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至今相信春天的气息中飘有一种激素,它使身体如同受到蟋蟀草的挑逗,细胞变得发红肿大,痒丝丝的膨胀感充满全身。春天气息中的这一飘扬激素致使野猫叫春、野狗奋不顾身地发情,就连没头没脑生殖器都没有的植物都开始茁壮蓬勃。

二十三岁那年,我喜欢写点被称作诗的文字。其实我根本不会写诗,只为体内充满痒丝丝的膨胀感,于是学着别人的神态音调,扬着脖子拉长声调唤了那么几声“啊――”,然后用语法书称为象征隐喻的手法,让内心的声音尽可能在掩盖中得以发泄,事实上,那时的我,与一猫一狗一草一树别无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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