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邓小平辈,终于实行撵王若望辈出国门。像我们这样的人,刚来美国时,仿佛一下子从稀薄窒息的空气中,忽然进入了阳光和煦、鸟语花香的国度……。我们所感受民主自由空气的喜悦,永不忘记。
每年,我们可以随意申请上街抗议中共暴政,声援国内受迫害的各类人士。我们心怀感激在美国所享有的一切,美国确实是世界和平、民主、自由的捍卫者!
或许,有鉴于中华民族几近“0”凝聚性,精英们个个以”Number One’咱诩!山头林立,谁也不容他人。“1989.6.4”距今整整十一年了,当年的豪迈之气哪里去了?以至2000年8、9月间李鹏、江泽民相继访美,再无声势浩大的抗议场面了。年迈的若望和笔者,默默地从报上寻找,试图找到抗议队伍的信息,还好,找到了有车队抗议李鹏的广告,我们责无旁贷,参加了。 2000年9月7日傍晚,及至我们抵达了目的地——华尔道夫周围路口,方知市警署有限制:只许在车窗内出示一半抗议牌子高度,天哪,车在夜色朦胧中行进,抗议牌子又在车窗玻璃内,能有几个路人看清?无奈,只好服从。在《自由亚洲电台》文字记者王爱对有关走行路线的介绍下,向倪育贤领取了一块“支持天安门母亲”的标语牌,开始围着华尔道夫饭店缓行。刚回到车里,上帝与我同在!忽然想到汽车的天窗何不利用?若望马上附和说:“快打开天窗,将牌子伸出去”!顿时,浑身干劲如刀出鞘!虽然伸出天窗的“支持天安门母亲”牌子显得孤独,却醒目于四周路人。当路过一停车场,一位白人走出来仔细看牌子,并问我们为什么这样做?我告诉他:抗议六四屠夫李鹏!当下,他伸出手指“V”字形,以示胜利。但是,当行近饭店路口时,好几名警察企图喝阻我们,我们没心理会,有点紧张地驶过饭店大门口,幸运地扬长而去。
事后,心里好生纳闷:警察何故阻拦?当初,我真怀疑:难道我在天安门长安街行车么?若望不禁冒出一句:美国怎么在维护刽子手呀!
由于警署的禁令未列入汽车天窗不可利用,无意间让我们钻了空子,说实在,我们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们是那样地战战兢兢,又是唯一侥幸过饭店正门的抗议车,请想想,有数十万华人聚居(十一年前,其中有数万名华人,不正是因李鹏下令屠杀手无寸铁的学生、市民后,在美国获得“六。四”录卡的么?他们如今在哪里?他们过得心安理得么?他们的中国心和正义感呢?至少他们也讲究知恩图报么?唉,一个民族,倘若,总想利用聪明去捞好处,得了好处又总是健忘,这样的人,这样的民族,能受到世人的欢迎和尊敬么?没人终身幸运的吧?中国人啊,当你求救无援吋,你会悲哀么?)纽约的城市里,我们显得多么势单力薄!未料想,第二天晚上,几位友人电话说,见到报载我们车子经过大饭店正门口抗议的照片了。照片下端的说明是:半路杀出程咬金(附图)。出于好奇,在《世界日报》地方版头条栏里找到了。
万没想到,摄影记者许振辉先生,竟在这一瞬即逝的刹那间,摄下了这一难得的镜头,造成一定的社会效应。除了一丝安慰,不由发自内心感佩这位有心记者的责任心、正义感和敬业精神。假如,被举世认为聪明的中华民族,无论在哪里,倘若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从各方面配合默契,抗议中共暴政,我想,邪恶的、几乎已蛀空、摇摇欲坠的政权,会不久瓦解:我又暇想,根据马丁。布什着《龙的帮会》中所述:海外华人达六千万。到如今,中共政权好比千疮百孔的破巨轮,如果每个海外华人捐款$1元,作为推动费,笔者敢预测,这个破巨轮将顷刻沉没。何愁十三亿人口泱泱大国赶不上世界列强之林!试看,列强们还敢歧视我们(如华裔科学家李文和)么?说不定到那时,偷渡美国的难民潮,该改向偷渡中国了。中华民族应有如此雄心!
中华民国八十九年十月十四日
《探索》2000年10月号
文章来源:王若望纪念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