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了“龙多了不下雨”这句老话吧,像陕西、江西这些所谓的“革命老区”因着历史渊源,在四九年后在各个不同历史时期,就都出了不少的大官。因而也就与北京的高层有了蜘蛛吐丝般万缕千丝的关系,而“关系”既是官场升迁的“终南捷径”,也是当地社会发展和动荡的因素——随便一个人,背上一袋红枣小米,或者是干笋腊肉,去趟北京,就有可能找到当年在他们家住过或掩护过的“老领导”,再带回一张二指宽的“批示”,在当地就会引发一场“地震”——原本当地规划布局好的一个不错的项目就会泡汤,这也就导致了相较其他省市,这些地方官员含金量格外的高且崇拜权力成风魔。

故而,也就有了老区“不出产业化,只出笑话”之说。特别是2000年代初,江西一下子就出了曾庆红和吴官正两个政治局常委,老百姓中相关官场的笑话也就更加层出不穷了。而我那个时候在南昌有些事儿,有时一个月就得去两三次,在酒桌茶楼上,这类的笑话自然听过不少,先分享一则:

据说那年南昌八一大桥刚建好,恰好江泽民去江西视察,在参观这座大桥时,环顾四周,发现桥头空荡荡的,就问陪同的江西省委书记吴官正:桥头堡上准备搞点啥雕塑?

吴是地方出身的土干部,就用江西余干县口音颇重的普通话回答:“he mo(he mo是土音“还没”)。

老江听成了“黑猫”,接着问:是不是邓小平同志讲的不管白猫黑猫,会抓老鼠的就是好猫的那只黑猫?

吴很机灵:是的,是的。

江连连点头说:黑猫好啊,黑猫好!你们都把小平同志的精神灌注到了建筑工程上了,政治觉悟不错。

于是,吴官正就有升官上调北京,而就是按照腐败的大清朝吏治,吴是当不成官的——最为起码的官话都说不好。

八一大桥的桥头上,自然也就有了那两只凶恶且丑陋的猫雕塑,而更可口可乐的是,在黑猫的爪子下面,还画猫添了只老鼠。

可猫在历史上就没有什么威严感或祥瑞传说,其在动物界也算不上是什么吉祥之物。笃信风水的吴就请高人化解,为了镇住猫,吴又特地在桥的另一头,让人雕了两只高大威猛狮子的塑像。

听起来好像是个笑话。不过,笑话有时也是实话。

(注:图片来源于一位艺术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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