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日的“自由技术论坛”网站上有署名为蔡济泉的文章《惊天丑闻撕开黑幕:中国政治犯们是如何在美国被敲骨吸髓的》,看了之后,估计是网络共特所为,也不大介意,因为网络共特,出于维护专制主义和特权腐败群体的利益,造谣惑众,颠倒是非,趁火打劫,挑拨离间,混淆视听,是不足为奇的。后来继续核实,看到了蔡济泉先生的申明:蔡济泉未写《撕开纽约“中国人权”黑幕》(博讯2005年2月18日)各网站编辑、各位网友和朋友,我是蔡济泉,纽约“中国人权”组织的工作人员。近日,有人盗用、冒用本人之名在各网站贴出、或以电子邮件送出题为《撕开纽约“中国人权”黑幕》的文章。本人从未写过关于“中国人权”组织情况的任何文章。对这种盗他人之名到处乱贴、乱发文章的做法,本人极为愤慨,在此特做声明。望各位编辑、网友和朋友明晰真伪,切勿以讹传讹。蔡济泉2005年2月17日

由此而可以更加大胆推测了,上面提及的《惊天丑闻撕开黑幕:中国政治犯们是如何在美国被敲骨吸髓的》十有九成是网络共特的“杰作”,它的真正意图,绝对不是推动中国人权内部的民主化,而是丑化中国人权,丑化很多品德过关的,同时一直在千难万苦中坚持反对专制腐败的民主战士。

其中有这样的意图邪恶段落——

“中国人权”设立的“人道援助基金”实际上并没有给陷于困境的大部分中国知名的“政治犯”、“良心犯”以雪中送炭的帮助,长期以来,它只是给了极少数与刘青结成某种利益链的人(如刘念春、朱锐、李海、魏京生、王丹、丁子霖、张善光、林牧等),作锦上添花的犒赏或报酬。儿子死于“六四血案”的丁子霖女士,是刘青等人募捐筹款的摇钱树,她自然不肯吃亏。是为刘青刺探的李海和张善光取得金钱的代价收集情报,后又不幸遭出卖,被当局以间谍罪判处重刑。朱锐和林牧则拿着“刘青的钱”作为活动经费,去反对刘所敌视的卢四清、徐文立等人以及“中国民主党”等组织。个别阿谀吹捧刘青的人(如张林、魏泉宝、杨天水等)也零星分到了些许。

即使这样邪恶的字句,不是来自网络共特,也是民运阵营中一些目光短浅的糊涂虫的狭隘偏激的论断。八九六四的天安门广场屠杀中,丁子霖女士的爱子,才十七岁,同样受难,对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痛心的事情。按照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些传统观念,再也没有比中年丧子更加痛苦了。后来的丁子霖女士,承担着巨大的心灵创伤,继续为所有的受难者申冤,我看到过她的照片,她的面容布满了长久心灵痛苦留下的沧桑痕迹,那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基本人权和基本民权受到杀戮而后留下的沧桑痕迹,其中有对死去亲人的深深怀念,对邪恶的暴君们的深深痛恨,对美好制度的执着的渴望。如果说丁子霖女士作为一个中国民主运动的难属,并且作为一个人权活动的良心国民,她在艰难困苦中,获得中国人权一点帮助,完全是理所应当的。就是这样符合正义理念的事情,在网络共特那里,在目光短浅者那里,都是不能容忍的“大逆不道”了,于是将之污蔑为“她自然不肯吃亏”。试问,你们这些心灵邪恶之辈,为了“不吃亏”,愿意中国的“平暴”军队开枪屠杀你们的爱子吗?

邪恶之徒继续污蔑道:“是为刘青刺探和的李海和张善光取得金钱的代价收集情报,后又不幸遭出卖,被当局以间谍罪判处重刑。”我们略微了解事实的人,都知道,李海是个德才兼备的民主战士,生活简朴,你要是见到他,有良心的人一定会觉得,他的简朴和落后山村农民的简朴,毫无二致。一九九五年之前,他经常浪迹四海,沟通同道,而后很多朋友组建过“中国劳动者权利保障同盟”,后来遭到官方的打压,遭到九年有期徒刑的监禁,但是中国政府罗织的罪名,决不是什么“间谍罪”;湖南的张善光先生,因为八九民运大潮的时期,参与组建当时的工人自治联合会后来遭到中国政府十年有期徒刑的监禁。李海和张善光都是因为追求自由民主,而遭到中国政府的监禁。监禁政见持异者,是所有现代极权主义政权的惯用手法,怎么能说是中国人权出卖了他们?这样的污蔑的目的,是非常明显的,就是要将中国人权和国内坚定的民主战士,一起攻击,破坏他们的形象,混淆大众的视线,将中国政府打压民主运动的罪责转移到中国人权的头上。

邪恶之徒继续混淆视听,说道:朱锐和林牧则拿着“刘青的钱”作为活动经费,去反对刘所敌视的卢四清、徐文立等人以及“中国民主党”等组织。

如果朱锐和林牧先生反对过卢四清、徐文立,那也很正常,民运阵营中,本来就应该容许有互相批评和不同见解,别人不同意他们的见解,完全可以互相批评,这个与他们接到点人道援助,有什么因果联系呢?这里邪恶之徒的混乱逻辑,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仅就林牧老先生而言,他以前是中共高级干部,做过德才兼备的前中共总书记胡耀邦的秘书,由于他一生一直以人权、民权、自由、平等为追求,一直以不同的形式参与中国的自由民主运动,多次被开除中共党籍,这些年来,他抛弃一般老人所追求的舒适安闲,以八十以上的高龄,经常撰写文章,批评专制腐败,呼吁自由民主,经常遭到警察或官方的侵权,年前还遭到暴力侵犯。这样的几乎一生都站在正义一边的老者,那些邪恶之徒也不放过,可见他们的邪恶还不是一般的邪恶,而是邪恶到骨头里面的东西。

邪恶之徒还有狡诈阴险的字句:个别阿谀吹捧刘青的人(如张林、魏泉宝、杨天水等)也零星分到了些许。

先且不说我们是如何“阿谀吹捧刘青的”,试问我们“分过”多少?李海、张善光、朱锐、林牧等人接到过多少援助?那一点点杯水车薪的不帮助,邪恶之徒,就受不了。就我所知,张林困难到一家三口经常处于生存危机的恐慌之中,主要依靠微薄的稿费以及亲朋好友的帮助,才得以继续坚持在大陆,抗击专制主义。就拿我自己来说,我于1990年被大陆政府强加以“组织领导反革命集团罪”为名,判处有期徒刑十年,直到2000年5月底,整整十年处于被监禁状态。这个十年里,我的家里,一共接到一百美圆的帮助,另外的二百五十美圆的帮助,流失于途中。2003年新年,中国人权组织,给以我一千美圆的帮助。你们知道大陆的一般经理阶层,多少钱一个月?最低级别的经理基层,和很多白领员工,月薪一般也是三千到五千人民币左右,如果我们放弃职业性追求自由民主,我们随便到哪个经济发达的地区,月薪都在这样的水准之上。但是我们不能放弃职业性的正义追求,我们必须坚持抗争。由此而在苦难的时刻,收到中国人权的一千美圆的帮助,就成了邪恶之徒眼中的“分赃”了。这样低档次的攻击,也太弱智了。

看看我们如何“阿谀吹捧刘青的”,去年的四五月,我在《答复张林先生-需防中共特工暗中破坏》中,有这样的见解:

关于刘青先生,我的看法和你的接近.2003年春天,我执笔写了三篇文章,以张玉祥先生的名义发表,其中《我们不是推翻者 我们是推动者》一文里,写到:“首先,我要感谢以刘青先生为首的中国人权组织以及其他朋友,在我和我的朋友杨天水等等于苦难的监狱岁月里,给予我们巨大的精神援助和充满深情厚意的物质帮助。这种无私的关怀和帮助在当时艰难困苦的牢狱生涯中牢狱生涯中,是多么巨大的鼓舞!它曾激励失去自由的战士们时时保持着追求正义的斗志。”刘青先生是勇敢仗义的,是认真负责的.当年他勇敢地将魏先生的受审情况和事实真相公布到国外,为此受到残酷的政治迫害,出国后,大力救援国内的受难的异议人士和他们的家属,这是他的勇敢仗义之处;出国以后,孜孜不倦地建立中国人权组织的系统并展开有效的活动,搜集国内人权个案,在海外奔走呼号,这是他的认真负责之处.他是民运的一个了不起的领袖。

不过,他排斥中国民主党人,排斥卢四卿,我也是不能认同的。

那么任刘二位先生的问题都不是人品的问题,而是个性的问题.他们二人都有偏狭的一面.这就影响了他们的心灵上的视野上的关系上的,最后是影响事业上的拓展。

我们非常希望民运的领袖们能够继续拓展他们的心胸,进而拓展他们的人际,最后和睦共举,齐心协力,领导并推动中国的民运事业.我们每个人都可以这样思考:在影响民众的时候,我们每个人即是领袖,又是学生;在和同道互动中,我们每个人要甘当配角,不要或者少考虑个人的名位得失,每个同道的成功就是我们自己的成功,而他们的失败就必然是我们自己的失败。

我们众多的朋友,在面对漫长苦难的牢狱危难,面对冷酷无情的政治迫害,面对异常低下粗糙的物质生活,面对亲人的心灵的和物质匮乏的痛苦等等,都具有坚强的克制能力和忍耐力量.我们真诚地希望他们能够将这样的顽强的自制和忍耐的精神贯彻到和同道的互动与联合之中.在民运人员的个人之间,团体之间,如果不扩展这样的谈泊名利和权位的克制和忍耐,民运将继续是一盘散沙,最终是前功尽弃。

张先生林兄,我为你以下的话语感动:我们真诚地希望我们的道友如此思考,即监狱埋葬了我们的青春,迫害离散了我们的正常的亲情,我们经历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物质匮乏和心灵痛苦,我们的亲人牺牲了青春和幸福,难道我们付出了这些,目的就是为了内讧吗?难道我们早同道面前,就不能作出点克制,忍耐,让步和牺牲吗?

我们处在专制主义堡垒的铁壁之中,我们无法很清楚地了解海外中国人权的财务情况,我们凭借当时中国人权的一点人道性帮助,来肯定中国的自由民主事业,有什么错?假定你们这些邪恶之徒,名义上也是从事民运,那么你给落难的朋友们什么帮助?你对中国的自由民主运动有什么贡献?你们这些年来为什么不经过合法的程序和规则,促使中国人权更加民主化和透明化?

对于中国人权的风波,我们希望这个组织,遵循民主的程序和规则,来解决它的领导和运行的问题。更希望所有真诚推进中国大陆自由民主的人们,分清是非,注意网络共特或者眼光短浅者的偏激,注意邪恶之徒的歹毒的挑拨离间的意图;也希望愤激者放弃偏见和牢骚怪话,不要认为自己的一点困难和牺牲,有什么了不起,和整个中国国民的苦难相比,我们的痛苦与困难算得了什么?任何一个真民运,都应该注意这样的问题:既然你选择了这条充满风险和艰难的道路,你就应该无怨无悔,直到生命的结束。

杨天水于故乡苏北泗阳二00五年三月4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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