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武大郎第二十二章:买烧饼西门庆生歹念;贪贿赂王婆婆说风情

话说潘金连在店里看电视,一个人从铺门口经过,望见玻璃柜里得黄糊糊的烧饼,忽生食欲,便站在门口叫道:“兀那店家,拿一个烧饼过来!”

潘金莲看电视连续剧正看得入神,不曾听见,那人便走入店里,拿手在玻璃柜上拍了拍,打雷般地叫道:“买烧饼!”

潘金莲吃了一惊,扭头看来,却是一个俊俏男子要买烧饼,便连忙起身,问:“客官买几个烧饼?”

潘金莲穿着短裙,裙里裹着条浅灰色紧身踩脚裤,站起来转身那一瞬间,裙边翻起,那人滴溜溜的淫眼早见了潘金莲灰薄布绷贴着那小屁股模样的阴部:两边高高隆起,中间显出一条缝儿,只是这迷人的景象即时被裙边覆盖了。那男子见店主是个白净丰腴、性感逼人的妖娆妇人,先自酥了半边,先前那股火气早消到九霄云外,买饼的心思早转到潘金莲身上,忙笑道:“你要我买多少便买多少。”

潘金莲笑道:“奴家希望将柜里三、五十个全买了。”

那人坐到门边一张小矮凳上,慢慢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潘金莲手里,笑道:“我便全买了。”说着,趁塞钱的当口,那手指却故意在潘金莲手掌上“按摩”几下。那眼光却长落在潘金莲裙子底下,欣赏那别具一格迷人风光。

潘金莲做过几年“按摩”女郎,对这些臭男人亲肤摸捻,贼头淫眼,早已见怪不怪,也不上心,不过是应酬性地笑了笑。

看官,你道这个臭男人姓甚名谁?那里居住?原来只是天昏县一个高级泼皮,就县衙前开着个药铺。是一个奸诈、好色之徒,最喜淫人妻女。近来靠贩假药发迹。经商之余,勾结官吏,在县里涉事公务,与人放刁联线,说事过钱,做些官吏不便出面的勾当,专为官吏搜刮不义之财。因此,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这人覆姓西门单讳一个庆字,排行第一,人都唤他做西门大郎——近来发迹有钱,人都称他做西门大官人。

那西门庆自己从玻璃柜里拿了一个烧饼,咬了一口,道:“这烧饼如娘子一般,又好看又好吃,在下权且将钱寄于此,日后再来吃这有味的烧饼。”说完,挤眉弄眼。

潘金莲是过来人,如何不懂这人的轻薄调情?忙道:“客官吃一个饼奴家便只收你一个饼的钱,奴家这就数钱还你。”说着,准备拿零钱,西门庆却早已走了。

自古“无巧不成书”,恰巧“心连心”老鸨王婆婆从此路过,见西门庆与潘金莲在铺里调情,便立住脚在门外看,待西门庆出门,王婆婆便跟上,边走边笑道:“大官人,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

西门庆也笑道:“干娘,我问你:这个雌儿是谁的老小?”

王婆道:“她是中央书记的妹子!阎罗大王的女儿!问他怎的?”

西门庆道:“我和你说正话,休要取笑。”

王婆道:“西门大官人见过前年还在汽车站扫街的临时工?”

西门庆道:“见过见过,那个叫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那时若是不扫街,便只有当乞丐一条路了。汽车站扫街早已换了人,不知他如今到哪里扫街拾破烂去了。王婆,提这个三寸丁谷树皮作甚?”

王婆道:“他不知甚么事发了财,租屋开了个易家村醪酒店,年初却被府衙封了店门,为了生计,便在这里开了个烧饼铺。适才那个卖烧饼与你的妹子,正是他的老小!”

西门庆听了,叫起苦来,跺脚道:“嗨!好块羊肉,怎地落在狗口里!”

王婆道:“自古道:‘命里姻缘天注定,美妇常伴丑夫眠。’月下老偏生要是这般配合,却是由不得人。”

西门庆道:“自古也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老财抱得嫩女归’,若是多把些钱与月老,依如今的风气,月老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便可从新配合,干娘说是也不是?”

王婆笑道:“好个西门大官人,说的头头是道!我也不转弯抹角绕圈子了,你只说,是诚心看上了烧饼店那妹子?”

西门庆道:“你认得她?”

王婆道:“岂只认得!——你称我做干娘是客套话,她却是认真拜我做干娘的。你只一五一十地说来,或许老身帮得上忙。”

西门庆道:“不瞒干娘,适才见了她几眼,三魂七魄却有两魂六魄留在她那烧饼店里了!”

王婆笑道:“老身瞎猜,西门大官人也赶官场上的时髦,敢情要包养二奶?”

西门庆道:“莫说包养个把二奶,就是包养十几二十个,凭我如今的钱财势力,也不算一回事,只适才见了那烧饼女,甚合我意,若是能够得到她,便是将她当大奶奶养着,我也情愿!”

王婆道:“此话当真?”

西门庆道:“如有半句虚言,嘴上生疔,天打雷劈!”

王婆笑道:“如今,假、大、空的话连小孩都会说了,讲诚信不如有行动……”

西门庆听了,早已明白,便笑道:“一不是官场勾心斗角用心计,二不是开会作报告哄百姓,这等关系到自己姻缘快乐的头等大事,我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干娘休要疑心,把账号告诉我,先打三万与你做活动经费,事成之日,再打七万到你账上,十万块钱做个媒,古往今来只怕还无先例。”

王婆笑道:“西门大官人果然是个爽快人,老身明日便与你活动,保证不出三个月,你这个老财便可抱得美人归。”说完,将自己银钱账号说与西门庆。

……

话说翌日,王婆婆去银行查存折,果然转来三万元。那婆子心里乐开了花,思忖:“常言,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从酸溜溜的破旧小烧饼店跳入那冠冕堂皇的西门大药店当个二奶三奶的——潘金莲只怕做梦也未曾想过,更何况西门庆这等人物比起三寸丁谷树皮,又强到哪里去了!老身只须与金莲一说,她感谢老身还来不及,再额外把些银两与老身也未可知。潘金莲这边是瓦瓮里面捉乌龟——十拿十稳。老身只须走个三、五路,掀掀嘴皮说说便可成事。常言:赚钱不费力,费力不赚钱,也不能让西门庆看出这事太容易了,还须卖些关子,道些艰难……”思忖至此,便打电话与西门庆,约在海天茶楼喝茶谈事。

西门庆依约,急急赶到海天茶楼,与王婆在一僻静阁子里坐了。

才落座。西门庆便问:“干娘,去烧饼店说事了?”

王婆道:“受人钱财,使人开怀,既然得了你的银子,哪里敢闲着?老身刚才确实去了烧饼店。”

西门庆忙道:“她如何说?”

王婆笑道:“若是一说就成,也不值你十万大款,自然有些难处。”

西门庆急了,道:“你只说这事成得器否?”

王婆笑道:“看你猴急火急的!老身先与你一粒定心丸吃——能成器。”

西门庆道:“你约我来,有甚么话说?”

王婆道:“老身向你汇报与她相关的情况,你可愿听?”

西门庆道:“只要是有关她的事,你只管道来我听。”

王婆道:“她名叫潘金莲,原是良家闰秀,后被人贩子偷骗拐卖,几经波折,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她不知自己的身世,倒是老身晓得一、二。”

西门庆道:“你如何晓得她是身世?”

王婆道:“五年前,那人贩子看管疏忽,她逃出魔窟,流落天昏县,是老身见她衣衫破烂无家可归,便收养了她,她便认我为干娘。老身帮她洗过澡,见她体肤如葱蒜般白嫩,颈后正中有颗浅黄色的痣,便想起老身在娘家见过一户书香世家的隔壁邻居的小女孩‘莲儿’,尤其是颈后那颗浅黄色的痣,老身逗她时,常说‘一痣痣颈,千条衣领,日后定嫁富豪’。又见她那模样,虽说长大了,那大体轮廓也没变多少,与她亲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她亲娘与老身曾是闰中好友。她亲娘是当地的大美人,与老身一起入澡堂沐浴,老身见她那如葱蒜般白嫩体肤,生的丰腴性感,潘金莲也如她娘一样,那个地方没有半根阴毛,白白净净……后来阴差阳错,竟与那发了小财的三寸丁谷树皮武大勾搭上了,她说不嫌男人相貌,只求有个依靠,过上安稳日子便可,与武大勾搭不到三个月,便闪电结婚。那武大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性福’,潘金莲那令人骨软筋酥白白嫩嫩的好身子,从此便由武大独享……”王婆婆见西门庆听得入神,淫诱乱编越发起劲。

经过王婆婆一番“口水”,那西门庆对潘金莲更是想入非非,恨不得立刻到手。便问王婆:“你今日到烧饼店,向潘金莲说了这事没有?”

王婆道:“说了一半。”

西门庆道:“你这婆子,怎地只说一半?”

王婆道:“才夸奖你的家财体貌,那三寸丁谷树皮回了,便忙将话儿岔开,扯些时尚衣着的话题。”

西门庆道:“你说我的情况时,潘金莲表情如何?”

王婆道:“似乎很感兴趣。我了解她,毕竟良家闰秀,还有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老观念——这也不是甚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经过老身一番开导,三个月之内,保证大官人一定能得手,不过没有三分进展时,大官人千万不可入那店里造次,待时期成熟,老身自然安排你与她相见。”

此时西门庆早被王婆说得迷了心窍,连连点头应允。

话说王婆婆一个月里约西门庆在海天喝了数次茶,尽捡些有关潘金莲身体性欲等一些西门庆爱听的淫话儿喷口水,也编造一些潘金莲心有所动的话儿说来。看看入夏,天气热将起来,一日,王婆趁武大去探视武松,便入那烧饼店。

潘金莲见是王婆,忙道:“甚风吹干娘来奴家这穷酸小店?”道罢,忙让座沏茶。

王婆向桌边的小靠椅上坐了,道:“黄虞侯来电话,说是今日有‘扫黄行动’,老身便关门歇业一天。”

潘金莲将茶杯递到王婆手中,便向那小凳上坐了,道:“有黄虞侯罩着,干娘生意一定顺畅。”

王婆道:“自从每月交三千元‘保护费’与黄虞侯,虽说每月可得纯利千把两千块钱,却不再担惊受怕,日子过得还安稳。你这烧饼生意如何?”

潘金莲道:“你也晓得,一元钱一个的烧饼,一天卖得多少?卖出百十来个算好生意,除去房租、水电、卫生、燃料原料、还税等各项费用,真正到手的有几个钱!”

王婆叹道:“确是艰难!还不如我那店里做按摩,一月也有二、三千。”

潘金莲道:“做按摩也不是长久的事,如今虽说少几个钱,外面人不称‘按摩小姐’却称奴家为‘武娘子’,脸面上也光彩些。”

王婆故意叹道:“哎,如今世上,如娘子这般不受钱财的人也不多。”

潘金莲道:“干娘休要取笑,奴家也受钱财,只是得不到,终不成放下脸面犯法去偷去抢——奴家没那本事也没那胆量啊。”

王婆轻轻在潘金莲脸上刮了一下,又在大腿上捻了一下,笑道:“娘子这般好的身子体貌,若是嫁得一个英俊财主,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潘金莲听了,低了头,半晌,方叹道:“人各有命,奴家哪有那等福份啊!”

王婆笑道:“若是娘子命里有这福份,有一位英俊财主,‘幸福来敲门’了,娘子是接纳还是拒绝?”

潘金莲以为王婆开玩笑,便笑道:“哪个又英俊又有钱的男人吃错了药,‘幸福来敲门’,奴家便投入他的怀抱,吃好的住好的玩好的,强似坐在这穷酸店里卖烧饼。”

王婆以为潘金莲讲的是真话,便认真道:“娘子还记得上个月有个人来店里买烧饼,与你一百元钱的事?”

潘金莲即时想起,道:“那个人恁地怪异,我还余钱与他,转眼却走了——至今也没见他来拿钱。”

王婆道:“他有的是钱,只是要吃烧饼。”

金莲道:“也未曾见他来吃烧饼。”

王婆凑近潘金莲耳边,小声笑道:“他是要吃你裙子底下那个大肥烧饼也!”

潘金莲霎时羞红了脸,笑着轻轻打了王婆几下,道:“干娘又拿奴家开心!”

王婆笑了笑,道:“你晓得那人姓甚名谁?那里居住?”

潘金莲道:“奴家又不是派出所管户口的,如何晓得?”

王婆道:“这个大官人是这本县一个财主,府里张都监是他的舅爷,知县相公、黄虞侯等一些有脸面的人常和他来往,他叫做西门庆大官人,开着个药铺在县衙前。家里钱过北斗,米烂陈仓,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得是珠,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亦有大象口中牙……”

潘金莲道:“干娘莫开玩笑,这般显赫的人物,如何看得起奴家这卖烧饼的妇人?”

王婆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实话与你说罢,自他见娘子一面,便对娘子起了爱慕之心,朝思暮想,可谓一见钟情,得知我是你干娘,便三番五次央求老身做媒,定要娶你做二房。老身想来,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娘子若是应了此事,一下子便从酸溜溜的破旧小烧饼店跳入那冠冕堂皇的西门大药店当二奶三奶,不愁吃来不愁穿,又有地位又有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娘子意下如何?”

潘金莲思忖:“我道王婆哪里有空来这里闲叩牙,原来是与西门大官人做媒。如今这些官僚富豪个个水性杨花,换女人如同换衬衫一般,要你时甜言蜜语,好话讲尽,厌你时一脚踢开,王八不认得四麻子!甚么‘爱慕之心,朝思暮想,一见钟情,荣华富贵’!到时只怕是情感钱财两头空!奴家做按摩时见得多了去了,奴家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吃这一套!况且奴家是有夫之妇,如今武大虽说外貌丑陋,却心地善良,对我又万般疼爱;武二虽说还在劳教,总有出来的时候,若是晓得这些事,依他那脾气,又不知要撞出甚么祸来,只怕奴家的五脏六腑都会被他挖了去——这事却是万万做不得的!”潘金莲思忖至此,便笑道:“干娘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只是奴家已经嫁与武大郎,常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再说,依着这个烧饼店,虽不富裕,粗茶淡饭还是不缺,看来,奴家也就这个命,不敢高攀了。”

王婆一听急了,忙道:“娘子可要想清楚,西门大官人是一个有钱有势,打锣都难找到的伟岸男子,他主动相就,托我做媒,这等‘幸福来敲门’,娘子千万莫要错过机会,须知过了这一村,就没有那一店了。”

潘金莲笑道:“奴家在干娘店里做了三、五年,甚么伟岸男人没见过?干娘也许不晓得,奴家是吃过亏的人,如今算是看透了,越是有钱的伟岸男子越是花心,也越是靠不住。”

王婆道:“娘子说话总得留点余地,西门大官人那里老身也好回话。”

潘金莲道:“烦干娘转告西门大官人,就说奴家命薄,只配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也不指望那荣华富贵的日子。”说着,数出九十九元钞票与王婆,道:“烦干娘将这点钱还与西门大官人,他在我店里吃了一个烧饼,给了一百元,这是还与他的余钱。”

王婆做梦也未想到潘金莲会如此斩钉截铁地拒绝,只得又勉强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怏怏不乐地走了。

王婆回到家里,左右想不通,总不信潘金莲会看着山珍海味的金饭碗不端,偏偏端定那酸菜稀饭的瓦钵子,因此,又瞅空去了几次烧饼店做潘金莲的“思想工作”,谁知这工作越做越僵,后来还没进屋,便被潘金莲堵在门口,道:“干娘若来闲坐聊天,便请入来,若是再提西门大官人的事,奴家只得回避!”

无奈这边西门庆又催的紧,王婆百般无奈,只得将西门庆约到海天茶楼,欲将到手的三万元退还西门庆。

西门庆入得茶楼,才落座,便问:“干娘只说保证三个月便能得手,如今已经两月有余,却不见动静,敢是嫌钱少了?”

王婆连连摇头,道:“老身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那娼妇死活不松口,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却动不了那娼妇的心,老身也没这财运。”说着,将三万元推到西门庆面前。

西门庆忙道:“且慢!为这事干娘也费心了,这点钱权当与干娘作茶水钱。”说着,将钱推回到王婆面前。

王婆道:“常言‘无功不受禄’我婆子没办成事,还要大官人破费。”

西门庆道:“干娘休要这般说,便是没有这档事,拿些钱孝敬干娘也是应该的。”

那婆子眼见叠在面前一寸厚的百元大钞,自然高兴,寻思半晌,道:“大官人硬是铁了心要潘金莲?”

西门庆道:“一想起她心里就发痴,若是能够得到她,小生便是花去一、二百万也值!”

王婆道:“潘金莲口硬,只是如今有粗茶淡饭吃,有个落脚的窝,若将她逼到走投无路的田地,也就由不得她了。”

西门庆道:“此话怎讲?”

王婆道:“大官人与衙门关系如何?”

西门庆道:“别的不敢夸口,小生虽无一官半职,只因张都监是小生的舅子,凭这点关系、面子,本县黄虞侯、蒋门神这些有权有头面的人物,与小生的私交甚厚,不然,小生那等规模的大药房,如何站得脚稳?还有那些府衙官员不便出面的事,小生能够一一摆平?”

王婆道:“大官人有这等政治资本,莫说一个潘金莲,便是十个潘金莲也到得手。”

西门庆道:“干娘恁地说来,必有好计策。”

王婆道:“须是如此这般……”

西门庆听罢大笑道:“端的好计!”

王婆婆定了甚么计策,西门庆如何奸淫潘金莲,且看下回分解。

来源:共识网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