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列们最以为是的,是马克思说他发现了资本剥削劳动的秘密。这个所谓秘密,就是从编排剩余价值开始的。

那么剩余价值是怎样来的呢?马克思说是劳动创造的。这当然没有错,因为一切财富都是劳动创造的。人们赞赏劳动带给我们的一切,但劳动是会令人生厌,甚至会使人不堪其苦的。政治经济学就是研究如何用最少的劳动付出,创造更多的财富,探寻如何激励和保护国民的劳动创造热情。

我们需要说明,“政治经济学”并不仅仅指今天成文的政治经济学。今天的成文政治经济学是现代科学给人类文明的贡献。但不成文的政治经济学早在文字出现前,就在人们的劳动和交往中形成。商品的出现,就是现实生活这部伟大的不成文政治经济学的伟大贡献。劳动剩余的出现,更远在商品出现前。因此,劳动也好,剩余也好,并不是在现代科学中产生和才能解析的问题,它早在远古人类的现实生活中就有了答案,劳动剩余即剩余价值并不是学问的问题,而是常识的问题。鉴于人类早已经社会世俗化,离开本真已遥不可及,我们就只好用现代政治经济学探寻事物的一贯方法,追根溯源,去找回剩余价值的本原。

在原始时代,人类生存依赖的先天条件,即包括自然提供的山林、果木、河流等等,也包括自身具备的采撷食物的能力。如果大自然提供的食物一定时,原始人依靠自身肢体的灵巧性和攀爬力使他采撷的食物足够补充因采撷食物消耗的能量和机体运转需要的能量。那么,原始人就具备了生存的条件。如果原始人的采撷能力除了补充消耗的能量还有剩余,那么,原始人就具备了扩展自身的条件。当然,这还要取决于他是否会把这些能量剩余用作扩展自身的资本,而不是在嬉戏和游玩中消耗掉。

如果这位原始人不辞辛苦,运用自身的能量剩余继续采撷,为明天的生存需要存储足够的食物。那么,他的明天就有了闲暇,可以用来构想,改善自己的生存。比如,他制作一件能提高采撷或捕猎效率的工具。有了这件工具,这位原始人在第三天仅消耗和第一天相同或更少的劳动,就采撷或捕猎到足够他5天食用的食物。他除了消费掉当天需要的食物外,还剩余了足够他以后4天消费的食物量。这4天的食物或者我们称它为财富也并无不可,是他第三天的劳动创造的。但是,这第三天比往天多创造的五分之四财富,却显然是他第二天为改善劳动制作的工具创造的,以及第一天为第二天的闲暇储备的食物帮助实现的。因此,这五分之四的财富即第三天创造的剩余产品或剩余价值,是这位劳动者的昨日劳动创造的。政治经济学把它称为过去劳动。这就是剩余价值的原始来源。显然,过去劳动具有使现在劳动的创造效率成几何级数增长的能力。这是现实生活这部政治经济学教给劳动者的,是我们祖先传授给我们的,并不是哪位学问家的理论贡献。

人类进入商品社会后,随着产品边际效用递减规律被商品瞬间消除,过去劳动创造效率增长的障碍也被彻底清除。特别是,商品形成的商品价值,能使劳动创造效率成天文级数增长。它使一切都成为了商品,因为商品价值远远大于物品价值本身。如果我们再把边际效用递减算进其中,就更是如此。

从工具使劳动不断创新,再到商品实现无处不在的社会化劳动协作,劳动创造就不仅仅是现在劳动,而始终是现在劳动和过去劳动的紧密结合。

就像那位原始时期的劳动者,他从有了工具,他的劳动,就始终与他的昨日劳动结合着。而促使他不断节俭扩大昨日劳动积累的,就是昨日劳动能使他的现在劳动创造效率成几何倍数增长的激励。

在商品社会,一切都因为商品价值的巨大增殖力而成为了商品。这位原始劳动者的工具,即他的劳动资本也不例外。

工具是商品,资本当然也是商品。因为工具就是资本。只是在货币化后,资本的概念有点游离,以致往往不把它和物联系起来,更不把它和过去劳动联系起来,反而把它和货币联系得紧一些。资本即过去劳动,它和现在劳动的结合,本来就是劳动的一般形式。商品生产的社会协作劳动,同样是过去劳动即资本和现在劳动的不同主体间的劳动协作。商品生产虽然与自给自足的劳动创造方式有显著区别,但劳动创造的性质并没有丝毫改变,它改变的只是劳动创造的方式。使每一位参与者成为商品人和使一切劳动创造的和自然提供但却有限的财富都成为了商品。过去劳动也不例外。我们举例的那位原始劳动者如果把他制作的工具不自己使用而把它作为商品去交换,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这已经是他的儿孙们在这样做了。如果他的后代把经过一代代改良的工具卖给一位积蓄了5天生活资料的劳动者,得到了他需要的这些生活资料。而这位购买工具的劳动者,这件工具现在就是他过去5天积蓄的劳动成果。他使用这个工具,可以使他的劳动创造比过去增加5倍,或者更多。他也可以请一位劳动者来帮助,愿意付给这位劳动者两倍或更多的劳动报酬,使这位参与者比自给自足多获得一倍或更多的生活资料,这就是来帮助他劳动的工人的工资。这份工资是工人独立劳动即自给自足的两倍,这多获得的一倍收获,是他参与商品生产的成果。也就是现在劳动参与商品生产的商品价值。

但这位现在劳动的劳动者,运用他人的工具即他人的过去劳动,创造的是他自给自足劳动时创造的5倍财富,他获得了其中的两份,还有3份就是剩余价值。我想不用多解释,这3份剩余价值是谁创造的,应该属于谁?在商品生产中付出和收获的分摊分配,并没有任何标准,它决定于商品市场各方的自由意志。

资本作为过去劳动,能成几何级数增加现在劳动的创造效率。但资本需要通过节俭积累,这往往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而资本运用,也需要运用智慧。作为商品,即作为投资,它有可能一文不名,因为投资风险时时存在。而劳动离开自给自足,参与商品生产,它的商品价值,即工资中超过自给自足的增殖部分,是无风险的。商品市场为这一切定好了规则,每个参与者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商品化下的过去劳动被称为资本,它不但创造了剩余价值,还使现在劳动收获倍增。

我们的叙述如此平静,似乎远离社会现实中资本的血腥和贪婪,使人不禁愤愤然。的确,人类进入商品时代后,生产、交换都依照商品市场规则。但人是贪婪的动物,商品规则是规则,仗势欺人绝不是规则。资本在商品时代作为过去劳动的巨大积累具有了强大的创造力,而进入商品时代的现在劳动,却失去了自给自足的能力。虽然资本作为过去劳动永远离不开现在劳动,但势力悬殊使其忘乎所以,以至于往往在交换比例和份额上居高临下。现代政治经济学在一般研究中也往往只注重商品市场规则中的平等自愿规则,忽略了国家创造力和民族生存基础的研究,也忽略了社会公平、公正和正义规则的思考。当年的马克思正是借此发难。

但在商品社会中,资本人格化下的劣行只是个别现象,产业资本家们在物质财富创造过程中对社会正义的坚守,始终是人类进步的决定性力量。马克思出于什么动机,要挑拨现在劳动和过去劳动?把过去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说成是现在劳动创造的,完全否定了资本的商品价值,毁灭了商品生产,将人类物质文明的根基连根拔起。

这是不是马克思智商太低或他根本不懂政治经济学?他的本意只是要为劳动者和穷苦人说话。

如果有人这样认为,那就太天真了。从马克思的理论体系可以完整地构成为主义,他圆滑周密的戈贝尔式理论过程令天下多少痴汉醉倒。这些完全可以证明他的超人智商和深思熟虑的能力。在他横指天下一切不公的戈贝尔式理论过程中直接抬出他魔鬼的理论结果,也竟然能让世人如痴如迷,丝毫不知地狱的大门已被他轰然推开。

人们最受感动的,恐怕就是马克思怒斥资本如何占有剩余价值剥削劳动。就算资本像马克思说的,那里面没有心脏跳动。资本的剥削至少要遵守商品市场规则,并按照劳动创造的量,计量支付劳动报酬,充分认可劳动创造的创造物相应主张权。而马克思却声称,劳动是没有丝毫创造物主张权的,劳动报酬只能按照劳动消耗的抽象劳动量计量支付报酬。他甚至恬不知耻地声称这种按劳动消耗量支付报酬的剥削劳动方式是他“批判性地证明”创造出来的。

实际上,这种剥削劳动的方法在历史上早就存在,奴隶主从来就是用这种方法奴役劳动。他们按奴隶的体格、出力大小给奴隶分发食物。马克思按劳动时间给劳动者分配生活费。他倒是唯一用理论把奴隶主的剥削方法总结出来使它在现代社会适用的恶魔,他剥削劳动的理论就叫“抽象劳动剥削法”。

这个理论有两个目的,一是商品的二重化,目的是将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对立起来,用否定商品使用价值的价值意义,毁灭商品功能。二是劳动的二重化,目的是将劳动分解为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从否定具体劳动的价值意义,否定劳动者的创造物权,用抽象劳动置换、剥夺劳动创造。

人们在商品生产和一般劳动中,历来只为获取具体劳动创造的具体物质财富,这是人类自古以来劳动的目的和意义。但马克思却否定了它,说劳动者的具体劳动创造的具体物质财富即使用价值,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有价值的只是抽象劳动,商品交换和劳动报酬都只能以抽象劳动量为依据。这个理论剥夺了劳动者对具体劳动创造的物质财富主张权,劳动者只能按照抽象付出的劳动量领取作为生活费的“工资”。

这个时候,劳动者领取的“工资”已经不是工资,商品生产中劳动工资的商品价值部分已经被抽象劳动完全抽走,留给劳动者的,只剩下维持劳动者生存的部分。

这种残暴的彻底剥削,不要说资本家望尘莫及,就是奴隶主也要逊色几分。如果说资本家占有剩余价值的剥削是侵占劳动者利益,那么马克思的抽象劳动剥削就是对劳动者敲骨吸髓的压榨盘剥。今天中国劳动者的结局,证明了这种竭尽剥削的残暴和血腥。

【 民主中国首发 】 时间: 8/20/2018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