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讯报道,王全璋律师的委托律师李仲伟,于8月10日约见王全璋案办案人员时获悉,王全璋律师被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两个罪名,于8月4日被刑事拘留,通知书已经寄往他身份证上的地址。办案人员称案情不便透露,目前亦不允许会见。

王全璋是北京锋锐律师事务所律师,在7月10日维权律师大扫荡中被拘捕,此后一直下落不明。

王全璋现年39岁,2000年得到法律学位,后开始接受案件,不过案件的范围不止于他在网上介绍范围:刑法、合同法、婚姻法。他为人权倡导者提供的辩护造成了几次关押和与法警的身体对抗。

2013年,他代理前警员王登朝一案。王登超试图在深圳组织亲民主的集会。去年,王登朝被短暂关押,理由是在中国东北法院管辖外的看守所,公开抗议对轮功者的关押。根据倡导组织“维权网”(Chinese Human Rights Defenders)的记录,六月,他在法庭听证的结案陈词中被逐出,随后遭到若干名法庭警察殴打。

原标题:李仲伟:8月10日约见王全璋案办案人员碎记

王全璋,一个在北京执业的山东籍律师,多次跟我讲:做人权案件的律师,不能有任何不良嗜好,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去娱乐场所。我虽认为有道理,但因抽烟没戒掉,表面上我还是不以为然,但他这话我记在心里了。

7.10后,王全璋失踪,为了找他,我曾两次到天津公安局河西分局和河西看守所,但都无音信。

2015年8月9日上午8点10分,我第三次来到天津河西区看守所门口,十分钟后,看到王全璋妻子抱着熟睡的两岁小儿子从出租车上下来。

可能出于对丈夫的思念,也可能看到梦中出现过多少次的看守所的高墙与铁丝网,她眼睛湿润,虽尽力掩饰,泪水还是奔出···此时,我正在手机上阅读她昨天回京路上写的《我的爱人全璋,你在哪里?》–我故意装看手机,等她自己将泪水擦拭···

8点30分,我们一块到了河西预审支队一楼接待室。值班电话联系后,答复说都开会去了。问什么时间回来?不知道。问主办民警是谁?不知道。要求开门我们自己上去找,答他们只负责通知。最后一句话:等着吧!

(长期以来,我总结应对这种“人不在”的招数通常有三招:一是软磨硬泡,一直催他跟上级联系;二是向纪监等部门投诉;三是闹点动静出来。)

采用第一招:从法律规定、律师责任、家属担心等三个角度轮番游说,无奈两值班始终无动于衷,只得第二招:撂下去投诉的“狠话”准备去区局。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喊了回去,说指导员有请。

期间,全璋的儿子醒来,挣眼第一句:“爸爸在哪?我要找爸爸!”稚嫩的童音,最一般的语言,在我刚刚看了全璋妻子思念全璋的文章后,竟感到撕心裂肺–全璋妻子赶紧:“爸爸在上班,宝宝听话!”–我不再敢看这母子,怕自己忍不住···

9点30分,河西分局预审支队会议室,终于见到分管的赵支队。

赵支队经电话询问办案人员,答复:王全璋涉嫌寻衅滋事和闪电(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两个罪名,8月4日被刑事拘留(不是指定监视居住),通知书已经寄往他身份证上的地址;案情不便透露,目前不允许会见,如果书面要求会见,他们会给书面不允许会见的决定书。问不让会见的真实原因是不是王全璋遭受了刑讯?答曰绝对不可能。要求按刑事诉讼法规定告知主要事实,答复他也不是具体经办人员,也不了解情况。要求告知办案人员姓名,说跟他联系就可以。

临走,问他们会不会因为我交了律师手续,就会通过地方国保和司法局加压,答曰有可能。

到一楼,看到李和平妻子陪李春富的律师也来找办案单位,经受巨大压力的李和平妻子确一直在安慰全璋妻。我鼓励她跟李春富的律师: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坚持!

其实我们都在坚持!但受伤害最大的家属们,坚持的难度可能是最大的。

李仲伟于8月10日晚7时

来源: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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