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青皮爷轻而易举的拿下了林凡公司的经营权,如今他对于国英公司已经是大权在握了。他要行使董事长的权力,他要把股份重新划分一下。因为目前的股份划分,对于村里有利,对于他青皮爷不利。他要均分股份,把村里的40%股份,减少成20%,把张大妈和街道的15%增加成20%.这样一来,国家所有股份就成为了40%.他个人掌握30%,林凡掌握30%.具体的张大妈怎么和街道去分,他就不管了。这次股份的划分,是青皮爷彻底夺取国英公司权力的前幕,也是必要的一步。这样划分以后,不管从那个角度讲,他都占主动权。首先,他和村里的股份加在一起,那是50%.街道才20%,林凡是30%.他们二人一个公一个私,是不可能弄到一起的。即使弄到一起,也是个平手。另外,他和其他任何一家弄到一起,他都是多数。不管将来股份怎么变化,他都是说了算的人物,谁也奈何不了他。即使是将来村里的职位没有了,他还是说话算数的人物,在这白沙湾村里面还是大权在握。

现在的青皮爷在白沙湾,那是经济、行政、党务一手抓,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今天的电视台又报道了百沙湾的先进事迹,经济发展方面,他给全县,全市,全国都起到了领头的作用,他是全市的标杆。晚上七点钟的节目,才五点的时候,他就把全村的老弱病残社员都集中在了村委会里,天还大亮的时候,他就打开了电视机。节目开始的时候,电视里面一边播放着节目,他在一边解说着。什么你们看,这是市委李书记,这是县委赵书记,这是公社吴书记,你们大家看他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呀。我讲的怎么样?够水平吧?这是对全国讲的,我现在是全国的名人了。你们大家以后可得跟着我走,要不你们是要受罪的。

他正在兴高采烈的讲着,一阵警车叫唤声,接着村秘书小玉跑过来,说公安局来人了,在门口找他。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大家遣散了,然后把公安局的人请进办公室。公安局的人从警车上下来,带进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是他们村的兰兰。

他赶紧让公安局的人坐下,公安局的人不坐,说让他签字,签完字就走。青皮爷接过那张单子一看,是治安接受担保单。他这一签字就等于担保了,可不签字又不成。他只好硬着头皮签了字,然后,公安人员把人往他面前一推:这人我们交给你了,以后要是再没有证明到处乱跑,我们可要治安罚款了,这回是头一回,我们就先放你一马。说着,这几个警察上了警车,闪着警灯,响着警笛,开走了。

青皮爷看着垂头丧气的兰兰,觉得好笑:哈哈,怎么着,坐专车回来了,好呀,这回我看你还走不走了。兰兰没里他,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走出门,回家了。青皮爷招呼了她一声,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第二天,有人告诉他说兰兰又走了,这回说永远不回来了。青皮爷说:走往哪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看着,过两天公安还得把她给送回来。

还真让他给说中了,没过半个月,兰兰又被警察给送回来了,原因还是没有务工证明。这回警察没客气,罚了村里五百块治安费。警察临走时,兰兰拉着警察不让走,说自己一定要跟他们走,非要警察把她送监狱里面去不可。警察觉得奇怪,这女孩子怎么宁可进监狱也不愿意在村里呆呀?

警察扔下兰兰开车走了。青皮爷这回也没对兰兰客气,他带着人抄了兰兰的家。可是,抄了半天,也没抄出来五百块钱。于是,他要兰兰从明天起,到大棚上班,以工抵债,交齐五百元罚款。兰兰没办法,只好去大棚上班,但她说:我可告诉你青皮,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兰兰在大棚上了二十天的班,顶了五百块钱的罚款,青皮爷就让她回家去了。并且还是那句话,务工证明,我就是不给你开,有本事你还走呀?兰兰回到家,放声大哭,出又出不去,回又回不来,没有生活来源,不能自食其力,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呢?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鸣。兰兰她妈伤心的哭着劝她,之后说:要不找个人家嫁了算了。兰兰说我才十六岁,怎么嫁呀?真是的呀,兰兰才十六岁呀。

小玉和青皮爷的事情,德全风言风语的听到一些。德全是个有心计的人,他表面上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他对水丫儿下工夫,表现出对水丫儿极端的好,把水丫儿给感动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就把自己和青皮的关系都对德全说了。青皮爷的目的是让水丫调解一下德全的情绪,可德全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听了水丫的话后,觉得有机可乘,决定实施一个复仇计划。

有一天,德全趁青皮爷不在家的时候,他把水丫叫到水丫的家里。而后向水丫仔细的询问了小玉和青皮爷的事情,水丫儿在这时候,不得不对他讲实话。于是,德全就泪水横流的向水丫儿哭诉。并言之凿凿的说他心里就水丫儿婶子这一个亲人,要婶子照顾他。水丫想起自己的身世,被青皮爷欺负,也情绪激动起来,于是,二人抱头痛哭。德全就势一头扎在了水丫的怀里,水丫也把他抱住了。德全紧紧的抱着水丫,见时机成熟,就拉着水丫的手,要水丫儿和他好。水丫听了他的话,大惊。感觉自己比他年纪大那么多,这怎么个好法呢?又一想,自己每天守活寡,这日子也不好过,心里一阵难受,就愣起了神。德全见她没有异议,突然,就又把水丫儿抱住了,而且这回他是一下就吻住了她的嘴。水丫儿突然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多岁的小伙子给抱住了,那里见过这些个,再加上自己这几年又没有男人,心里正难受呢,就晕倒在德全的怀里。于是,德全就顺势脱了她的衣服,水丫也半推半就的和他钻了被窝。水丫儿毕竟比德全大那么多,所以,清醒过来后,觉得不妥。可德全死追不放,水丫儿也没办法,谁让他们已经生米熟饭了呢。

这样一来,德全就有了经常去水丫儿家的机会,基本上每天都过去,去了后就和水丫儿喝酒,喝了酒就钻被窝。由于槐花在城里上学,每天不回来,所以,这就给了他们一个空间。二人老妻少夫,还挺热乎。慢慢的村里就起了议论,说水丫儿给槐花找了一个和她岁数差不多的后爹。还有更难听的呢:那不单是后爹,还是女婿。

小玉发现最近德全晚上总不回家,即使回来也是对她冷言冷语的。她心里预感到德全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这些日子也是精神紧张,办事情丢三落四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躲着青皮爷,尽量不和他单独在一起。可在一个办公室,怎么能躲的开呢?她把这种担心在青皮爷抱着她乱吻的时候讲了出来,青皮爷不以为然的说那怕什么,大不了离婚。最近青皮爷也感觉到了德全对他的变化,德全对他的笑容多了,而且笑得那么难看。

当村里又传出了德全经常出入水丫儿家的传闻时,青皮爷还真有点慌了。水丫儿是他的前妻,他之所以把水丫儿收在家里,那是他不想让人家给他戴绿帽子。总给人家戴绿帽子的人,最不想自己戴上绿帽子。再有就是报复水丫儿和他离婚这件事情,他对此至今耿耿于怀的。青皮爷就是不讲理,离婚是他跟人家离的,他还要报复人家。他更不愿意槐花有个后爹,那会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而今出现了这种传闻,使他很难堪。他要想方设法的证实这事是真的,他要对当事人实行报复,他的眼睛里面是不揉沙子的。

槐花放暑假了,这是她大学生活的最后一个暑假,在家里等待工作分配的通知。她的意愿是做一名法官,这是她上大学的本意。回到家后,她就发现家里凭空的多了一口人,每天晚上德全都过来,不是给家里挑水就是给家里收拾院子。她反感家里有男人,就问母亲,他是谁,母亲说是村里来的工人,在大棚上班,小伙子挺好的。槐花说不许往家里招男人。母亲说没事的,这人我都考验过了,你放心吧。槐花说那也不行,影响不好。

自从槐花回来后,德全没有和她讲过一句话,槐花也没有理过他,而且大多数时间她是在父亲那边住。夏天天气热,槐花吃了不干净的生蔬菜,晚上睡觉又着了凉,结果犯了阑尾炎,医生让她做手术。在住院动手术期间,德全每天给她送饭,可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有几次槐花看他挺热的,和他说句感激的话,他都不理她。槐花气了,说你是哑巴呀?德全冒出一句:你才是哑巴呢。说完,他收拾东西就走了。槐花感觉这人挺有意思,就对他注意起来。水丫儿感觉到了槐花对德全的偏见,经常对槐花进行解释,总想调节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没想到这种调节过了头。

槐花出院了,是德全把她背回来的,直到把槐花放到屋里的炕上,他都一句话没有对槐花讲。气的槐花直骂他,要他以后滚远一点儿。可是,一会儿,德全就端着一碗热乎面进来了,弄得槐花哭笑不得。槐花虽然出院了,可是,伤口的愈合还要一段时间,她要在家里养几天。水丫儿每天都要去青皮爷家上班,德全在大棚上班,没事的时候,他就回来看看,把槐花照顾的无微不至,使槐花从心里感激他。但德全在槐花心里,还一直是个怪人,因为他到现在为止,从来都是对槐花一句话没有。

六月天气小孩子脸,这天突然阴沉的厉害,一会儿的工夫就电闪雷鸣的,接着就下起了暴雨。槐花一个人在家有些害怕,正在她焦虑的时候,德全回来了。德全浑身都被雨水湿透了,槐花让他把上衣脱下来,槐花给他擦着上身。德全健壮的身体,使她一时的神迷起来,她突然抱住了德全。德全稍一愣神,也把槐花抱住了。二人一阵热吻,德全毕竟是过来人,人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槐花给扒光了。窗外外面是雷雨交加,窗里面二人在炕上滚起来。槐花激情四溢,德全雄壮有力,一丝不挂的一对男女,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德全给了槐花无限的爱,槐花也是初涉风雨,完全的体验着性爱,她完全的沉浸在德全给她的性爱当中,她会什么都不顾的。

当他们都完了事,冷静下来后,槐花问德全,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会对她母亲那么好。德全说完全是为了小玉。于是德全把小玉和青皮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然后,德全又说他完全是想通过对她们母女好,利用她们母女给小玉说说情,让青皮爷放过小玉。槐花一听心里就凉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自己父亲的那点事,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如今自己把身体都给了人家,人家爱得却不是我,这可怎么办呢?

青皮爷正式的找德全谈了一次,他要德全以后不要再去水丫儿家,他还不知道德全和水丫儿、槐花母子的关系。德全说以后再也不去了,因为,他要走了,他要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青皮爷说那很好,他还给德全五千块钱车费。德全临走的那天,他和水丫儿最后告别,他们在床上正干着的时候,槐花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槐花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里。二人赶紧穿好衣服,水丫儿以为槐花是在生她的气,没想到女儿和德全也有关系。于是,就进到槐花的房里,对着爬在炕上哭的槐花,把德全与小玉的关系,和青皮爷霸占小玉的事情对槐花讲了,其实槐花已经都知道了。

村里人来找青皮爷报告,说德全走了。青皮爷说走就走了吧,村子这么大,每天走几个人还不是常事?村里人说德全给他留了一封信。青皮爷接过来,打开看看。信还没看完,他眼睛就直了,差点儿晕过去。他气得浑身乱颤,赶快起身朝家里走去。

水丫正在厨房给青皮爷做饭,青皮爷一进家门,就把水丫儿叫到正屋来。他把德全的那封信往水丫儿脸上一摔,就大骂起来。水丫儿把信一看,就晕过去了。家里的人把水丫儿给叫醒过来,人虽然醒了,可是神智却不清楚了。青皮爷让人把她送回家,顺便把女儿叫来。槐花一进门,什么都没说的时候,一看槐花的神态,青皮爷心里就已经都清楚了。完了,全完了,整个的让那个德全给耍了。自己绿帽子戴上了不说,女儿也赔进去了。他照着槐花的脸就是一个大巴掌,打得槐花尖叫一声,就跑出去了。

(未完待续)

(本书出版:文化艺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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