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何趣,求乐而已!

苦磨苦熬,滚远滚去!

刚从梦中醒来。洗嗽完毕,有几件事可记。

一是洗脸照镜子时,发现鼻子下、嘴巴下的胡子是长了,毕竟留了七八天了。胡子大多还是黑的,但白胡子正在加紧生长,以求取代黑胡。似乎二种胡子在进行某种博奕。黑胡要坚守阵地,表示“青春”犹在,白胡要加紧进攻,表示老年的力量。令人想起黑白围棋,这棋局不难预料,总是白胡战胜黑胡,白胡最终取胜。这是自然之理,无可改变,除非科学科技有力量,逆转生命。在生命进程无法逆转时,在有胡须的人们身上,总是白胡取代黑胡,在所有人身上,总是白发取代黑发、棕色头发,这是无可改易的。我知道我终归是要变成白发、白胡之人的,这似乎会令人悲哀,如果人们为此而生悲心,也可以理解,象那些已逝很久的古人,吟咏着“高堂明镜悲白发”之类的诗词,或唱些凄凉的悲歌。我却不悲伤,至少不为我已渐渐生出的白胡白发而悲哀。人生值得悲哀悲伤的事情已经够多,人还要为自己生了白胡白发而悲哀悲伤吗?这有什么必要呢?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要求乐,我要有一个快乐的人生。我现在还不能外出,我还得隔离几天,但即使我如囚徒被该死的病毒囚禁在屋内,我也要求乐、快乐。我要尽一切可能快乐。我可以唱歌,这是我所喜欢的,自己喜欢的,为什么不去做呢?难道人们可以为了生活有压力,人就可以郁郁不乐吗?难道人/不应该有一种自由乐观豁达豪迈的心情、态度去面对生活吗?难道当世界问题多多、环境总是压迫着人、以不利的影响而影响人,人还有自苦自磨、忧愁不乐而加剧自己人生的苦难吗?人是不应该苦磨自己的,人应该勇于追求自由幸福。对,自由幸福的人生是人的现实的目标,也是人应持续永远的终极的人生目标,应是一个现在进行词式的人生目标,而不是一个终点式的目标。如果一个人一生不自由,一生不幸福,那么,当他(她)到达其生命终点时,他(她)自由了、幸福了,固然这可能带来他(她)临终时的快慰,但这一时的快慰可以扺消他(她)一生的悲惨生活吗?显然不行!

所以,追求现实的自由、现实的幸福是最要紧的。长远的目标、理想可以有,但是,这长远的目标、理想应该是可以实现的目标、理想,而不是空想。

由胡须想到其他,再回归胡须。可笑的是,当我照镜子时,颏下不长的黑白胡须硬挺挺地竖立着,那样子倒有点象电镜下的新冠病毒的外观,只是那病毒外观上的刺突在影象上是红色的、绿色的或者其他彩色的。新冠,新冠,邪恶、狠毒的新冠大王。你从何而来?你意欲何为?你是在伤害人命,损害生命,破坏秩序,伤害自由,你是天然的魔鬼?还是人造的恶魔?

我想着写一个关于新冠的知识帖了,或者写一个关于新冠病毒的小话剧。

第三件事就是应记下刚刚所做的那个晨梦。

吃完早饭再写。

随感:如果我们宽容,如果我们博爱,则我们到处是朋友,我们几乎可以视所有人为友,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在精神上、原则上视所有人为友,但在实际上,我们必须理性、谨慎,我们应有选择,选择那些价值观相同与相似的人为友,避免与那些价值观不同甚至完全对立的人为友,因为那可能带来冲突、带来伤害。

我们应该警惕的是与大多数人为敌,尽管在思想上、精神上,大多数人是错的,众人大多迷误、荒谬,智者、先知孤立,那是事实,也是难以避免的,因此,思想上、精神上的傲世、遗世独立是可取的,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但在行为上、生活中却需要谨慎,应该避免与众人为敌。应该引导民众,而不是敌视民众,应该引导人民向文明前进,而不是仇恨人民,即使人民确实是愚昧的、荒谬的。把文明、光明、智慧、新知给予公众、给予人民,才是我们所需要做的。与人民同行,向文明的社会、国家、时代前进!

微信发言:

@艾克拜尔·米吉提 ,艾先生呵!崇尚英雄很好呵,那部法律是你提案的?可是,英雄概念却不太容易界定。有各种英雄。有战争英雄,既往年代多有,现在没有,因为不打仗。有思想英雄,知识精英,人类先知,有劳动英雄,卓有成就的劳动者,有科技、体育、文化等等英雄。等等。现在有一部《英雄烈士保护法》,立法技术上有问题。英雄烈士怎么能联在一起呢?英雄可能是烈士,也可能还活着,烈士则是逝者,二类不同的人混在一起了。应该分开。正确的法律名应该是《英雄、烈士名誉保护法》。法律保护的是英雄、烈士的名誉,那么在法律中应该写清楚。您是政协委员,有提案权,又是作家。国家立法是很严肃的事情,立一部法律,法律名都有语法问题,那就说不过去了。

还有,对英雄、烈士的名誉保护并不能妨碍言论自由,批评自由。对既往被认为是英雄、烈士的人们尽管社会已有一些共识,但并不能禁止人们对他们进行新的认识与评价。只要不是恶意的诽谤、攻击,那么就是应该允许的。不能将英雄神化。比如雷锋,尽管这个青年朴实、单纯、勤劳、乐于助人,这是他好的一面,但是另一面呢?是不是过于单纯了?少了丰富的知识,少了常识,他的青年偶像意义还有多少是合理的?是不是与新时代我们对年轻一代人的期望脱节太多?例如,我所理解的现代青年应该诚实、勇敢、求知、独立、创造,雷锋离这些要求是不是有距离?当然我说的不一定对,我对青年的要求也只是我个人的要求,但在我看来,雷锋这样的英雄、楷模尽管不无意义,却多少有些虚假与过时。我不会要求任何青年去做任何个人的战士。青年人只能忠诚于亲人、朋友、同事、同胞、人民及他们依自由民主共识认同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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