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封城街景。图片来源:资料照

武汉肺炎失控,中共丝毫没有从十六年前的萨斯风暴中学到一点教训。香港评论人颜纯钩指出,「定於一尊」的荒谬制度,是武汉疫情扩散的根本原因。

至高无上的统治 上下难应武汉疫情

颜纯钩认为,近年中共鼓吹习近平定於一尊,至高无上。中国每日万千大小事,习近平即使有三头六臂,都管不过来那麽多事。他的近身人员,谁敢将尚未成为大威胁的武汉疫情轻易报给他?武汉疫情被封锁,习近平当然无从得知,即使知道了,因高高在上,分身不暇,也无法判断其严重性,他也不可轻易出声。如此造成恶性循环,下面在等上面指示,上面在等疫情扩散,上下袖手,果然疫情就扩散了——定於一尊,就是如此荒谬的制度设计。

这样的场景,在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中屡见不鲜。辅助习近平的王岐山推荐中共官员读《旧制度与大革命》,偏偏喜欢报书单的习近平的书单中从来没有出现这本书。

武汉肺炎彰显了中共政权无能的一面,却也在另一方面凸显出中共政权「全能极权主义」的高效。中共动用党政系统丶员警和军队,轻易就能封锁一座一千多万人口的城市,当今世界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做到,就连超级强国美国也做不到——美国政府可以一夜之间将纽约封城吗?可见,中共的社会控制能力已经超过纳粹德国和苏联,达到空前(大概也绝後?)的地步。

压垮中共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爱国心下凋亡的世代

在海外的中文社交媒体上,有一些反共人士乐观地认为,此次疫情扩散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但我不认为疫情会终结共产党的统治,因为我从来不会低估共产党的残暴,也从来不会低估中国民众的奴性。反之,防疫为中共提供了一次镇压社会反抗的绝佳演习机会。在某个时刻,中共再来一场比天安门屠杀更残暴的武力镇压,确实易如反掌。

而在中国的社交媒体上,歧视和咒骂武汉人的言论,远远多於质疑和批评党国及习近平的言论。有人悍然宣称对武汉屠城,居然获得三万人按赞。有网友叹息说:「这次疫情跟萨斯是不同的。民众变了,官也变了。不是变得更好,更科学理智,更文明——而是更黑暗。」与此同时,「我们一步步的被驱逐丶被扑杀丶被放逐。我们,是那些守夜人丶吹哨者丶了望者。这些人被挤出稍微有点影响力的场域。这个国家将在民族复兴的大旗下,陷入无尽的黑暗。」

还有网友更为悲观地指出:「资讯控制,教育控制,用谎言虚报治国,用监禁虐打恐吓,是社会全方位洗脑及独裁的普遍现象。社会层层受权力操控压迫,一两代人之後,新生代习惯了,有钱就是万能,良知埋没,假骗抢偷,成为生活的日常状态。民族国家麻醉人心,只有爱国,不懂公义。若非全民觉醒,少数人的反抗者丶维权者及其家人,必惨遭暴政毒手。」

是的,杀人如草不闻声。中共在其他方面可以无能,但在杀人上却从不手软。香港荃湾公立何传耀纪念中学文艺创作班中六的学生谭碧华在创作课上,写了一篇短篇小说,第一段这样写道:

我是一枚子弹。我已经呆在左轮手枪二十二年了。十月一日,香港的街上异常冷清,没有丝毫喜庆的气氛。在没有被通知的情况下,我从枪管发射了出去。在半秒不到的时间内,我好像进入了一位青年的内脏,也不知道是甚麽位置。皮肤血管被我冲破了口,真是脆弱得很。我穿过了无数条血管,粗的细的都不在话下,我走到了更深的地方,血影的阻力让我慢慢停下,感受心脏的搏动。那青年一下子跌倒,发出声音,即使在身体深处的我也感受到喉咙的震动,可是血仍从身体抽出,已经过了数分钟了。我在血泊中歌唱,那青年很奇怪,是因为太累了才睡下的吗?

在香港,杀人的不是子弹,而是中共驱使的魔警。

在中国,杀人的也不是冠状病毒,而是习近平。

来源:台湾公义报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