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剧情:英国通过无人机发现了追踪很久的恐怖分子,而且他们正在穿自杀性炸弹袭击的衣服,据推算杀伤力在80人左右,就在他们准备发动无人机精确打击的时候发现藏匿恐怖分子的房子边有个买烧饼的小女孩。这个时候冲突就出现了。打击恐怖分子,可能伤及无辜的小女孩,不打击恐怖分子则可能让80左右的无辜死于非命。怎么做出政治抉择?

按功利主义的政治观这个抉择似乎是很好下。一个人的生命与八十个人的生命,孰亲孰重,不需要做复杂的数学运算就应该知道大于小于等于符号应该如何使用。功利主义嘛就是看厉害大小来做决定。牺牲一个人肯定要比牺牲八十个人划算。政治家,如果从功利主义的角度,似乎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对恐怖分子发动袭击,哪怕伤及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但政治家的头脑也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对恐怖分子的袭击造成伤及无辜的画面让人民知道,政府就可能背负道义上的指责。人们不会记得那可能的八十个人的得救,因为那并没有发生为现实,而无辜小女孩却实实在在地冤死了。做出打击恐怖分子的人似乎就会受到舆论的压力,甚至承担很大的政治风险。从个人政治的生命考虑,似乎不应该选择打击恐怖分子。但另外一种情况是,错过对恐怖分子的袭击,小女孩是得救了,但恐怖分子发动了恐怖袭击,造成八十平民死亡,然后民众恐慌,抗议政府无能要求政府下台。这应该是政府从功利主义角度最不愿意看到的。这次错过了对恐怖分子的打击,小女孩得救,但通过其他手段让恐怖分子无法完成恐怖袭击,政府却为此要付出更大的成本。作为政治家,那么就要做出抉择。我想大部分政治家都会从现实的功利主义角度出发选择牺牲这个小姑娘。这是政治成本最小的。有多少人会为一个陌生家庭的小孩的死亡,而且这是在一个崇高的保护另外八十个人的生命情况下的伤及无辜而上街推翻一个政府呢?相反,如果让恐怖分子真的发动恐怖袭击成功,政府则面临巨大的政治风险。政府的目的就是要保卫人民的安全和维护社会的秩序。

现实的功利主义方式处理问题或许是绝大多数地上的政治家出于个人和国家利益做出的最好的抉择。可这是作为一个政治家是正义的抉择么?电影《拯救大兵瑞恩》,为了救一个人,牺牲其他几个人,这是值得的么?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而战?难道就是为了利益最大化,而忽略其中的正义和坚守的价值么?从生命的神圣性角度来看,任何人的生命都是无价的,任何人的意义和价值就是他自身。谁又有权决定为了救八十个人可以牺牲这一个人呢?谁有这个权力做这个判断?如果打击恐怖分子是天经地义,谁又能说恐怖分子就一定能发动恐怖袭击成功?这其中难道不是还有其他无数种可能么?有一种可能,发动恐怖袭击的人忽然一下良心发现决定不干了,或一下软弱退出逃跑了。谁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呢?我们如何能像上帝一样去做出判断?生命本生的意义难道不是大于一切?政治在这里就会陷入一种困境。我们该如何按照我们的价值观去抉择?如果当时的希律王把耶稣在婴儿的时候就杀了,那么人类又将如何?

我们在做抉择的时候难免要受我们的价值观的影响。如果是功利主义的立场我们就会选择对恐怖分子发动袭击,哪怕伤及无辜;如果从生命作为个体存在具有最高价值,生命权圣神不可侵犯,而人作为有限的存在,人无法做出完全像神一样的判断,那么就可能就因为要救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而放弃对恐怖分子的袭击,哪怕恐怖分子最后真的发动恐怖袭击成功,我们也要像《拯救大兵瑞恩》一样拯救我们的信仰。

哪一种价值判断下的抉择更符合上帝的心意?也许我们永远只能谦卑地在同一个话题上不断地争论纠结,因为我们毕竟不是神。

2017-11-02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