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孤儿院安置到农场的几个崽儿,七脚八手用被褥把我裹起抬到牛车车板上,把我的破衣烂袜子、盥洗用具、吃饭碗筷胡里笼统装进背篼递上车来。十五岁当右派的小管是赶车手。

牛车拉动了,面无表情的崽儿们的身影一晃而过,是一次再见还是诀别,一切难以预料。眼前的穿逗夹壁宿舍,是50年代初建水电站,修拦河大坝的采石场工地指挥部,白壁青瓦屋顶的一角也很快在眼前消逝。

我担心自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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