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略降生的时候,正值文艺复兴波澜壮阔,方兴未艾。十岁时他来到了文艺复兴的中心佛罗伦萨。

1609年8月21日,伽利略从一个商人手中买下一个望远镜,加以改造升级,诞生了世界上第一台天文望远镜,从此他看到了彻底颠覆传统认知的不一样的星空。人类近代科技开始了大踏步地疾行。

中世纪的人们都很哲学,所有的问题都要回到本体论的基点。至高无上的神学关心的是神在宇宙的中心地位,世间万事万物都遵循神意的轨道运转。这是先验的、超验的和不证自明的。

文艺复兴彰显的是人的伟大、人性的光辉和人的无限创造力,这在客观上形成了对神的既定秩序的挑战,甚至是亵渎。在神权魔力无边的环境下,文艺复兴的大师们所使用的武器不外两个:一是绘画、雕塑的强烈直观的视觉冲击和背后的暗喻;二是科学理论的阐述和设备仪器的可复制的论证。波兰科学家哥白尼的“日心说”就是科学的理论阐述,他对“天圆地方”地心说的颠覆是毁灭性的。而伽利略使用望远镜和海洋潮汐理论论证了“日心说”的正确性,因而成为教廷的死囚。其实,伽利略在理论上的建树丝毫不逊色于哥白尼,甚至更为庞大、丰富,但“日心说”太重要了,所以不惜以自由和生命为代价加以捍卫,这是科学家的宿命。

大约四十年前读大学时看过话剧《伽利略》,晚年他被教会长时期囚禁,只有到了晚上,透过囚窗瞭望浩渺星空,他的脸上才会露出惬意的微笑,因为真理在握,心中一派灿烂,。而不可一世的教廷,以及判他有罪的异端裁判所早已日薄西山,前途一片黯淡。

过去一直有一个困惑:在文艺复兴的中心,伽利略的命运似乎是个例的,孤独的,同时代的那些文艺大师们似乎谁也没有施以援手。今天似乎突然开窍,艺术是迂回的、含蓄的,且具有多重理解的角度。而科学则是直接的、明确的,且不容置疑的。所以没有达芬奇、米开朗基罗那种移花接木,偷梁换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可能。因而注定了伽利略走上祭坛的牺牲。

人类的自然发现史早已证明:茫茫宇宙,浩渺无垠,没有中心,没有边缘,任何想确立中心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愚蠢的,只能沦为世人和历史的笑柄。自然界如此,已反复验证。人类社会会有例外吗?过往的历史早已证明;现今的社会运程未必会有例外?除非有人坚信:割断所有公鸡的喉管,黎明就再也不会如期而至。回到常识,尊崇理性,一切都无需言说。

《建刚小议》开篇词

我本生性散淡,不矜名节,不求宦达。怎奈文人脉传的所谓“家国情怀”浸骨入髓,在找到诗歌方式之后,秉承文以载道诗言志的俗套,成为一个另类的无羁诗人。这段时间,经常对卿光亚先生的《历史上的今天》栏目加以评述,想说的话似乎滔滔不绝,于是在亲友们的反复鞭策怂恿下,今天开通《建刚小议》栏目,以图与各位分享那些炫彩缤纷的历史现实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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