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12

最近听说的一个故事:4月10日,美国白左青年马修·托德·米勒进入朝鲜,随即撕毁美国护照及朝鲜颁发的旅行证,高呼“申请政治避难”,被朝方当即逮捕。6月30日,朝鲜起诉米勒犯有“反朝鲜罪行”(撕毁朝鲜旅行证),可判15年徒刑。8月1日,米勒通过美联社访朝记者向美国政府求救。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见过的一位国产白左同志: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研讨会,会上自我介绍说我写科幻小说和电影的评论,这时有个人问我:“你是不是需要考虑到资本主义文化生产流程?”

这就是我和国产白左的初次接触。我发觉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说话凡人不懂完全无法交流,恨不得你问他中午吃了吗他都要说上一大套,而且你永远不明白他的话与当下情境有什么关系。有一次我和前面说的那位国产白左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讨论大数据,我说用热力学方法来研究社会学问题,恐怕只能研究乌合之众,无法研究有组织的社会。国产白左反驳我说:“乌合之众这样的词太具有歧视性。”我解释说乌合之众的意思就是无组织的人群,比如街上的行人,没有歧视某个群体的意思。然而他似乎无法理解我的要点。我觉得和国产白左真是无法沟通啊!

一个朋友说,他所在的媒体也有一位国产白左,平时常把“德勒兹曾经说过”挂在嘴边。有次选题会大伙讨论是不是要做恐怖主义专题,该国产白左慷慨激昂道:“恐怖主义这个词不中性,应该叫伊斯兰圣战主义……”

这位国产白左还有一句名言——“革命就是打破语言的秩序。”

这句话让我的朋友百思不得其解:这意思是说咱应该胡说八道么?这话也让我琢磨了很久,后来我想到了索卡尔事件。(1996年5月18日,美国《纽约时报》头版刊登了一条新闻:纽约大学的量子物理学家艾伦?索卡尔向著名的文化研究杂志《社会文本》递交了一篇文章,标题是“超越界线:走向量子引力的超形式的解释学”。在这篇文章中,作者故意制造了一些常识性的科学错误,目的是检验《社会文本》编辑们在学术上的诚实性。结果是5位主编都没有发现这些错误,也没有能识别索卡尔在编辑们所信奉的后现代主义与当代科学之间有意捏造的“联系”,经主编们一致通过后文章被发表,引起了知识界的一场轰动。这就是著名的“索卡尔事件”。)

按照“革命就是打破语言的秩序”的逻辑,索卡尔事件就是一次革命行动——它用实际行动打破了语言的秩序,证明了白左们喜爱的后现代学术和胡说八道之间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白左们未必会喜欢这一结论就是了。

国产白左们最让人着迷之处,就是他们喜欢说革命、资本主义之类的话语,作出支持无产阶级革命、同情一切受压迫人民的姿态来——但是无产阶级和受压迫人民实在听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例如崔之元在一篇肯定“重庆模式”的文章中写道:“皮平明确指出:尼采并不否定行动主体的存在。他只是否定分离于行动的主体。主体就在行动之中……正如尼采在‘查拉图是拉如是说’中所言:”我希望你在行动中,就像母亲在婴儿中一样。‘“你能看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吗?

国产白左们的上述特征也具有某些优越性。每次被审问“你到底是什么观点”或“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我就会想,如果多背会点德勒兹、德里达、鲍德里亚之类人士的名言,保证能让对方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当然,国产白左现象也说明了我国的思想市场日趋多元化,这大概可以看作一件好事。

RFA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