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09月27日
我在写中共革命队伍中的革命女性系列时,有朋友提醒我,你写那些“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革命女子时,不要忘记还有面目可憎的马列主义老太太。我当然没有忘记,前面写过的邓大姐邓颖超就是一名马列主义老太太。
我的《周恩来的秘密情感世界》对邓颖超抱很大同情,因为与周恩来的婚姻中,她是一位被革命队伍男权侵害的女性,是受害者。但也有人对我的看法不以为然,记得有位纽约朋友即批评我下笔对邓颖超太温情,他说邓颖超共产党党性很强,人左得很厉害,做了很多坏事,不值得同情。
所谓马列主义老太太,是指中共队伍中的一类女性党员,此词来自于谌容小说《人到中年》中一个开口革命,闭口党性,不近人情的年长女共干,谌容称为马列主义老太太。因为很传神,这个词就传了开来,后来专指被中共意识形态彻底洗脑,马列主义教条上脑,党性强烈到偏执程度的一类高级女共干。这些马列主义老太太党性很强,但人性欠奉,最严重的会心理变态到大义灭亲,甚者连一些基本的女性特质,比如母性都会丧失掉。
凡世间动物,只要是雌性,都具有伟大的母性,这是动物为了物种生存繁衍不息而进化出来一种最根本也最重要的保种功能,是一种自然天性。我在网上看到一些动物妈妈如何不惜牺牲保护自己的幼仔幼雏的短视频,常看得我流泪。动物尚如此,何况万物之灵的人类,因此伟大母爱是人类一种最基本也最令人动容的情感。但在党性洗脑下,有的马列主义老太太连母性也放弃了。举一个例,一位当今最显赫最有权的大人物,在一个特殊的年代尚是少年时,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在关押中饿著肚子冒雨逃回家,但他的母亲不但未收留他,没有给饥饿的儿子一点吃的充饥,还马上举报了儿子,饥肠辘辘的儿子,绝望地哭着又逃进了黑色的雨夜中。这个对亲生儿子如此绝情的母亲当时已有近三十年中共党龄,是典型的马列主义老太太。有其母必有其子,今上一些行为就不那么难以令人理解了。
在中共革命队伍中,那些被称为“大姐”的,所谓久经考验的资深女革命家,几乎都是马列主义老太太,只是马列教条上脑的程度不等,人性的磨灭不等而已。人称蔡大姐的中共资深女革命家蔡畅(比邓颖超早加入中共一年,在论资排辈等级观念很强的中共党内,她享受的级别因而要高过邓颖超)也是一个很显著的马列主义老太太。她和同为中共革命家的丈夫李富春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李特特,按情理应该特别宝贝疼爱才是,但李特特却终身没有感受过什么叫母爱,她说自己接触到的母亲只是一个冰冷的外壳。她曾问母亲为什么不爱她,蔡畅回答说,她对女儿没有温情是“长期的革命斗争磨练出的性格”,还说“我是很多孩子的母亲,不可能只有你一个。”这就是中共革命者的逻辑,即革命的大道理:她们爱的是全人类,不是个体,因为个体对于全体微不足道,所以她们的爱是抽象的,没有具体的对个人的情感。
中共很多女革命者都是在这种革命逻辑下封锁了自己的母爱,不知道如何爱自己的孩子,与孩子之间无情感交流。很多孩子都由保姆带大,等孩子成年后,母子或母女之间感情非常疏离。记得有位深圳的朋友告诉我说,他母亲多年忙于工作,他由保姆带大成人,与母亲没有感情,一生从未叫过妈妈,因为喊不出口。
大家熟知的马列主义老太太,还有著名女作家《青春之歌》的作者杨沫,以及中共党内良心人物李锐的前妻范元甄。杨沫的儿子老鬼和范元甄的女儿李南央也成为作家,他们笔下的母亲对自己的亲骨肉不近人情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我想不是她们天生无情,缺乏母性,她们的母爱天性是被后天的社会环境扭曲,甚至泯灭掉了的。这个社会环境就是她们加入的中共革命队伍。这个革命队伍要求加入者将党性置于人性之上,将党的利益置于个人的情感之上,党为了革命,为了党的利益可以剥夺党员作母亲的权利,为了筹措党费,竟然可以不征得党员本人的同意,卖掉党员的孩子,如中共资深女党员曾志。而母性尚存,未能麻木掉的,就会遭受巨大的精神痛苦,比如毛泽东第三任妻子贺子珍,她后来患上严重的忧郁症与此有关。
邓颖超以党性强著称,网上流传一个她如何以党性来教育自己的后人故事。周恩来一个侄儿1953年加入共产党,邓颖超特别去信要求他加强党性锻炼,说:“知道你已加入共产党,至为兴奋!今后,你必须加强党性的锻炼,克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不断的为着党员的八条标准而奋斗,不要辜负了光荣的共产党员的称号,争取如期转为正式的党员。”写这封信,为强调党性,还特意以“同志”来称呼这位侄儿。
马列主义老太太是党性扭曲人性的产物。共产党的党性就是邓颖超能忍受丈夫压制40多年,直到丈夫死后才对子女和身边人略有抱怨的根本原因,甚至可能是她甘当周恩来同妻的原因,因为周是丈夫,更是党的领袖,党员个人要无条件服从上级,顾全大局,维护党的形象和声誉,不惜牺牲个人的利益。
当年女权主义者邓颖超为反对封建礼教的束缚而投身据说是解放全人类的革命,结果全人类没有被解放,自己反而掉到共产党的三纲五常的网罗中,成为马列主义新礼教的受害女子。对于邓颖超和所有参加中共革命的女性,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来源:大纪元时报(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