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情书非得等我病了中国电影才开始浪漫,貌似中国电影一年小浪漫十年大浪漫。且看这一封封纸质通往西雅图之不二情书正穿越百年传递柔软温火边情。从漫不经心的随意抠泡到渐访佳境再到茫茫人海谁即当初,问叩伦敦查令十街84号谁主佳人何伴良君,有道是蓝天白云英雄美人,但却,少了一支鹅毛工笔。

这若即若离的温火感觉从窗外开始到窗外结束,大半个世纪前川端康成笔下的少更新感觉也是,只是川端君意念追寻的水月镜花也少了一支鹅毛细笔,但却飞花逐月竟点梦流。那伊豆的舞女且在窗外梦里翩翩幻中起舞雪意流淌,只是他也丢了18世纪伦敦街尾的那支鹅毛小笔。

看今天梦幻西雅图鸿雁传情当然不见昔日笔味鹅毛,那一支旧模样难寻芳踪,但无论他们的时尚水笔邮差传送也已足够惊艳。我想起本人三十年前的那支老破钢笔书写的那些个半公开的情书,更想起那几年收到的满是红颜体温竟折成蝴蝶的一封封原味情花。但也只是,不知从哪天起我和这她那她,我们和这她们那她们一夜间不再纸上言情丢了鸿雁飞书。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
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那些年我和我们少不更事的这一伙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唱起这《草原之夜》,后来我们学会了《潇洒走一回》和《跟着感觉走》,再后来我们开唱《卡拉永远OK》还有《饿狼的传说》,再再后来男人唱《冲动的惩罚》女人唱《香水有毒》,再再再后来,我们不知唱什么了,但我们依然拒绝唱红。

于是在一次歌会上,我唱起了《蜗牛与黄鹂鸟》,那首久违的儿歌唱醒了我的百年旧梦。

于是我病了。

2016-05-10/美兰湖之夜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