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法威在一座香火鼎盛的乡间寺庙里偷了一身和尚布衫,剃光了脑袋,就沿途算命化缘,赚些盘缠,两个月后,他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火车站依旧密布军警和便衣,他不由提高警惕,以尖细的假嗓模仿自己的某个女朋友给家里打电话,那端是父亲的声音,因为脑子吓出了毛病,老人家口齿含混,令他摸不着头脑。阿拉法威只好以命令的口吻让他把听筒交给母亲,父亲一下子清醒了,回答:“在茶馆。”

阿拉法威又给邻居打了个电话,才晓得母亲最近在西门车站背后开了个“春来茶馆”。他撩起和尚衫,大步流星地寻去,果然在车水马龙内部藏着一条僻静小巷。拢了巷口,一眼就望穿竖在巷尾的蓝色茶旗。

心潮汹涌,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泪水。他赶去撩开布帘,埋头拱入,却见明亮处戏台高垒,中央端坐位说评书的老者,身着青布长衫,一手揭茶盖,一手将惊堂木悬于半空。老者透过昏花双眼,与阿拉法威咔嚓对了光。一怔,旋即喝道:“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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