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历史事实昭示天下 清算历史浩劫的制度根源

【大纪元2月1日讯】(大纪元记者辛菲采访报导)今年是中共反右运动50周年。当年这场运动的受害者近日纷纷联名或单独上书,要求中共为当年所谓的“右派”彻底平反,并对受害者赔偿物质和精神损失。

有些签名上书者被当地党委或公安找去训话,但都义正词严地据理力争。山东大学教授孙文广说,“每个个案都在说明一点,老人们觉醒了。经过多少年的锤炼,一旦觉醒,没有恐惧,老一代知识分子也希望为中国和后代子孙尽一点余晖。”

1957 年6月,中共使用“引蛇出洞”、“诱敌深入”等手段,号召中国的知识分子和群众“帮助共产党整风”,并保证“言者无罪”,实行“不抓辫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的“三不”方针,结果将55万名知识分子打成右派,并株连家属。中共当局至今未对这场震惊中外的反右运动进行彻底平反,只在1979年作了个案改正的低调处理,且维持“反右还是必要的,只是扩大化了”的结论。

史若平:很多老人上书索赔

原山东大学校报和出版社编辑、81岁高龄的史若平去年就曾发起签名活动,要求中共当局平反右派大冤案,补偿物质和精神损失。这次签名活动影响较为广泛,至今已有1500多人签名支持。

史若平1月31日晚接受大纪元采访时表示,最近很多曾被打成右派的老人们向中央上书,要求赔偿损失,全国各地都有,也有很多人给我来信来电,支持索赔的行动。

他表示,“被打成右派的知识分子,官方公布的数字是55万,实际上至少有上百万,镇压规模相当大,迫害手段极其残酷,持续时间长达22年,直接影响到中国的发展。但是,中共至今未对这么一场浩劫承认过错误,他们还是坚持说,‘反右是必要的,是正确的,只是扩大化而已’。这非常荒谬,轻描淡写的”扩大化“三个字是无法抹掉这血泪斑斑的历史的。因此我们要求当局赔偿。”

史若平已著书《寒冷的夏天》,收录了很多57年被打成右派的著名的知识分子写的文章,但因当局阻挠,一直未能正式出版。他准备自费印刷后散发。

史若平:希望借此唤醒更多的人

史若平表示,自去年给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国务院等上书后,至今未收到任何答覆。

“中共很难接受索赔的要求,因为这涉及到它们的根本体制问题。这场灾难主要是中共专制主义独裁制度造成的。”

他说,“虽然我们也不幻想他们真的能给予赔偿,但还是要作这项努力,因为我们感到一种责任感,希望借此还原历史真相,唤醒更多的人。”

孙文广:清算历史浩劫的制度根源

山东大学教授孙文广对大纪元表示,中共当局不但不承认反右运动的错误,给蒙冤受难的右派彻底平反,而且企图把它从历史上“蒸发”,这是大家都不能接受的,这么一场巨难不能就这么过去。

“索赔的行动,一方面是为了在道义上谴责当权者,还当年被打成右派的知识分子以清白和公道。另一方面,也展现一段真实的历史,鼓励更多的中国民众在各个方面争取自己的权利,不断推动中国自由化、民主化的进程。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他说,“签名的人都是70、80岁的老人,这些人要求索赔,都不是从个人得失来考虑,而是为了要追求真理和道义,也让年轻一代知道57年的知识分子争取自由民主的遭遇,同时也为了清算历史浩劫的制度根源,为后代子孙的幸福生活创造一个基础。”

邵正祥:将历史事实昭示天下

云南昆明78岁的邵正祥曾任中国电力工业部北京水电设计院测量队长、昆明水电设计院测量队长,1957年6月20日他在《云南日报》上发表了被删改过的文章,仗义执言为储安平辩护,因而被打成右派,被投入劳教并监禁了21年。

邵正祥对大纪元表示,反右运动迄今50年,60岁以下的人,对那场灾难已茫然不知,但对我们仍是一场噩梦。风华正茂的青年,完全葬送了一生中最宝贵的黄金时期。受害者中,近30-40%的人,怀着彻底落实政策的期盼,在贫病中含恨离开了人世,目前幸存的已气息奄奄,朝不保夕……

他说,“我们相信这个巨大的冤案决不会被人为拖延、淡化、冷却而使之自行消亡,我们要将历史事实昭示天下。”

孙文广:反右是红色恐怖运动

孙文广说,反右运动是中共建政后对知识分子最大的一次打击,是制造恐惧的一次红色恐怖运动。当时被打击的都是有思想、有气节的、敢于提批评意见、崇尚自由民主的知识分子,之后有思考能力的人都不讲话了,这也为后来的大跃进等灾难埋下祸根。

孙文广曾见证了一些著名知识分子被打成右派的悲惨遭遇。其中包括原山东大学副校长、一级教授、著名文学家陆侃如,他因提出“大学要办好,需要废除党委领导制”而被当局打成右派。

孙文广的老师、物理系一级教授束星北是当时全国拔尖的物理教授,曾在美国和德国都做过研究。他曾写过一首诗讽刺共产党的诗:“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谁要山下走,不准把头抬”,因此被打成右派遭到迫害。

孙文广:一旦觉醒,没有恐惧

据孙文广介绍,由于中央下令,几乎所有签名的人都被当地党委找去训话,但每一个人都义正词严地据理力争,坚持签名是正确的。

山东大学管理学院党委书记找孙文广谈话时称,“有话在国内讲,怎么到外面去签名呢?”孙文广对他说,我也非常想在国内讲,但没有渠道啊……

史若平透露,这次的签名活动震惊了中央,中央下令,各地都通过党组织找大家谈话。他们问我,“为什么要搞签名?为什么要在海外平台弄?”我回答说,为了表示不是我个人的意见。

邵正祥签名后,昆明市公安局的三个领导通过他们单位的党委办公室主任、退休办的负责人找他问话。邵正祥将他所有的文章和签名都带去,与警察理论。

孙文广说,“每个个案都在说明一点,老人们觉醒了。经过多少年的锤炼,一旦觉醒,没有恐惧,老一代知识分子也希望为中国和后代子孙尽一点余晖。”

2007

(博讯《孙文广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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