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和一百万,这是二个截然不同的数字,但它们却能奇妙地混合在一起。六四大屠杀后,大陆留学生及他们的家属得到了民主国家的绿卡保护,计有人数约一百万之多;可是拿到绿卡保护后能站出来纪念六四,并关注六四死难者的却只有寥寥一百来个。

这是一个巨大的反差,这个反差震惊了世界,以至悉尼电视台的制作人都惊诧地问我:那些拿到绿卡的中国人,现在究竟在哪里?

是啊!那些拿到血卡的中国大陆人,现在究竟在哪里?

看!看见他了吗?此刻,一个夹着公文包的轩昂男子,正登上飞机飞往北京。他就是六四中所谓的“学生领袖”。屠城后他被通缉,在香港‘黄雀行动’的努力下,把他救到自由的世界。

现在他在忙什么?

他正忙着和中共做生意,帮中共建造金盾工程,给13亿中国人民再造一座新的万里长城。当年他在广场上要求自由民主,今天,他为他的儿子灰孙子赚取大把的银子。

哎呀呀!

知道果戈理的《死灵魂》吗?他就是临死前也要和魔鬼做交易,把自己的灵魂贱卖给魔鬼的那个魔鬼。

哎呀呀!不可思议啊……制作人摇了摇头。

看!看见他了吗?此刻,一个猥琐的男人,正探头鬼脑地刷着手机。他就是六四的“以后受难者”。

“以后受难者?”

屠城后,澳洲留学生联合起来控诉中共,表达他们回国后会遭到迫害的恐惧,并强烈要求澳洲政府给予他们保护签证。在控诉大会上,他涕泪交加几近昏厥。最后他如愿以偿拿到了血卡。

现在他在忙什么?

他忙着呼朋唤友,忙着发讯转息。他让他的狐群狗党,也就是一起拿血卡的那批人,一起去蓝山参加对达赖喇嘛的抗议活动。作为中共的线人,他的手机店生意兴隆通四海。

哎呀呀!

知道中国的寓言《农夫与蛇》吗?他就是那条被冻僵的蛇,一旦被救不但不施报答反而加害于人。

哎呀呀!不可思议啊……制作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看见她了吗?此刻,一个臃肿的老妇,正站在欢迎国家领导人的队伍里。她就是六四中的“家属受难者”。

“家属受难者?”

屠城后,她给留学生的丈夫寄来有关家属受迫害的证明。澳洲政府出于人道,不但给予四万个留学生以绿卡,还给了家属共计十六万人的签证。现在他们全家在澳洲共享天伦。

现在她在忙什么?

她忙着声嘶力竭地喊口号,她忙着癫癫狂狂地挥血旗。根据需要,她曾是一名被迫害者;根据需要,现在她成了迫害者的粉丝。根据利益而不断变化身份脸谱。

哎呀呀!

知道契訶夫小說中的《變色龍》吗?她就是一条无耻的变色龙。不!只能说是一条肮脏的变色虫。这种人没廉耻没良知,永远追逐赤裸裸的利益。

哎呀呀!不可思议啊……“制作人沉重地摇了摇头。

很多血卡拥有者的字典里,没有“知恩图报”;很多血卡拥有者的绝技,就是“变脸”。他们热衷的不是“爱的反馈”而是过河拆桥;他们遵循的不是“一诺千金”而是翻脸不认人。他们依附于强权,臣服从于威权,匍匐在中领馆脚下,得意于帮闲帮凶,甘心为奴为仆。

当澳洲企业家骂中共是“杂种”时,他们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当华裔讲师焚烧中共颁发的护照时;他们群情激昂狂热鼓噪;他们用文革式的串联,拉帮结伙抱成一团;他们用红卫兵的仇恨,践踏澳洲的多元文化;他们用所谓的“民意”,来渗透澳洲的意识形态。

这些血卡拥有者在中国,小屁不敢放一个,大气不敢喘一声。但在澳洲,他们肆意地挥霍着“民主”。他们眼明耳聪,有一条福利的缝,就能鼓捣出一个大洞;他们骁勇善战,动辄联名签署,动辄抗议。他们左右着华人区的呼吸,钳制着华人区的声音。他们结党营私,扶持红教父竞选议员,蚕食澳洲的普世价值。红潮红祸屡战屡胜,屡屡冲刷着澳洲民主自由的奠基石。

血卡拥有者如红色的幽灵,在澳洲每一寸土地上徘徊。合唱团,歌舞团,旅游团,同乡会,同盟会,知青会,作家协会,摄影会,侨胞会,幽灵无一不在,无所不能。

六四屠城后,霍克总理在议会流下了泪,并宣布为所有在澳留学生无条件延长签证……

27年后的今天,27年后的六四纪念日,让霍克总理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