问他,你这是自私的决定,你为了你对你母亲的承诺,可是你问过你弟弟吗,他同意要吗,你考虑过他的想法吗?他回到到,或许吧,我很自私,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不管弟弟同意不同意,我必须这么做,我这一辈子够了,该有的,该经历的,都有过,不缺什么。有过家,有过亲情,有过爱情,够了。他说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弟弟的病能治好,然后给弟弟娶上媳妇,让弟弟有个家,能把这个家延续下去,自己呢,就找份工作,最好的那种门卫类的,每天守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然后就这样过着。
底下的听众问他,那你呢,你自己不结婚吗?他说顺其自然吧,结不结婚都一样,只要他弟弟过的好,他怎么着都行。现在弟弟是他最大的希望,也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动力。有时候他就想,怎么活都是一生,好也罢坏已罢都是一生,并没有什么却别,好也好不了多少,坏也坏不到那里去,重要的是用自己的方式活着。
对于他的这个想法,我没有资格去评价对与错。如果他所经历的这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像他一样坚持这么久,或许我会崩溃的更早,或许我会和他一样坚持。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在这个世界上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活着。不管你过的好坏,只要是按照你的方式在走,自己认为对的就行。因为人生只有一次,每个人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没什么经验可谈。每个人都有愿望,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有自己想要过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有太多的事,每个人都不同,但是都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实现着自己的梦,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失败了,但是曾经都努力过,现在依然在努力实现那个梦。就像他的梦一样,很简单,就是希望弟弟健康,能有个家,然后他现在也在一直为这个梦而努力。不管怎么样,大家都还在往下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个世界依旧在转,我们依旧在为自己的那个梦而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