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先生已经被三个月了,中国大陆的牢狱日月是非常痛苦的。张林是个和平主义者,这点可以从他的文章里看出,尽管他有过激烈的思想,但是那仅仅表达对残酷的专制主义的一种痛恨,而经历了无数磨难,对中国人群和民运人群有了透彻了解之后,他转而放弃职业革命家的道路,将自己定位为作家,并期待中国社会的和平转型,我们曾经引证过他的原话,那些字句表明他敦劝中共改革派加大改革的速度,与大家一道以和平的方式完成中国社会的改革事业。

他的文章哪里煽动过人们去颠覆国家政权呢?一点这样的迹象也没有。他文章主要是批评时弊,鞭挞愚昧和野蛮,提倡民主宪政,我们看了他所有的文章,也未能找到他呼吁或者鼓吹国民去推翻中共政权的字句。

可是为什么蚌埠警方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逮捕了张林?这是中共自上而下的统一打压民运的一个步骤?还是蚌埠警方借机报复张林呢?两个因素兼而有之。一方面胡锦涛一直在加强中共的专政职能,这种加强专政职能被一些书生含含糊糊地称为加强社会管理,因为这样的加强,为了达到恐吓民众中的追求自由民主的倾向,就注定要牺牲政见持异者的基本人权,随便找个名义,将他们关押到牢房,于是张林、许万平、马晓明等就立刻失去自由;另一方面,张林揭露了蚌埠社会的很多黑暗,包括官场上的具体邪恶势力的劣迹,并且没有遵守蚌埠市警方的无理要求—如果到北京预先告诉警方,于是就大大冒犯了蚌埠市官场的一些权力人物、依附于这些权力人物的蚌埠市的黑社会势力、以及蚌埠市警方的部门利益,因此这样几种势力自然要联手对张林实施打击报复了,解释法律、实施法律的权力,就是说监禁人、逮捕人,找个法律名义,将罪人的身份强加到一个公民头上的权力,在蚌埠市那里,当然掌握在警方手中,那么要如何摆弄张林,就如何摆弄,就象狠心的猫戏弄老鼠一样。

马晓明先生在八九民运大潮的时代,就因为勇敢地抵抗专制腐败、追求自由民主而遭到报复,原来他是电视台的管理人员,后来就被守旧势力剥夺了那个工作机会,而后一直在社会上自由谋生,并独立地持久地抵抗专制主义,写文章,接受电台的采访,深入民众之间,启蒙维权等等,都大大刺激了当地特权腐败势力以及他们在警方的盟友,尤其是近几年来,他的痛斥社会弊病、呼吁社会正义的声音,通过自由亚洲之声,传播到众多国民之中。如此引起了西安警方的嫉恨,不久前终于找了个“扰乱社会秩序”的名义,劳教了马晓明先生。劳教制度本身就是错误的甚至是罪恶的制度,中国朝野要求废除之的呼声从未中断。更何况马晓明的那个“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实际上是他采访了一些受到侵权的民众。马列主义扰乱了中华社会秩序半个多世纪了,中国国民力量绵弱,奈何它不得,相反亲民爱民的马晓明先生,仅仅是采访一下受害国民,就扰乱了社会秩序,如果真的是扰乱了,那一定是扰乱古往今来最坏的一直社会秩序。

重庆的许万平先生有什么样的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呢?他因为反对专制腐败,前后被监禁十一年,近年来经常在网络呼吁自由民主,声援落难的同道,又由于当地政府在重庆警方的压力下取消了他的低保(每个月二百多点人民币,这样的钱不够贪官污吏一瓶酒钱,或者说十倍以上这样的钱,才够得上级别很低的贪官污吏嫖一夜妓女),他想五一上街维权,并且支持反日游行等等,就触怒了重庆警方的龙颜,随意找个“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逮捕了他。

以上一个仁人志士的遭遇,让我们看到了几个地方的警察机构,使用的完全是秦桧的策略。在前苏联的专制体制的瓦解中,我们看到它的秘密警察系统,扮演了进步的角色,在几个月的乌克兰的政治动荡中,我们看到那个国家的秘密警察的头头维申斯科,坚定地站在民主潮流的一边,对总统实施强大压力,迫使总统下令已经出兵的内务部部长停止行动。可是在我们中国大陆,我们看到是另外的落后于时代上前年的现象:很多地方的警察机构,反复扮演现代秦桧的角色,对政见持异者随意构陷,为了迎合上级的政策,随意解释法律条款,随意将监禁强加到民运人士的头上,莫须有成了中国警方的惯常性手段了。

杨天水于南京东山

2005年5月28日

作者文集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