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寒
兽蹄下的二月北平,
为当然恐怖之地,
牢狱深深,深深几许,
事事时时可致病
兄弟,兀多珍重。

念起你的名字,
一片冰花入怀
兄弟,你的母亲在癌症的魔掌中
你,我的兄弟,在共记私家的黑牢里,

“世界上最适合嘴唇与心灵的名字”,
每个日子都在孤苦与寂寞中煎熬的帕斯捷尔纳
面对热情的欢呼,英雄和受难者的光环
流亡者索尔仁尼琴愁眉不展,心情凝重
过去我崇拜你们,俄罗斯
现在我爱自己的兄弟,
我崇拜我们自己的良心少年。

兄弟,且休惊惶,
二月的高墙电网,不能阻隔我们的等待
此刻,为你祈祷,甚至胜过祈祷
那自由王之国的降临
那是弟兄姊妹的期盼,堆砌的澄澈问候
月亮高挂你的窗前,浩瀚的夜空无边
收藏吧,那月亮那星星,休要疑惑

兄弟,再无多少话语
这蹩脚的诗行,
实在无法表达。
愿你快乐,愿你的母亲痊愈。
向你问一声好,
除了问好,
除了等待,此刻再也没有什么能寄托
我的祝福。

《自由圣火》第15期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