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赵辛楣向千里之外的三闾大学高校长鼎力推荐方鸿渐看似侠义冲天实则因为支走方情敌他便可独享苏小姐,不期曹元朗横空出世直取花径。就像当年江青张春桥好不容易扳倒邓小平又让华国锋捡了个天大便宜。我相信即便所有中华成语尽可销毁,唯独“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堪当千古永不汗颜。
苏小姐终于下嫁曹元朗,一个把孕妇肚子贴到天上的现代派诗人——女人一嫁诗人就喊命苦,一嫁现代派诗人就空空荡荡,一嫁把孕妇肚子贴上天的现代派诗人就重返俗尘,一嫁老酒葫芦这样的超级现代派就姹紫嫣红当晚不败。
于是赵辛楣由同情自己转而同情和他同病相怜的方鸿渐——好可怜的鸿渐当初不该视他为敌——我在想象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的千古场景谁来书写——原来同病者也可移情,怜悯同病者就是怜悯自己——赵辛楣为自己感动的志在必醉。
所谓围城认为同一师长为同师兄弟,同一学校的为同学兄弟,那么在赵辛楣看来他和方鸿渐为同一情人,那就是同情兄弟了。
说酸话吃酸菜读酸文作酸诗的女人酸在表象,男人要么毫无酸意,要么一杆子象赵辛楣酸到女人不敢泛酸。
这首被围城年代的国产女明星用加长鼻涕哼出的流行小调《春之恋歌》湿漉漉弥漫的空间被这软弱的差不多快掉魂的嗲仙气吹的大气层散架——漫不经心走上楼梯的方鸿渐觉得赵辛楣听这样的软性歌曲就像大白痴看淫诗淫画属于高度智障差点为他请心理医生——其实除了方鸿渐整个上海都在听这首软歌——他还没来得及为上海把脉已到赵家。
方鸿渐一反幽默常态开始担心爱写诗的苏小姐嫁了诗人——诗人嫁诗人或诗人娶诗人到后来不知谁崇拜谁还是相互崇拜或都不崇拜,老酒葫芦也担心女人一旦懂诗会不会没了新鲜神秘感——而且懂诗的女人要么最好骗要么永远骗不进。
至少曹元朗的诗有苏小姐读,苏小姐的诗有曹元朗读,他俩从此不怕没读者——许多男人一生只幽默一次,只这一次足以扫平阴霾荡气一生,比如说这话的赵辛楣。
2016-07-09美兰湖
(前篇:围城随想二十二——我将飞越凡尘):
据说女人受了伤可以涂脂抹粉敷衍心事,以描述口红以掩饰悲情。男人不是,当一个男人抛弃女人就是千古罪人,当一个男人被抛弃,他除了活该还是活该——男人天然不备胎——当一个男人英雄末路绝地危崖,他要么纵崖粉身,要么远走他乡——如果他既不信当下也不信未来的话——无论是不是英雄男人只信自己,信不了自己信运气,信不了运气,男人只能去信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