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3“圆满肥白的孕妇肚子颤颤巍巍的贴在天上/守活寡的桃妇几时有了老公”

这围城年代的现代派诗人的矫情诗是写给女人看的,早期象征派酸情通感七倒八歪的行走在文艺沙龙皱巴巴的手纸,怒放在苏小姐看似矜持尔雅内心红颜汹涌的楚楚心怀。

北岛年代的北岛们“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都是写给整个社会看的,后北岛那帮冷风景热敷衍还有老酒葫芦的一腔啤酒都是写给自己看的,那么今天,今天的反动主义诗歌是写给上帝看的。
围城年代的诗人把诗写在女人脸上,微笑的是滚滚诗情,跌碎的是美人清泪,颤抖的是手中的杯盏,幻化的是隔夜春梦,打捞的是池塘浆影,走漏的是暧昧风声,拥抱的是一地碎银,放飞的是滴漏情怀。

那个年代半古半今的徐志摩“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再一声“沙扬娜拉”保持了最初的痴情及最后优雅,颤巍巍的眼神把流浪写到天上。

同样是今不透怀古不瘦烟的戴望舒那个撑着油纸伞结着丁香愁怨的姑娘,那一份文字气浪推不开满天星斗只落个一夜清辉。

那个阴冷鬼异总是病中梦里和金发女郎遨游太空以至名字最后都成了金发的李鬼才在他的《弃妇》中提笔狂书:

“长发披遍我两眼之前,
遂割断了一切羞恶之疾视,
与鲜血之急流,枯骨之沉睡。

然好景不常的金发终将睡去,在似梦非梦若醉若醒久病不愈的夜晚他的弃妇被成结局:

“衰老的裙裾发出哀吟,
徜徉在丘墓之侧,
永无热泪,
点滴在草地,
为世界之装饰”。

一个放大到无边无际不可再造的绝版弃妇,流出来的是且歌且舞的漫天血雨,回收到丘墓的是萋萋芳草和滚滚清泪,流放在未来的是所有行尸走肉和满目蝌蚪。

于是半个世纪后老酒葫六神无主中的一腔啤酒打翻在地,于是那条狭长的过道走丢,于是城中的故事,被挤成日子。

2916-06-01雨天美兰湖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