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今夜摇漾于飘至明夜之风中
圆满肥白的孕妇肚子颤巍巍贴在天上
这守活寡的逃妇几时新有了个老公?”

这样的原始象征派诗句竟像临时搭建的文字茅屋里端坐个身患牙疾的拼盘诗人冥夜姘伴的苦命意象却也让苏小姐如临八斗偶感牙床叩响另图不意余欢微拧风岚流雅。

这太过时空的具象堆彻即便自我感觉诗圣有嘉的老酒葫芦欲以酒色文字强化腐朽为盖世神奇最后只得作罢,实为不可再造之朽文让现代诗蒙羞,无人可雕之百年烂文走句矣也。

且看庞德当年数百行意象巨制中一路狂减至如下二行终成英美意象派大师级绝代华章: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般闪现
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朵朵花瓣”

诗人由观入感提象飞意,巴黎地铁的万千人流瞬间捕捉却又消逝,湿漉漉的诗情阳光下断断续续的闪着异想天开的幽光铺展蠢蠢欲掀的黄昏并就潮湿阴暗的作案草图。

如果读诗就像阅美那么对方鸿来说阅美就是读诗,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作诗就像作爱,设若一切成立能不能偷诗即偷情。所谓自古圣贤除了寂寞还偷诗,所谓圣言熟读三百首不会作诗也能偷,是不是还要说默念唐祝文周情史录不会调情也能偷情,难怪古来江洋大盗劫财不劫色,偷香窃玉的风流种只为劫色从不掠财。

怪只怪方鸿渐一不作诗二太挑食,明目善睬暗浮动的苏小姐他嫌风情不对,激情火爆热浪滚滚的鲍小姐他不追,命犯桃花的孙小姐还未出场。理论上看似红尘万里人间所有佳人皆为潜在知己任意逍遥,实则是所有烟云皆道过眼,然方鸿渐只念一条道上一粉枝,但只是设若唐小姐一日情断枝折人消,当悠悠何哉。

2916-06-23美兰湖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