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两座墙被认为是最难以跨越的——一座是曾经的柏林墙,它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阻隔了同一个民族血浓於水的亲情和团聚愿望,幸运的是,它终於被推到了;而另一个,则是中国投入巨大成本苦心经营的防火墙,它捂住了我们观察世界重要的一只眼睛,甚至根据中国的法律,利用相关科技手段翻越“防火墙”,是可以被判处拘役的。不过很遗憾,它到今天依然还在。

在我看来,防火墙无非管制的是互联网这一个领域,而事实上,这个世界还有第三堵更加不可逾越的墙,那便是笼罩在整个东亚大陆边缘的“藩篱”,外面是独立世界,而里面,则是被冠以民主共和头衔的殖民地。

而这个殖民地叫做中华人民共和国。

它是由简单的殖民者和奴隶构成的,只不过他们换了一个更为冠冕堂皇的称谓而已,後者觉得自己是人民,前者则称自己为党。

这是一个令人惊异的殖民地,因为数十万的核心殖民者,豢养了数百万的狂热追随者,裹挟着几千万若有所思的盲从者,最终却统治起了这样一个拥有十数亿奴隶的庞大帝国;但不得不承认,这又是一个很了不得的殖民地,殖民者的精明之处,就在於他们通过行之有效的政治丶宣传和欺骗手段,成功地让那些身处底层庞大的奴隶们还自以为自己是脚下这片土地丶这个国家的主人,居然使得他们对自己的境遇丶被侵犯的利益以及所受的剥削浑然不知。

可纵然如此,殖民地的本质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那一小部分人占据了这个国度绝大多数的产业和资源,他们穷尽奢侈丶纵情挥霍,享受着上等阶层贵族化的生活。而事实上,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是不从事於生产活动的,他们甚至连一粒粮食丶一根针丶一厘布都不能制造出来,但却偏偏凭藉着税收丶银行和对土地的专制所有权,变相地盘剥和压榨人民,从而拥有了这一切;而反观这个国家大多数的中下层人士,他们每天辛勤工作,只能得到微薄的薪水,甚至很难奉养得起家人丶还不起房贷丶供不起子女上学……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忍饥挨饿丶食不果腹。

造成这一切的是由於绝大多数的人懒惰吗?不,当然不是,作为劳苦大众当中的一员,我甚至知道,後者的勤劳和刻苦程度要远比前者高得多。
毫无疑问,这个国家是有问题的,因为它绝对不是一个正常国家,甚至不能算作一个国家,它只是一个羊圈,是少数独裁党党员的流氓农夫,将人民像猪羊一样圈养起来,源源不断从它们身上索取着毛皮和血肉。

有时我真的难以理解,为什麽绝大多数的人,到今天仍表现得无动於衷,天真而麻木地相信着统治者诓人的那套说辞,以及给他们编织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这个国家很美好,因为你总能看到最上层那小部分人指点江山,一掷千金。可是那一少部分人的光鲜,却是建立在对绝大多数人的压迫和剥夺之上的,尽管很多时候你可能看不清楚,或未曾发觉。可是即便这个国家在表面上看上去是如何强大,但对我们绝大多数人而言,倘若我们连自己最基本的权利和利益都无法得到保障,那我们便只能算作这个国家的奴隶和贱民,这个国家对我们是毫无关联的丶而只和那些所谓的红二代丶官

二代丶富二代有关,这只是他们的祖国罢了!

有关於我

首先,我想对自己先作一个简单的介绍。我是这片土地上极其普通的一员,万千奴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我的出身可以说是及其卑微的,是这个国家社会的最底层,尤其还是在这个权利与金钱至上的国度里。我的父母文化程度都不高。我的母亲上学时成绩非常优异,这一点我也是能推测的,因为直到今天,她的记忆力也依然很好,对新事物学习的速度很快。不过她却不得不在初中的时候就辍了学——因为贫困——我的外公外婆没有能力同时供养全家人的生计和四个儿女的读书。在我父亲小时候家里尽管也很穷困,但情况还是比我母亲要好很多,尽管他成绩一直都并不好,但好歹念完了高中,哪怕至今他连最起码的拼音都还没有掌握。

我的母亲来自山区,父亲来自丘陵,但这却都不妨碍他们极为古老的身份——农民。是的,我的父母都是农民,同我的祖辈们一样。他们守着有限的土地,日夜辛勤劳作着,乞求着老天微薄的赐予。他们老实本分,恪守着中国传统农民应该遵守的每一个信条。他们要求极低,非常容易满足,他们乐於安守现状,只要生活能够保持基本的平淡安定,他们是绝不会再去过多要求些什麽的。在他们的性格中带有中国农民特有的那种保守而软弱。

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庭,并且非常具有典型性。

这样的出生和环境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因为倘若我出身在一个稍微富裕,甚至那些所谓的上流家庭中,也许我就不会获得这样独特的角度丶去全方位地观察这个不一样世界,也不会真正了解到底层民生的疾苦和诉求。事实上,因为我的身份,我没有办法不去感受到这些,我也无法逃避去面对,毕竟我也置身在这个社会的中下层——同这个社会中绝大多数的人一样。

如果一个外人批判这个社会的种种黑暗和不公正,那我们可以想当然地认同官方的宣传,指责他们是怀有阶级目丶企图从事颠覆活动的。但是当一些人试图通过某种诱导,将国内种种的劣迹和乱象归咎於外界蛊惑丶不正当竞争丶以及意识形态的对抗,进而转移民众的视线丶掩饰内部的矛盾,那他们会在一段时间内取得成功,但却绝不会是最终的胜利者。因为我知道,这个社会中最底层丶最广大的丶同我一样的人们,他们所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想到的,和需要的,究竟有哪些,是什麽,尽管很多时候他们都刻意假装没有看见,不去说破,但我知道。

我是一个叛逆者,按照传统的标准评判,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农民。这并不在於我种粮食能够像我的祖辈父辈那样出色,而在於我会从更高的程度上去看丶去听丶去判断丶去思考。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尤其是在一个专制国家,独立的思考和自由的渴望,往往意味着自取灭亡。有人说过,当你试图真正了解你所生活的这个国家的时候,你就已经踏出了背叛它的第一步。

可我并不是叛国者,正是因为我深爱这片炽热的土地,爱这个古老的国家,爱这个伟大的民族,所以我不得不去说些什麽,即便我明知道只要他们愿意,无论我怎样匿名他们都有办法找到我,并且让我从此闭嘴,让我的大脑不能再思考,但我还是要说,说出这个最真实的社会最真实的现实。
那样即便有一天我死了,我相信我曾经的存在也不会是毫无价值的。

我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恰恰相反,无论身处何种境况,更多时候,我似乎总能找寻到乐观的理由。但是当我置身在这里的时候,我又常常为自己唏嘘与悲哀,我感到自己和当下这个时代丶与这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国度显得格格不入。
我想,也许我该早生上几十年,在那个动荡但却豪情激荡的时代,挥洒自己的青春和热血;又或者,我应当再晚生几十年,因为这样,我才能够在一个更自由更健全的制度下实现自己的人生和价值。

可我毕竟生存并且生活在这里,这是我无法否定和选择的事情,这同样让我感到无奈。很多时候,我情愿自己只像是绝大多数麻木而冷漠丶为着自己的蝇头小利而争执和奔波,以至於对这个世界都可以置身事外的人们——是的,我觉得可以这样说,一切似乎又倒退到了鲁迅先生当年那个满是默然的自暴自弃的年代。很多事情,他们明明都看得见,可是他们总是假装看不见,似乎只要闭上眼睛,这个社会发生着的一切暴行和罪恶都可以与他们无关。对当权者而言,他们懦弱的眼睛和嘴巴,要远比绝大多数代价高昂的防火墙来得更加实用。

可我们终究要面对这个时代,在这个社会中承担我们自己应有的责任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可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我们终究不能抛却自己对国家,对民族,对社会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常常有那些所谓的“爱国分子”在疯狂地叫嚣与驳斥,“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国家,那你就滚到国外好了。”这是我看过最软弱的指责。姑且不论那些受着剥削和迫害,从而对现实不满的人,究竟有着怎样微乎其微的概率获得出国的机会,在我看来,“不喜欢”从来都不是一种否定,而更倾向於一种选择,与一种责任。

这个社会不是一个正常的社会:贪污横行丶腐化堕落丶信仰缺失丶道德流失……这个国家亦不能算作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正常国家,因为他几乎是在无底线的纵容丶甚至鼓励着上述现象的发生;他的存在与扭曲,为那些危害国家丶民族和人民的东西提供了绝佳的滋生土壤。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被完全扭曲了,失去了她原本该有的健康模样,就像是一个得了白血病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溃烂着,可是所有的人都熟视无睹。

事实就是这样的一个样子。

当我们降生的时候,我们知道,这些并不是由我们造成的,我们毕竟无法选择我们的出生;可是倘若在我们离世的时候,我们还是悲哀地发现,我们所留给子孙後代还有这个民族的,依然是这个千疮百孔,腐朽凋敝的未来,没有丝毫改变,那毫无疑问,责任是我们的,我们这一代人都应当为我们的无能而忏悔。

可悲剧在於,当好人下了地狱,坏人被捧上天堂,我们中国的知识份子,正在专制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逐渐丢掉自己的良知。
我曾不止一次提笔茫然四顾: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从哪里着笔,毕竟从内到位,方方面面,在他太平的粉饰下面,无处不在流着令人作呕的脓水,她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溃烂着,就像当初他们曾经指责资本主义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满着罪恶一般。

我从不怀疑早先的人们对信仰的追求和执着,他们的理想是美好和纯粹的;可现在,他们的後代正逐渐背离他们的前人所预想的道路,成为了连他们自己都最该厌恶的人。

有人该为中国现在的黑暗和压迫负责,首先,便是那些令人无比厌恶的变节文人们。

毫无疑问,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对中国的现实是清楚或曾经清楚的;而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曾经是敢作敢当丶敢说敢为的斗士。我知道在当今中国,因为强权政治对教育丶媒体和舆论的压榨,任何反对声音的减弱都是有现实根据,并且可以被人理解的;但无论如何,这都不应该成为他们站到人民和历史丶民主发展的对立面上的理由,成为为专制主义摇旗呐喊的无比忠实的急先锋。他们以御用文人自居,殊不知,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一步步将自己推进历史的垃圾堆。

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反驳我,他们会说,他们是顺从内心的声音,为一个始终代表人民的光荣正确的政党发出最公正的声音。可很多时候,他们自己却要比绝大多数沉睡的平民们更加深知,一个党是永远不可能站在除了这个党以外任何人的利益上的,更不要说他代表的是绝大多数的人民了,专制的国家尤其如此。执政党和人民永远是相互对立的两个概念,任何一个政党都不可能在事实上代表得了全民的利益,甚至大多数人的利益,即便他们一直都这样宣称,中国也不例外。八千多万的共产党员早就独立于人民之外形成了庞大的统治集团,而其重心,就在於那掌握了最高利益的少部分核心党员身上。

他们有区别於人民的巨大权威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们有自己独立的行政丶教育丶保障和医疗系统,而这种系统正是在人民的全面保障尚未健全,却建立在剥削人民创造价值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换言之,他们俨然成了这个社会中的特权阶层,这一点是显而易见丶无可争辩的。

可是绝大多数的国民对此却表示着乐观,他们总以为这些是不可避免的,并且执政的当局也正在竭尽全力扭转这种局势。
我再也想不到比这样天真和可笑的臆想,难道你真的能够寄希望於狼自己改掉吃肉的本性,成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我们的人民为什麽会变得这样简单而幼稚。毫无疑问,那些为统治者粉饰太平丶摇旗呐喊的反动文人是功不可没的。

在这里,我想我不得不提到一个典型人物——周小平。

一个追求利润的企业家本是不应当干涉政治的,这是一个恰当的忠告,除非他能够通过某种政治投机追求到自己最大的利润。而很不幸,周小平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任何一个人民的敌人都不是天生造就的,恰恰相反,曾经的他因为敢於说别人不敢说的话针砭时弊而为我所钦佩。可他终究还是不能幸免落入俗套,成为了为专制制度和统治者摇旗呐喊的帮凶。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是能够理解他处境的,毕竟置身在这样一个非正常国家,置身在这样特殊的社会背景和制度下,为了自己丶家人,以及亲人的安危和前程,即便是我,很多时候也不得不昧着良心假装对这个社会和制度的黑暗默然——但是,在任何逆境下,至少我们还有保持自己内心和选择沉默的权利。通过向专制者们投降和变节,充当专制政府的马前卒和喉舌,向很多无知的大众灌输了那些貌似有理有据的诱导资讯,周小平确实获得了统治者的赞赏,并且在短期内为自己争取到了政治和经济上的各种优待和实实在在利益,但是他却显然忽视了民主和自由才是这个世界发展的必然。这类人能够在一段时间内蒙蔽所有人,但是终究不能在所有的时间欺骗所有的人。罪恶的制度最终会有终结的那天,而那些专制者们的御用文人和走狗也将受到清算。到时候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专制辩护者,都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沦落为历史的杂质。

所以,我觉得他,和他们,是个很不错的引子。

我们中国过去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我们的祖辈被列强恣意地屠杀和凌辱,我们的民族没有尊严,直到共产党成立了新中国,我们国家和民族的面貌才一步步走向了安定和富强。

这是周小平竭力向我们鼓吹的,几乎在他每篇文章前,他都会花费很大的篇幅用於回忆与比较,几十年前几百年前甚至几千年前的中国是什麽样子丶人民生活如何困苦,生命如何等同草芥;而现在的中国又是怎样强大而美好,人民的生活是如何一步步提高着。但他只是进行了简单的纵向比较,而忽略了横向的比对,当然,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这几十年来,整个世界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物质生活水准得到了极大改善,而中国,只是在这个时间段内跟从着这个特定历史阶段取得了应有的进步。事实上,即便在非洲那些最为好吃懒做丶最为动乱的部落里,原住民的生活水准较之过去都有了质的飞跃。而我们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为勤劳朴实和踏实能干的工人农民,创造出这几十年来厚重的财富,这不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而专制政权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恰恰是吸血鬼和绊脚石。

倘若不是专制的阻碍,一次又一次将中国的发展引向歧途,中国的发展远不是她现在该有的样子。我知道这里又会有人反驳,说如果没有党,现在的中国一定四分五裂丶军阀混战丶民不聊生,还谈什麽发展。这看似有道理,但很多人恰恰忘记了,这些都是你的党所告诉你的,他只会告诉你没有它,中国会出现这些最坏的情况,那又是谁将没有它同这些骇人的词汇等同呢?这样的看法恰恰忽略了我们这个民族的民族性和我们人民的人民性。中国人民不是非洲很多好吃懒做的族群丶也没有中东穆斯林尚武和仇杀的传统,同样没有印度那样种族种姓的隔阂阻碍,很多人将中国和这些地区国家和民族作比较,本身就是一种误导。没有专制,中国其实会有更好的选择和发展,关於这,历史的发展会给我们最好的印证。

共产主义究竟是促进了中国还是阻碍了她,这本就是个值得我们反思的问题。

我也同样想告诫那些自以为然的人,不应当将自己的虚荣建立在他人的自由和修养上。

金一南说他在英国皇家军事学院时,第一次研讨便和爱沙尼亚的一名军官生共同抽到了介绍本国的政治制度和社会情况的演讲任务。除了描述任务的艰巨和准备时间的紧迫外,他特别着重强调了在一群资本主义国家军官的轻蔑下,自己如何通过二十分钟的发言博得了所有人满堂的喝彩,以至於一个匈牙利军官生还私下同他在酒吧里推心置腹说道,匈牙利的社会主义失败了,可他希望能够看到中国做出社会主义的表率。

他自己,甚至绝大多数的中国人看待这一事例时,总会觉得自己是具有怎样的正义性,进而无可辩驳地征服了众人,可是他们却没有深思这样的事例是否显得恰当。

如果是一个资本主义的交换生在一群中国学员面前讲述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和成就,不管是否真的被打动,哪怕自己觉得再有道理,倘若那群中国学员赞同附和了丶哪怕只是鼓了掌,那结果都是显而易见的,无疑是在宣告着他们政治生命的结束。这件事情在中国本身便是不可想像的,民主国家的政治环境令人动容的,因为即便是意识形态对立的言论,只要他们觉得有其合理性,他们便可以为它喝彩,这是他们的自由,以及尊重的修养。
包括那名匈牙利军官,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很多人可能油然而发的是一种责任在肩的自豪感和使命感。可当匈牙利政府将那些有反对意向的人才毫无保留地送出去接受更高层次教育和交流的时候,他自己本身就已经享受了自由带来的福利。没有一件事物是十全十美的,任何人都有保持反对的权利,但在中国这个国度,所有人却知道反对的代价是如何昂贵,至少它不会允许给一个对它有些许不满的人应当的机会。这是一个没有反对的声音,却也没有自由的国度。可它却偏偏要在他人自由制度和良好修养下颇为得意地收获着自满和虚荣。

张维维在中国还算是一个比较有影响力的学者,他的《中国震撼》丶《中国超越》给了很多国人极大地安慰。可他却仍旧是我极不喜欢的一名学者,因为我觉得比一个卖国贼更加可耻的,是他不仅出卖民众,还用精神鸦片去麻痹民众。倘说周小平之流的变节多少还有些受迫於形势不得已的意味在里面,那张维维之流可谓是从躯体到灵魂都卑躬屈膝丶死心塌地的低贱者了。我也看过一些他的演说,他躲避重点丶偷换概念的手段让我赞叹,我常常想来,这样的人比之於明末的吴三桂丶尚可喜丶耿精忠这类奴才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当了汉奸的三藩骨子里多少还没有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但是张这样没有良知丶蛊惑人心的所谓学者,简直可以称作斯文败类丶文化耻辱。

他自称游历了一百多个国家,我却常常在想他年岁几何?如果自他出生开始便到处四处辗转,那到今天平均下来,一个国家他究竟呆过几天?他又真的对所经历过的这些国家,每一个社会,每一项制度都了解吗?至少到今天为止,他对自己的这个国家还不了解,他对这个国家绝大多数劳苦大众的真实境况和想法一无所知,当然也可能是装作一无所知。他只会从专制统治者的角度去看待着一切,利用曾经的最高秘书身份,俨然将自己当作一人之下丶万人之上的伟人。

他指责美国和欧洲,这些国家的城市有多麽老旧,基础设施多麽落後。我不想提及他总是选用中国最发达的少数地区丶而非广大的欠发展地区去比较,纵然是我这样一个并不专业的一员也知道,钱更应该被花到需要的地方。美国比中国穷吗?欧洲的古堡为什麽不翻建成为摩天大厦?这样蹩脚的论断在我看来简直无知之极。

为什麽那麽多中国人,尤其是官二代丶富二代选择移民。张说他鼓励移民,因为只有出去了他们才知道中国的制度有多好多完善,移民的人才会更爱国。可移民出去的我见过很多,可是体验完之後又移民回来的,我却当真还没见到过。可能是我接触到的圈子还不够大,但我不觉得这样就没有说服力,我有足够的信心,就算真的来一次普查,相信全国范围内,那些移民出去又移民回来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我知道中国的一个农民进了城,他一定会怀念乡下的旧宅和菜地,可这从来不代表乡下的保障和制度就比城市的要好。可我也知道这个国家无论如何是不会做这样的一个调查的,即便调查了,这结果也是不会向大众公开的。

张还说过,只要国家发展起来了,民主早就显得无关紧要了。我从来想不到这句话会是从一个研究政治的专业学者口中说出来的。从古至今,再到未来,民主这两个字永远都不会过时,很多人为了这两个字流血牺牲而无所畏惧,将来我相信也会一直不断有人坚持下去,知道他的最终实现。在专制的国家,贵族只是一小部分,但只要他们存在,那就算广大奴隶如何拼命劳动,在工作中怎样将物质越积越多,可这对奴隶们而言终究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个国家的一切和奴隶无关,你和你的子孙依然会是那些搏着命和那些不劳而获者丶以及他们不劳而获的子孙进行着不正当竞争的下等人。
他说美国的总统只是会演说忽悠人的有钱无能之辈,中国才是一步步从基层干上来的。可我知道奥巴马在印尼当过难民,中国绝大多数官员的路,从一开始便是他们的祖父母和父母按部就班设计好的——事实上,这也是造就中国中上层的唯一途径。曾经中国校车危机时,有人拿美国校车作对比,说美国不敢轻视每一辆校车,因为他们不知道哪一辆车里坐着将来的总统;而中国没有这个忧虑,因为未来的主席,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坐在校车里的。这一点绝大多数中国的底层百姓都是看在眼里丶心照不宣的。张维维说他当过三年的工人,所以了解底层。对此我很质疑,如果他能一开始从一个普通的工人视角看下去,而不是在高高在上体验了工人生活之後便继续追求自己的飞黄腾达,我相信他是不会不负责任地说出那些溢美之词的。

如果我是任何一个外国,面对政治极端丶反对民主的张维维的签证申请,我想我都是会断然拒绝的。可是那一百多个国家都用他们的包容接纳了他,因为他们允许有人持有不同的政见,也允许他们最猛烈地诋毁和攻击。当他觉得美国的学者向他求教美国的社会问题,并且他说的话被外刊引用时,他很沾沾自喜,可我看到的却是外国学者做学问的勤恳和客观。至少我相信张本人自己是不会写信向国外学者求教一些中国制度深层问题的,更不会在任何一家国内的报纸杂志上毫无保留引用抨击自己体制的言语,我相信他也不敢。这是专制国家和民主国家的区别。美国人可以在公共场合大骂总统,抨击体制政治,那麽中国人也一样,我们也可以大骂美国总统和美国政治,很多国人都觉得很自豪。可我不觉得这有多麽光荣,他们的民主制度保护着他们,允许他们赞同你去骂他们;可同样是在中国,真的有人那样做了,後果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我不觉得你骂了资本主义国家,并且他们自己很多人觉得你骂得对,你就很了不起。其实真的没什麽了不起的,那只能说明他们的言论更自由,对每一个异见者都保持着尊重。我们有问题,可连这个我们都做不到,所以我反而觉得很丢人。

可我知道,这个国家毕竟是属於张维维之类这样极少数人的,所以他们竭力去鼓吹。对他们这样的统治者而言,他们只要保证自己过得稳定安心丶不愁吃穿,那他们就可以不顾百姓的死活,拼命鼓吹,为专制和对人权的侵犯大放厥词丶无耻造势。而这个国家的悲剧就在於,这样的人却如鱼得水,大行其道,并且没有公正的声音能够站出来反驳。

但我相信,终有一天,历史会对这些倒行逆施丶泯灭公正良知丶阻挡民主发展潮流和人类历史进步的历史罪人,给予最公正的裁决,并且为那些为了民权奋战至死的人们最诚挚的悼念!

来源:中国禁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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