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 苏联外交部新闻局局长丘尔金在新闻发布会上对前民主德国部长会议主席斯多夫、国防部长克斯勒以及国防委员会的两名成员被捕表示深切不安。他指出,旨在诋毁国内左派力量、制造不容忍政治上的不同政见者、首先是民主社会主义党党员气氛的运动早已进行,不能离开这一背景来看待上述步骤。很明显,这种行动的目的是要转移德国公众对前民主德国境内不断尖锐化局势的注意。丘尔金透露,今天将向德国大使馆递交一份苏联外交部的抗议照会。

5月24日 叶利钦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俄罗斯议会批准共和国《总统法》并因此通过了俄罗斯联邦宪法修正案是“一次重大胜利”。他透露,已经准备好了构成他的竞选纲领基础的一系列文件。他还说,一旦在选举中失败,他将立即辞职。
同日 戈尔巴乔夫在承租人和企业家代表大会上发表讲话,强调只有把不同形式的所有制联合起来才能走向真正市场。他说,要过渡到真正市场,必须有一个混合经济,把各种不同形式的所有制联合起来。所以,支持那些现在就可以向国家提供自己劳动的现实成果的企业家是非常重要的。戈氏把国家承租人和企业家运动称作是“通向文明市场道路上的重要阶段”。

同日 格鲁吉亚执政的政治联盟“自由格鲁吉亚圆桌会议”的领导人加姆萨胡尔季阿签署一份文件说,“决心为恢复格鲁吉亚国家独立而斗争”。为此要进行一系列改革;加强民族的主权;最近将通过公民法;建立自己的武装力量,人数应达到六万人。

5月25日 亚美尼亚、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格鲁吉亚和摩尔多瓦六个共和国代表在摩尔多瓦首都基什尼奥夫举行会议,决定成立基什尼奥夫论坛,以便协调和计划联合政治行动。

同日 爱沙尼亚共产党(苏共)中央委员会和监察检查委员会举行联合全会讨论共和国当前局势和共产党人的任务。该党中央第一书记安努斯在报告中说,两年前开始的“波罗的海危机”进入到一个新的、非常危险的阶段。爱沙尼亚人民现在需要的不是政治对抗和冲突、群众集会和长达数月的罢工,而是各种社会力量联合的、协调的工作,解决迫切问题,首先是食品、消费品、住房问题。全会认为,对爱沙尼亚共产党人来说,今天没有比成为劳动人民社会保障的党和爱沙尼亚人民阵线政府的建设性的反对派更为重要的任务了。为此,需要有实力。所以,共产党人打算到六月底以前完成恢复市、区和县党委会的工作。

如果说戈尔巴乔夫与叶利钦的冲突始料未及,采取了激烈对抗的形式,那么,戈尔巴乔夫与利加乔夫之间的裂痕则是日渐扩大,直到1988年3月才因安德列耶娃的信发生了正面冲突。党内外的激进派在这场冲突中高喊要抓“女妖”,而实际上是要抓“女妖”背后的大妖——利加乔夫。

1988年3月13日,俄罗斯共和国政府机关报《苏维埃俄罗斯报》以整版的篇幅刊登了列宁格勒工艺学院女教师尼娜.安德列耶娃的来信,题为《我不能放弃原则》。她在信中说:

“我反复读过不少轰动一时的文章。除了让人迷失方向外,这些文章能告诉青年什么呢?”

“就拿斯大林在我国历史中的地位问题来说,全力以赴地批评正是同他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我认为,这种做法与其说是关系到历史个人本身,不如说是关系到整个极其复杂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同整整一代苏联人前所未有的功勋联系在一起……工业化、集体化和文化革命曾把我国推入世界大国行列。所有这一切都被怀疑。我同全体苏联人一样,对三十至四十年代由于当时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过错而发生的大规模镇压表示义愤填膺。但是,理智坚决反对把互相对立的事件都涂上一种色彩……”

“我们同青年进行了长时间坦率的谈话,从中得出了下列结论:对无产阶级专政国家和我国当时的领袖人物发动进攻不仅有政治原因、意识形态原因和道德原因,而且还有社会原因。试图扩大这种规模的大有人在。而且不仅仅是在国外。除了早已选定‘反斯大林主义’这个民主口号的西方职业反共分子外,还有被十月革命推翻后的各阶级的后代,他们之中远非所有人都能忘记自己前辈遭受的物质损失和社会损失。”

“目前讨论的中心问题是——社会的哪个阶级或阶层是改革的领导和动员力量?”

“目前在国内进行讨论的主要根本问题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党和工人阶级在社会主义建设中,也就是说包括改革中的领导作用。”

“关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作用和地位问题,今天表现得非常尖锐。”

“一些目光短浅的文章作者在道德和精神‘净化’的庇护下把科学意识形态的界限标准搞模糊了,利用公开性散布非社会主义的多元论,而这一切在客观上妨碍了社会意识的改革。”

荀路 2021年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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