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自承寡人有疾,喜欢泡妞,其实这个泡字用得并不妥切。不管用不用心,泡是要舍得化时间的,就象泡好茶泡酸菜泡温泉澡泡脏衣服。可现在这时代,美眉熙熙攘攘满大街遍网络都是,招之即来,来之能战,不用也不值得浪费时间去泡。而对大多数男人来说,时间比庸脂俗粉珍贵多啦。打个不够尊重的比喻:现代美眉大多象一次性筷子,谁会为了用一次筷子亲自上山伐树又进厂加工呢?值得吗?

你只要问今晚mm想喝酒还是咖啡?不论对方选酒选咖啡,结局都一样,互为美酒咖啡。偶尔有的美眉喜欢搭点架子曰:这也太快了点,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下次好吗?你不妨一笑:当然当然,有空再约。不过这下次可就遥遥无期了。有的美眉则干脆利落,连喝酒勾搭的机会都为你省了,直捷化为酒或咖啡让你喝个痛快。确切地说,泡妞应改叫刨妞:挑挑拣拣,削去姿色差的,挑出差强人意的上,如此而已。

说实在的,倒真希望能有个值得一泡的美眉让我用心泡泡,象茶道中人泡龙井茶一样,泡出味道泡出境界来。泡成二奶也无妨,也好顺便给枭婆作个伴。枭婆失业多年,正闲得无聊呢,呵呵。

由于自承好色,老枭颇遭嘲笑,芦笛还骂我是伪君子假儒者。既然自承,何伪之有?芦笛之流中末流理学或中共宣传之毒不浅,以为君子就应象清教徒一样戒绝女色,至少要戒绝“不正当”性关系,其实纯属误解。男欢女爱,圣贤不免,两情相悦,合乎天理,只要没有伤害到他人,就没什么不正当的。

关于儒家对待色欲的主流态度,我在《原儒认同好色,大儒何妨狎妓——为理学辨诬之四》一文中已介绍过了。“存天理,灭人欲”原初主要是针对统治集团而言的,是为统治阶层特别是皇帝设立的道德准则,同时,理学是将人的正常欲望视为天理的,程颐认为天理是人的理性及正常欲望,人欲是过分的贪欲,“人过之欲”。朱熹曰“只要一人之心,合道理的是天理,徇情欲的是人欲”。

当然,理学纯走内圣路子,已严重偏离了中庸之道。还是原儒通情达理,例如孟子,不仅不反对君王的好色,而且加以鼓励。

(齐宣)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孟子)对曰:“昔者大王好色,爱厥妃。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孟子?梁惠天下》)

孟子劝齐宣王行仁政,齐宣王回答说,自己有个毛病:好色。意思是自己德行不足,行不了仁政。就象小说《肉蒲团》说的,若是后世道学先生,就要正言厉色规谏他色荒之事,说些“庶人好色,则亡身;大夫好色,则失位;诸侯好色,则失国;天子好色,则亡天下”之类话头了。

孟子的回答非常通达:好色何妨?以前周文王的祖父古公亶甫就很好色,在走马避难之时尚且带着姜女,但他同时让一国男子都带着妇人避难,使“内无怨女,外无旷夫”。太王在这边泡妞,一国的男女也在那边行乐,这便叫阳春有脚、天地无私。王在自己好色的同时,只要能够考虑并满足老百姓的情欲需要,推己及人,又有谁会指责呢?

在这段对话中,齐宣王的直率又狡猾,孟子的循循善诱,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于真正的道学先生,我是十分敬佩的。如汪精卫那样不抽烟不嫖妓不赌博不酗酒不贪钱不近女色,我就自承不及。但我认为,道德修养应体现在大节大义大人格上,鸡毛蒜皮的生活琐碎,应该尊重个人的爱好和选择,正心修身与好色泡妞丝毫不矛盾。成圣成德是把自己培养成无畏无惑无忧的勇者智者仁者和不移不淫不屈的大丈夫,不是把血肉之躯弄成一块木头石头。

君子圣贤的肉体生命与灵性生命都应该是热腾腾活泼泼充满生机活动激情大爱的,对真善美事物,包括美人,都有一种痴迷的钟情。孟子说富贵不淫,是说有财有权也不乱干蛮干,不是要求见了美眉装假正经——当然啦,霸王硬上弓是绝对不允许的,那是下流行径和品质问题了。

有人问我如何看待妓女问题,狎不狎妓。我在《原儒认同好色,大儒何妨狎妓——为理学辨诬之四》一文中说过,于老枭而言,不是狎不狎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可狎之妓的问题。关于性业合法化问题,已有专家鼓吹,我完全赞同。有人说官员狎妓嫖娼包二奶要严加惩处,民众则不妨自由。我倒觉得,对官员也不必苛责,特殊国情嘛,只要当官的不公款嫖包,不权色交易,那就算高道德啦。象现在这样,任权贵予取予求,对民众严管严抓,太过分了,连宋明清等王朝都不如!

最后我声明一下,老枭思想杂烩,并非醇儒,更非道学,一向率性而为。抽抽烟酗酗酒,吹吹无伤大雅的牛,骂骂有的放矢的娘,皆人性之常,亦老枭之常。如果哪天有人发现我在街头打流氓架或在床头打妖精架,那也是一点不奇怪的。天性所好,就是天理所在,男人不色,天诛地灭!如说老枭不色,只有三个原因:一是我保密工作做得好,不给旁人偷看和知情的机会;二是实在太忙,抽不出空来,为了大头的灵性生活,只好委曲小头了。三是廉颇老矣,不能打仗了,呵呵。

2006-4-25东海一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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