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一泡尿尿出了蓝鸟许多的阳春三月。

男人是视觉动物,在诗里也是,比如蓝鸟的诗和他发情的春天及落日情怀。男人的诗情在他的眼睛里,女人的诗情在梦里,蓝鸟的《三月》有点意淫,他想象中的对岸“细雨朦胧”,他自作多情的笔触一旦闻到身边的“微风像干柴燎原”便嗄然而止,一个异国老男人的文字心病。

其实男人的视觉只是通向异性的第一步,没哪个男人永远停留在视觉止步不前,真正让男人身心飞扬的当然是触觉,真正让女人知道自己是女人的是她杯中的幻觉,于是萨特的否定上帝从男人的那只“肮脏的手”开始,于是女人否定自己从波伏娃心灵的痛经开始,于是萨特肮脏的手午后去波伏娃紊乱的子宫散步,于是张爱玲满是经血的文字如落霞飞舞。

男人的文字总在触摸异体中行走,女人的文字永远飘在梦里;男人无论怎么内宅床沿他的心总越飞越远,女人无论梦多遥远她的脚步依然是那片小半圆;男人即便翻越千山万水他充其量眼累至多手累,而女人哪怕她活在温柔的艳坊,实实在在的是,她永远心累。

一个党当她孤帆远影碧空穷尽之时,她是累自己也累人民,一片党当她们姹紫嫣红群芳斗艳之际,这一片党已突破性别障碍焕发当晩的柔情托起明天的太阳挥霍并绽放迷人的微笑。

一个党永远成不了真男人,哪怕这个党貌似手握屠龙劈山断水,一片党看上去并不狰狞但却总有一款润滑苍生以泽天下。

而女人只要她脱去沉重的内衣必空谷回响艳云高照激荡红尘,一个党也是。

一片党当然不是,因为一片党,她们不穿内衣。

2015-03-27晩/美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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