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夏商周后,中国有唐宋元明清5大朝代,不知为什么影视编导们对束条大辫子不伦不类的满清却情有独钟,歌颂崇拜得五体投地,几乎忘了他们还是汉人的后代,让黄皇阿玛、格格和贝勒随着光缆飘向世界。以至于让我在屏幕上再见到顶戴花翎,甚至那个表演皇帝的专业户,都像吃进了几只苍蝇,恶心得要吐。中国的落后与失陷同蛮夷不化的鞑虏有着密切的关联。让人百思不解的是中宣部和观众们居然让这种精神鸦片充斥艺坛数十年之久,使辛亥革命蒙上一层灰黯。

有一年,乾隆为了考核一个来自南通的当科状元,出了个上联,‘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状元急得出了一身汗,忽然想起家门两侧的两个当铺,于是乎对上,‘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果然,皇帝龙颜大悦,为找到了一个绝世才子而骄傲;状元也摇头摆尾,为饱受青睐而庆幸。正当主仆二人为了一副绝对而自鸣得意的时候,西方却正在科学技术、生产力以及音乐、绘画方面成功地来了个大跃进,然而最大的成就还在于诞生了资产阶级和民主自由的启蒙思想。从那以后,西方逐渐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其主要特征就是高度发达的生产力与自由民主的社会体制。当然,也伴随着剥削、掠夺和侵略。康乾盛世攒出的那点家底,在坚船利炮的威胁下,都先后送到了西方列强的钱袋。

1911年后,驱逐了鞑虏、恢复了中华,孙中山先生本来想创建一个多党联盟的共和国,把中国从封建社会发展成一个资本主义社会。可是以袁世凯和各路军阀为代表的不孝的炎黄子孙们,却各怀鬼胎,战乱不断。本来,中国的资产阶级从无到有,得需要个和平的环境,后来又遭受了倭寇的八年侵扰,让中国的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社会多次流产。

马克思主义在18世纪,像一个怪影,出现于欧洲,可是由于那里有强大的资产阶级,因而派不上用场。他老人家万没想到,他的理论却远在一个东方古国付诸实施。原因十分简单,因为那里没有资产阶级这个天敌。就好像欧洲的袋鼠到了澳大利亚繁衍旺盛一样。用我们的土话来说,马克思先生钻了个空子。在东、西方列强的侵扰下,在政府腐败软弱的情况下,中国几乎没有资产阶级,就是有那么几个,也是弱不禁风。没想到在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脱离了论联合政府的主张,给国家下了一剂猛药,消灭资产阶级,剥夺他们的财产,甚至剥夺了他们的后人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这下子,民国时期没有流产的几个零星的资产者,算是彻底完蛋了。按照马克思主义,社会的发展应当是原始公社到奴隶社会,再到封建社会,经过资本主义社会后才能达到共产主义社会。毛泽东的这剂猛药砸碎了中国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环节,应当是中国和中国人的不幸。

不错,马克思在资本主义初期说过,资本主义是腐朽的、没落的,他也说过无产阶级是资产阶级的掘墓人。在当时,这没有错,资本主义初期剥削残酷,工人成为

他们获得利润的劳力与工具。但是,资产阶级也不是傻子,他们建立了一个民主自由的社会体制,他们开始注重保护环境,维持生态平衡。他们也在改善工人的福利待遇,让他们也能开着汽车,住进别墅,还可以成立工会,集体罢工。如果你非要抓住马克思的结论去打倒资产阶级,西方的工人贵族们未必能群起响应。不幸的是,我们中国人却利用手中的权力过早地消灭了原本还处于幼儿园阶段的资产阶级。

在生产力尚不发达,人民觉悟还不高尚的历史条件下,毛泽东又搞起了三面红旗和大跃进,企图让中国一夜之间就进入共产主义。围湖造田,填海造田,毁林造田,砸锅炼钢,吃大锅饭,制造亩产万斤的神话。结果非但没有进入共产主义,反倒让6亿国人陷入饥荒,以至有人饿死。不过,人口倒反常地增加了一亿。历史教训告诉我们,急功近利,不光是欲速不达,您还得付出代价。

从50到80年代间,私有制和资产阶级已经万劫不复,连个走街串巷的小贩都难得一见。随后,邓副主席又反其道而行之,给中国下了又一剂猛药。恢复私有制,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但是因为他老人家喜欢摸着石头过河,谁先富,怎么富,富到什么程度,没富的怎么处理,他都没有说清楚。结果,有的靠着爹妈批的土地掘了第一桶金,有的靠着叔叔阿姨批的钢材掘了第一桶金,有的靠着卖掉工厂掘了第一桶金,有的甚至靠倒卖军火掘了第一桶金,当然,也不乏有人靠着冒险心理承包了个工程,从农民工的血汗里掘了第一桶金。甚至还有人仗着总理老爹,赚够了钱财以后,又摇身一变当了省委书记,不知羞耻何在。唱一首歌,演一部电影也可进帐千万。中国的有钱人的收入一下子超出了英美德的水平,而中国的大多数人的生活还是保持在第三世界的水准。客观地讲,当初没收私有财产和后来的让有门路的人先富起来,都带有不公平的色彩。还不如把财产归还给那些地主、资本家的孙子、后代,起码,于情于理说得过去。

中国人有钱了,这毕竟是令人高兴的事情,即使是海外的华人也常常让老美刮目相待,说我们来自‘Economy Giant’。遗憾的是中国还是没有资产阶级。这些有钱人把注意力放到了名车、名包、超级别墅和二奶、三奶的奢侈享受之中,他们所能做的不过是投机倒把、哄抬物价,让原本还没富起来的多数同胞再勒紧一圈腰带。甚至有的还对中国不放心,带着资金移民海外。他们没有资产阶级的道德风尚,投资实业,扩大生产和增加就业的宏远的目标。弄得有钱人攥着一大把空房,需要房子的又凑不出这几百万。中国还没有几个像波音、丰田、HP 和罗莱克斯那么誉满全球的品牌。这些恣意挥霍的有钱人没有能够担负起推动社会的发展的责任,反倒引起了老百姓对社会的埋怨。不仅如此,因为没有资产阶的智慧与远见,中国的环境遭到严重污染,生态平衡遭到严重破坏。为了提高GDP,牺牲了子孙后代的生存条件。现在还很难说,这少部分中国人的富有究竟对中国的社会是推进还是伤害。改革开放恢复私有应当说是进步,但并没有解决中国社会发展断裂的哪个环节。

从明末、清初到今天,中国浑浑噩噩地落后了几百年,至今还没有资产阶级,至今还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社会体制,还得用爷爷指定孙子的办法作为权利的交替手段。显然,倒退几百年从头培养资产阶级,慢慢建立起一个资本主义社会,不是个好办法。然而,这也不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所能解决的问题。靠重庆的几百万人唱几首红歌,虽然能制造些欢乐喜庆的气氛,但是对国民生计毫无脾益。文革中,7亿人不念书、不上班,整天挥舞着红宝书,唱过的红歌比重庆人多多了,不还是让永不翻案的邓小平四两拨千斤,轻轻的一句话,就翻了个个儿吗?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倒是这么个理儿。可是没有新中国的话,中国的今天会不会更美好,那就绝非是一家之言所能笃定。中国需要一批社会精英,最好来自执政党内。这些人能够利用手中的权力,把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置于个人利益、集团利益之上,从法律与制度上逐步健全着手,发扬自由民主,让政府清廉透明。控制财源的集中与流向,逐步提高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藏富于民。保护环境,防止好大喜功和急于求成的冒进主义。培养和建立占多数的中产阶级和一定数量有学识有良心的资产阶级,发展经济,扩大生产,多创出几家比三鹿和双汇的名字还要响亮的品牌,让中国的商品走向世界。使中国过渡成一个现代化的民主、富饶的国家。

贝壳村2021-12-11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