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卡尔波普尔

灵性的复兴带来文艺的复兴,文艺的复兴带来社会的复兴,社会的复兴引来政治制度的革命。

荷马的史诗和希罗多德的历史于雅典民主奠定了基石。但雅典的民主毕竟不是建立在灵性的复兴上。英国的宗教改革运动导致了两场革命,1648年到1649年的流血革命,以及1688年的不流血革命——由议会的持续斗争转化为民主。英国的民主算是建立在灵性的复兴上。

柏拉图问:“统治者应该是谁?”他的答案是:“统治者应该是最好的人。”马克思恩格斯的答案是:“无产阶级专政。”希特勒会回答:“就是我。”我觉得统治者应该是在地上效法耶稣的人。

自由如果越界就成了犯罪。无论是在伊甸园,还是在世界上,自由都是有边界的。孔子的“从心所欲不逾矩”很好地诠释了自由与规矩的关系。摩西把律法套在人的脖子上,而耶稣把律法刻在人的心里。摩西和耶稣并不是要人做牲口,而是要让人得自由。世俗的自由者追求康德的“政体是允许每个人拥有最大的人身自由,配合让大家共同维护彼此最大的自由的法律。”宗教的自由则更多的是从内而外的自由。保罗说:“我虽是自由的,无人辖管,然而我甘心作了众人的仆人,为要多得人。”如果大家都像保罗,获得宗教的自由的同时,也就会获得最大的世俗的自由了。这是救赎。

未来是开放的。我们都在决定未来的方向。历史决定论者把未来封闭,造成人类宿命般的灾难。人本主义者是从过去走向未来,而神本主义者是从未来走向未来。自由不断地拓展着它的疆界,而又不断地发现自由的局限。一个自以为无所不知,掌握真理的人必然会走向独裁,而一个自认为无知的人才可能走向智慧,愿意民主。上帝是唯一做事不跟人商量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革命的义务,但却没有暴力革命的权力。

2015年1月21日 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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