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冬天到上海的,那是我去香港后第一次出境。心情激动、兴奋、狂热。像一只被关了多年仍渴望飞的鸟。走在衡山路上,被一排排法国梧桐树迷住了,树叶顶端,那成排的老式洋房也使我欣喜不已,我为此多看了几眼,仍不能释怀。想起儿童时代在邮票上对江南民居痴迷的情景来。我对建筑的喜爱不仅仅是对建筑本身,而是对建筑里面的人也充满了好奇。

晋逸在衡山路附近租了套洋房。她在公园接我的时候,上海的天气清冷但不干燥。我穿着那件红色长大衣和格子短裙,黑色长围巾。她说我,几年不见,竟然也是那样神采奕奕,步履轻盈。确实,我一走出机场,就有被释放的快感。说明我对香港已经厌倦透顶了。因此,脸上也多了几分生动的表情。

我和她已经认识二十年了。

继续阅读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