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13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3 间相关公司,被控“串谋勾结外国势力”等罪。行政长官李家超提请人大释法,以厘清参与国安案律师资格。案件原订于 12 月 1 日开审,控方因应释法,把案件押后至周二(13 日)在高等法院再讯。

控方申请将案押后至 2023 年 1 月 3 日再讯,另因本案涉及已定罪、正被还押的证人,希望尽早开审。辩方认为,控方早前似乎相当肯定全国人大常委会,会接纳特首释法的请求,而黎欲聘用的英国御用大状 Tim Owen,因被入境处拒绝在本案的工作签证延期申请,早前已离港,指因应 Tim Owen 的档期,希望把案件押后至明年 10 月开审。

法官杜丽冰最终宣布将案押后至 2023 年 9 月 25 日至 11 月 21 日开审,预计审 40 日,并于 5 月 30 日进行案件管理。辩方的终止聆讯申请则于 5 月 2 日及 3 日处理。今年 12 月的审期搁置。黎智英继续还押,他于 2020 年 12 月被捕,至今已还押 2 年。

控方再申短暂押后
建议期间处理辩方终止聆讯申请

控方由副刑事检控专员周天行、高级检控官李庭伟代表;黎智英由资深大律师彭耀鸿、大律师关文渭代表;3 间被告公司由资深大律师郭栋明及大律师郭康麟代表。案件由高院《国安法》指定法官杜丽冰、李素兰及李运腾审理。

黎智英早上步入被告栏时,与家属席的亲友互相挥手。

控方周天行表示,早前已就港府提请人大释法的进展去信法庭,由于现时仍无释法时间表,而下次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将于 12 月底召开,控方申请将案短暂押后到 2023 年 1 月 3 日再讯,同时建议法庭可在押后期间,处理辩方早前申请的终止聆讯(stay application)事宜。

辩方回应指,案件上次提讯时,控方已申请押后 7 天,而法庭则决定押后较长时间处理,现时控方申请进一步押后,“似乎控方的立场亦一直在改变”。

法官杜丽冰认为,释法并非控方或香港政府可控制,控方亦只能作出预计,需要等待人大常委会决定。

辩方:控方似假设人大如橡皮图章
惟人大有机会拒释法

辩方续指,控方较早前“似乎相当肯定”人大常委会,会接纳特首释法的请求,而 Tim Owen 已被入境处拒绝在本案的工作签证延期申请,故早前已离港。

辩方续指,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会议日前于 12 月 9 日举行时,已得悉港府的提请,但接下来 12 月底的会议议程,未有提及释法事宜。辩方指,根据控方早前向法庭呈交的信件,其附件没有提及人大的会议议程。控方“似乎假设人大如橡皮图章(a rubber stamp)”般接纳释法请求,但其实人大常委会有机会在考虑后拒绝。

法官杜丽冰认为,人大常委会 12 月底的议程可随时修订。法官另问辩方会否有意继续处理终止聆讯申请。辩方认为,法庭应订下审讯日期,而人大释法的决定将与辩方申请终止聆讯的理据有关,希望在人大颁布决定后再进行陈词。

辩方提及,Tim Owen 需于 2023 年 5 月初来港处理另一宗审期达 100 天的案件,建议本案押后至同年 10 月开审;控方则希望案件可尽早开审,因本案涉及一些 2021 年 8 月已被定罪、正被还押的证人,担心把案件押后至明年 10 月会影响他们作供的立场。控方提议,把审期订在 5 月前,即 Tim Owen 处理另一案之前。

翻查资料,“12 港人”之一李宇轩以及律师助理陈梓华,被指串谋黎智英等人请求外国制裁香港,其后李在陈协助下企图潜逃台湾,两人 2021 年 8 月在高院承认“串谋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一直还押至今。

法官:年初开审不太可行

法官杜丽冰指明白控方的立场,法庭亦同样希望尽早开审,但现时法庭并不知道若人大接纳释法提请,将会于何时接纳,法庭需顾及此方面的安排。她认为,再提讯涉及庞大讼费,而且届时会得悉人大的决定,认为不需再作提讯。

法官李运腾提及,法官的日程已排至 2024 年,而若需要迁就 Tim Owen 的日程,本案则需于 2023 年 1 月或 2 月开审,将由 3 名法官审理,惟有另一宗案件于同一时间将于西九龙法院开审,同由 3 个法官主理,而且本案部分大律师亦需处理该案,认为法庭难以作出安排,不太可行。

翻查资料,47 人初选案预料于 2023 年 1 月底开审,预计为期逾 90 天。

辩方:望法庭指示可与黎智英见面
惩教初拒绝 后接受官建议让律师见黎

法官杜丽冰最终宣布将案押后至 2023 年 9 月 25 日开审。订下审期后,辩方提及惩教署或基于保安理由,不容辩方团队于午膳时与黎智英见面,希望法庭可作出指示。

法官杜丽冰向惩教提议,可在散庭后让辩方团队留下与黎商讨。惩教职员一度表示,律师应直接到赤柱探访,聆讯后难以安排时间让辩方团队探访。法官再建议让辩方律师在散庭后,短暂与黎在庭内商讨,最终惩教表示可让辩方于羁留室会见黎智英。

黎聘英国御状抗辩
终院拒律政司上诉 李家超提请释法

黎智英获高院批准聘用英国御用大律师 Tim Owen 在本案中抗辩。律政司上诉,被上诉庭驳回,上诉庭亦拒绝批准上诉至终院许可。律政司其后直接向终院申上诉许可,终院 11 月 28 日拒批。

特首李家超在终院拒批许可后,当晚宣布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释法,厘清在港没有全面执业资格的律师或大律师,可否参与国安案件。

黎智英被控 3 勾结外国势力罪

被告依次为黎智英、苹果日报有限公司、苹果日报印刷有限公司及苹果日报互联网有限公司,同被控一项“串谋刊印、发布、出售、要约出售、分发、展示或复制煽动刊物罪”,指他们于 2019 年 4 月 1 日至 2021 年 6 月 24 日,在香港与张剑虹、陈沛敏、罗伟光、林文宗、冯伟光、杨清奇及其他人,一同串谋刊印、发布、出售、要约出售、分发、展示及或复制煽动刊物。

众人同被控一项“串谋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指他们于 2020 年 7 月 1 日至 2021 年 6 月 24 日,在香港与上述 6 人及其他人,一同串谋请求外国或者境外机构、组织、人员实施对香港特区或者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制裁、封锁或者采取其他敌对行动。除黎智英外,其余 6 名前高层,早前在高等法院认罪,另一项“串谋发布煽动刊物罪”则存档法庭。

黎智英另单独面对“串谋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及“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指他于 2020 年 7 月 1 日至 2021 年 2 月 15 日,在香港与陈梓华、Mark Herman Simon、李宇轩、刘祖廸及其他人,一同串谋请求外国或者境外机构、组织、人员实施对香港特区或者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制裁、封锁或者采取其他敌对行动。

另罪指他于 2020 年 7 月 1 日至 2020 年 12 月 1 日,在香港请求外国或者境外机构、组织、人员实施对香港特区或者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制裁、封锁或者采取其他敌对行动。

HCCC51/2022

来源:法庭线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