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五岳散人的说我们与世界隔了个台湾海峡,我要说五岳君担心我们国人的敏感神经不堪重负故而用词太过书卷斯文,什么叫“我们与世界”云云等等,其实我们与世界的文明隔了一个台湾海峡,这还仅仅在我们肉眼所及的狭度空间,在更加宽广汹涌的历史背景下,随着1912年上海老北站那颗驶向宋教仁的子弹缓缓出膛,随着历史的瞬间定格在中国宪政之父扭曲变形的画面铺展,我丝毫不敢夸张的是,我们与世界文明的距离早已不是一个世纪,尽管我们貌似过共和并至今依然貌似着。

天道地道人道岁月之道,我们本该拥有的天赐文明被蒙昧和野蛮之道蹂躏着一次次,一回回。

我们曾被龙应台形容过的大江大海1949,当我们在那一年第二次关闭起自家国门,当我们在好多年后再度打开国门,我们突然发现世界文明离我们真的很远,远的差点遥不可及。

如果说第一次关闭国门是因为我们自身的愚昧和无知,那么第二次国门的关闭则是不容置疑的罪恶,历史会明白无误的告知后人,什么是历史的狭隘和变态,什么是政客的人格扩张,什么是主义的不可饶恕,什么是历史老人无声的叹息。

一个曾经步封建迷信后尘的狭窄岛国可以及时的融入世界,一个曾经的世界级法西斯国度可以很快的步入文明,一个曾经的老大哥可以兵不刃血的获得整个民族的新生,一个曾经抱残守缺的文明古国至今依然抱残并且守缺。

不要对我说天下兴亡草民无责,什么样的草民缔造什么样的政治信条,什么样的政客造就什么样的国民心态,一如什么样的女人成就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男人书写什么样的女人。

我们与世界文明究竟多远,看得见的能用数字表达的距离无论多么漫长总有答案,无头无序无理无解无所不在的是心的距离,无论您老人在巴黎纽约还是在火星之巅,无论阁下在默诵着圣经高贵的呼吸还是在仰望托尔斯泰伟岸的书卷或流淌在德彪西华彩的乐章抑或观止在毕加索凝固的瞬间,我依然无法测量,哪怕我是个天才数学家,我无法测量我们的心与世界文明,究竟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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