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 以俄罗斯联邦副总统鲁茨科伊为首的苏共内部的“民主CP人”运动领导人呼吁成立一个在组织上独立于俄罗斯CP的新党——俄罗斯CP人民主党。在散发给俄罗斯联邦第五次人代会代表的声明中说:“改革已停滞不前,因为它的实际内容已同党的机关分子的集团利益发生了矛盾。这些党的机关分子不懂得在改变时代并使政权交给人民选举产生的其他机构的历史时刻的实质。”“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力,党的机关分子选择了使改革思想庸俗化、同国国政权的新方针对抗的办法。”“党的机关分子把共产主义运动本身变成了追求自我利益的运动。”而俄共领导人也在“捍卫自己的利益”。声明号召“不信任波洛兹科夫领导的俄罗斯CP的方针和领导”,“把CP内的民主派别联合成一支有组织的力量”,并“组成俄罗斯CP人新的民主党”。

同日 苏联外长别斯梅尔特内赫结束了对美国的访问回到莫斯科。他同美国国务卿贝克就削减战略进攻武器条约问题进行了三轮会谈。别氏说:“华盛顿会谈使我们解决了苏美双方近年来在一些主要问题上的分歧。”共解决了12一14个问题,如有关减少弹道导弹弹头的数量计算问题和遥测技术装置的问题等等。

同日 立陶宛最高苏维埃主席兰茨贝吉斯给戈尔巴乔夫打电报,请求他下令把苏联内务部部署在立陶宛境内的特种警察部队撤出立陶宛。理由是,有人打算把这支部队作为挑衅的对象;并以此作为苏联军队在立陶宛采取新行动的借口。电报指出,几天前,政府新闻局在散发的一份声明中宣布:部署在维尔纽斯的苏联内务部特种警察部队有可能被消灭。甚至还提到了执行者——身着便装或者改穿边疆区保卫局和立陶宛共和国警察局服装的苏联武装力量军人的名字。在这种情况下,立陶宛政府表示要坚决与反对部署在维尔纽斯的特种警察部队的挑衅行动划清界线,并保证不对共和国边疆保卫局、警察局等部门下达消灭特种部队的命令。7月17日,维尔纽斯卫戍部队指挥官就此事发表声明,驳斥立陶宛当局的说法,认为此种做法是毫无根据的欺人之谈。

同日 由爱沙尼亚CP中央倡议召开的圆桌会议在首都塔林举行。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各政党、组织和团体的代表,会上讨论了由于7月1日大幅度提高主要食品价格后而引起的危机局势。CP人建议制定防止居民社会状况继续恶化的行动计划。与会者建议在下一届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会议(8月12日)前,联合一切民主力量,并呼吁重新制定价格政策。

这时,会场的情绪开始松弛下来,大会通过了组织专案委员会的决定。索布恰克当选为这个委员会的主席。

随后这个委员会先是在第比利斯,而后在莫斯科进行了调查取证。调查结论是利加乔夫在4月7日的会议上作出了动用军队的决定。具体指令是在4月8日作出而由国防部长亚佐夫执行的。调查报告还十分肯定地说,在迎接戈尔巴乔夫的候机厅里,利加乔夫对于内务部队已调到第比利斯,以及空降兵也奉命开赴格鲁吉亚的事实避而不谈,所以戈氏才指示谢瓦尔德纳泽,要他马上飞往第比利斯,并要求只有不得已在当地实行宵禁时才可以动用部队。所有人虽然都同意戈尔巴乔夫的意见,但亚佐夫却“忘了”撤销已经发布的命令,仍然加紧准备军事行动,并阻止了谢瓦尔德纳泽去格鲁吉亚。这就是说,第比利斯事件是利加乔夫、亚佐夫和帕季阿什维利共同策划的阴谋。索布恰克认为,作为保守派领袖的利加乔夫是借平息民族主义骚乱之名而行打击民主派之实,从而扼杀改革。

而利加乔夫在专案委员会上听证时激烈地抨击了民族分裂主义势力,他详细地说明了4月7日会议的情况,断然否认是他下达了调动军队的命令。

当然,戈尔巴乔夫也否认下达过这样的命令。

当时身为总理的雷日科夫没有参加4月7日的会议,他当时正受权处理诺利尔斯克发生的矿工罢工事件,可以说他是个局外人。但他后来在回忆录中显然把责任归咎于戈氏。对于谢瓦尔德纳泽4月8日没有去第比利斯,利加乔夫指责谢氏没有听戈氏的话,因而失去了一次和平解决问题的机会。而雷日科夫却说谢氏没有执行戈氏的正确决定,不可能不报告给戈氏,戈氏不可能不知道。雷日科夫更不赞成委员会追究外高加索军区司令罗季奥诺夫的责任。

雷日科夫说:“我十分了解,如果没有国防部长的命令,那天夜里他连自行车都不会放进广场。我还十分了解,就其性格来说,亚佐夫不经过上面是根本不会向罗季奥诺夫下令,让军队开进夜幕中的第比利斯的。而国防部长是直接服从于总书记的,他参加部长会议也只是挂名而已。

“应该弄得水落石出的事,人们没有作出任何结论。可是为什么当人民代表寻找但没有找到替罪羊时,总书记老是盯着主席台的桌子而沉默不语呢?

平息动乱本来是CP的拿手戏,但这次平暴行动却无人认账,更没人邀功。

雷日科夫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秘密。”

第比利斯惨案作为一个“案件”又搞了一年多,但到底也没有弄清事实真相。至今,它仍然是个不解之谜。

荀路2021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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