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蠎搏虎正待时,
变幻风云谁可知?
在井观星察天道,
即刻新桃换旧符!

此乃上海老民运可师兄的新年新词,以作小引有望应验。

有朋友问我为什么香港人看大陆总是居高临下,我的回答是,香港人低看大陆是因为我们的主义,大陆人高看香港是因为他们的主义。若大陆的社制优于香港的资制,所谓一国两制就毫无意义,若香港的资制优于大陆的社制,为何不在大陆全面推行资制,答案只有一个:党国不甘,也不敢。

为何不敢,当然是心虚。

就像一个无姿无色的糟糠原配不知天高地厚的和新鲜出炉的时代美人竞争上岗,就像不堪一击的陋市小虚挑战世界拳王,就像当年的垂帘慈禧以大清举世之弱躯敢向当世最强盛的八国宣战,我们的党国是历经血火洗礼的战斗集体,戈尔巴乔夫世纪犯贱我们的党国分分秒秒决不犯贱,经国老弟曾以牺牲那方党国的一党荣辱换取万千党号的芸芸丛生,我们的党国决不,我们决不与神圣的党性诀别,哪怕整个世界向本党宣战,哪怕人间所有生灵皆视本党为一介怪胎,哪怕本党真让世人异味喧嚣,本党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暗香如故。

曾有人说过为何苏联会解体,因为引进了竞争,全世界都知道这样的党国什么都能玩就是玩不起竞争。

北岛说过,即使枪口和血淋淋的太阳让我交出青春和笔,我也决不交出这个夜晚。本党说,即使全世界所有国家所有贱民都毫无保留的奔向资本主义,我依然是我的本党主义,看万山红遍我们的脑残群粉浩浩荡荡,听长城内外愚民的号角漫山遍野,我们的主义就这么收放自如囊括傻冒可以吗。

当然可以,贵党还可以重拾一个领袖一种主义一款声音的习习旧梦,只要这旧梦能圆,只要这白日梦能真,只要这春秋大梦能够彻底。

又有人说,世界上绝大多数专制政体都不是被民主变革推翻,而多半是自己一道走到黑造成的。

鲁迅说过这世上本无路,走着走着就有路了。老酒葫芦说,大千世界本无敌人,因为自己的主义与世界为敌,很快整个世界都成了贵主义的敌人。

依本酒葫芦之见,这党国怎么看怎么和百年龙钟的垂暮荡妇毫无二致——泄无春洪退不甘心。

本酒葫芦从没相信过有人能战胜你,人都是被自己打败的,野兽都是被自己吓死的,包括叽叽喳喳的狗屁主义。

2015-02-27於美兰湖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