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人把豌豆尖唸作豌豆颠——儿,可见其声情并茂的馋味。
到美国后,我很少吃到四川人喜欢吃的豌豆尖或莴笋尖。偶尔,到亚特兰大的超市上才能买到。自己试种了几次莴笋,不理想。昨天散步时,看到不少种植的豌豆苗,但搭了架,长的很高,与野生的豌豆不一样。豌豆尖可以凉拌、清炒。

最常见的就是用来做汤,或撩一撩(开水烫一下)用来佐面食,那一份爽爽的绿,入口清香,简直不摆了。
这里的湿地里能看到野豌豆,每当看到在微风里摇晃的野豌豆花,就会想起我童年时,母亲和二姨婆教给我的童谣:
“扯锯,还锯,家婆门口有本戏,请外孙儿,来看戏,没得啥子好吃的,牛肉包子夹狗屁。”

还有民国时的童谣:“王婆婆,在卖茶,三个观音来吃茶。后花园,三匹马,两个童儿打一打。王婆婆,骂一骂,隔壁子幺姑说闲话”.。
这是一首用指头做游戏时唱的儿童茶俗歌。这首茶俗儿歌,形式活泼,易唱易记,老少皆宜。
恰好,我家附近的牧场也有三匹马,民国的王婆婆和美国的警察都有能力养活三匹马。

没有想到,这些祥和谐趣的童谣竟成遥远的绝响。代替童谣的却是粗俗不堪的政治化歌谣。
有人说:“谁喜欢天天做金刚怒目式的文字,还不是因为国家社会太多不公太多丑陋让人愤怒。”诚哉斯言。
今日黄昏,我留连于芦湖,我与孙子的影子撒在湖边,像当年我与二姨婆在扯锯,还锯,一代代传递着生活的情趣。

2020年4月30日

【 民主中国首发 】 时间: 5/2/2020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