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日(五)

文艺座谈会后周带鱼成为党国第一文化红人,知识界顿时如丧考妣,深感受到羞辱,接着方舟子被全网封杀,李银河等公知出来说项,文中常识性错误频频,直让人感叹带鱼出世,公知渐亡。

公知们不相信带鱼是新君钦点,认为又是意识形态主管们在做局。周带鱼的草根角色和知识上的无知成为公知们无法接受的角色,而其圣眷正浓、喉舌倾力护航的现实又不断击溃公知们的心理防线,乳臭未乾的周带鱼如何能游走天庭,这是让公知们深感焦灼和失落的问题。

事实上,周带鱼的咸鱼翻身不过是新君授意党国文宣精心设计的游戏,对党国意识形态操作略有了解的人都不会以为这是新君被文宣主导设局所致。熟知内幕的老作家王蒙刚在凤凰卫视节目公开透露:此次文艺座谈会是新君准备了半年要开的,且全程由新君自己主持。可见周带鱼确实是圣意所在。其实仔细观察可知:周带鱼罔顾常识的低劣话语表达与新君两年来流传的诸多话语具有鲜明的同构性。他们知识结构的粗糙和意识形态的吻合是周带鱼横空出世的主要原因。对周带鱼的钦点惊讶的人要么是对新极权缺乏清晰的判断和话语逻辑的深入观察,要么是如同公知们那样在长期自我欺骗后逐渐心理异化导致的精神失落与畸变所致。

公知本来是一个正常社会生态的必有角色,公共知识分子在西方的公共生活和舆论生态中扮演着重要作用,然而“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大陆公知自南方系媒体推出后,不到几年的时间,就遭遇极权语境下的水土不服,蹒跚跛腿,从兴盛到渐亡,足见大陆公共生态的恶劣和公知本身的不堪。

公知在大陆的渐亡一方面源于当局的强硬剿杀,另一方面也是源于公知的伪善和自我欺骗的破产。当局的剿杀是有计划的定点的精细化操作,包括打大V、持续的销号和收编等各种手段。公知的兴盛与互联网的兴起密不可分,尤其是2011-2012年微博达到沸点时带来的言论市场的虚假繁荣,这种一时的繁荣让很多公知产生对党国的错觉,盛行于公知中的改良主义思潮一时间风光无限,各种后门理论交相辉映,那两年确实是大V的时代、公知的时代,虽然微博也成为草根维权者、民家抗争者聚合的平台,乃至转世党的集散地。然而好景不长,老大哥的眼睛一直盯着,随着打大V开始,体制的铡刀狠狠落下,几个回合后,公知们一时鸟兽散,微博顿时萧条冷清许多。

公知们的伪善和自我欺骗与他们大多所持改良主义立场密不可分,一方面,他们自居于民众的代言人,假想胁粉丝之众可以和当局进行对话,获得臆想中的谈判筹码和上桌机会,以“批判的武器代替武器的批判”,处处经营自己在当局和民众之间的暧昧空间;另一方面,他们对于民间抗争行动者和政治反对者群体选择性无视,在面对党国专政机器的残酷打压面前装聋作哑,一边进行与政治反对者的切割,以沉默来换取当局的容忍,一边以劝谏或者恫吓话语对当局进行小骂大帮忙,精明计算自己的话语空间,在不踩线不越线的灰色地带施展骑墙杂耍的十八班武艺。着名知识人郝建教授对于这种鸡贼状曾有过犀利的解剖:“这是目前中国包括我在内相当一部分知识分子典型状态:我们绝对知道在什么时候可以拍案而起作出义正词严状,什么时候能够揪着老虎的胡子装一下‘敢为人民鼓与呼’;我们也绝对知道什么时候必须对自己清楚万分的问题保持沉默、三缄其口。我们还有一个更可怕的表现。这就是‘吃柿子拣软的捏’:即在一个最安全、最懒惰的方向上作出好似怒不可扼、仗义执言实际精打细算、八面玲珑的完美演出。我们也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可以上达天庭得到首肯,什么话会触犯众怒。就我自己而言,这种算计已经高度技巧、出神入化;这种掌握已经进入潜意识层面,有时不需要思考就可以作出十分漂亮和乖巧可人的表演。”

再好的演员也不可能长期玩得转。公知的伪善和表演性在重大的公共事件和人权迫害事件面前经常会露出马脚,暴露出其话语掮客的投机者底色。公知们的自我欺骗也源于其对极权体制的臆想,将体制作人格化移情想像,无视极权的顽固兽性,幻想体制内健康力量,垄断民间和当局的缓冲中间角色,为自身的犬儒和怯懦寻找安身立命的合法性。

此番周带鱼的横空出世揭示出一个残酷的真相:党国从来没有把公知们当回事,人家从来也没有当你是自己人。之前让公知大伙儿蹦跶欢实一方面与极权系统对舆论场的有意观察和迟滞反应有关,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一种让大鱼小鱼先折腾放长线钓大鱼的阳谋算计。一旦党国决定收网,瞬间就可以一击而中让公知群体溃败无遗。

在维护党国核心利益和意识形态主导权上,极权从来不傻,如今的新极权更不傻,傻的是自作聪明的公知们。周带鱼的出世,证明公知这个已经异化的群体开始走向黄昏。

文章来源:东网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