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六年立法会选举结束,民主阵营得到三十席,其中直选十九席,功能组别包括超级区议会的三席,合共得到十一席,除了在新界西配票失败错失一席,新界东范国威被郑家富分票错失一席之外,以“雷动计划”为基础的民主阵营配票计划,可谓非常成功,然而其幕后功臣香港大学的戴耀廷教授,却成为了各方纷纷指责的对象。亲共阵营的抹黑可以预期,但民主阵营的责难,则是立了功却要被骂,可谓不合理之极。

对抗保皇阵营的“完美配票”

事实上民主阵营在民调中长期落后,多位现任议员随时落马,其“元凶”就是参选名单过多,当中又没有协调,更无法进行初选所致。在比例代表制之下,一区有多个议席,但每人只有一票,相对于保皇阵营的“完美配票”,民主派缺乏选举机器则必然大败;因此别无选择,民主阵营在此制度下,必须同样要进行配票,以对抗建制派的选举机器。

以往多次的立法会选举,都出现了类似分票不均而令保皇阵营得利的例子,例如二○○四年民主党为抢救李柱铭,令何秀兰落选;二○一二年公民党在新界西把余若薇放到名单第二位,以及港岛把陈淑庄放到名单第二位,结果两个都双双出局。这些例子令到民主阵营中人思考,必须研究出一套方案,去应付中共的灌票与配票,以争取更多的议席。

由于“雷动计划”与港大民调,多位民主阵营的候选人见民调长期低迷,主动弃选以争取胜利,但仍然面对配票不均的问题。以港岛区为例,由于走年轻路线,民主阵营缺乏一些专业稳重的参选人,令介乎保皇与开明之间的王维基在民调长期高企。如果没有任何配票计划,则民主阵营随时只能达到二比四的结果。在选举前一日,“雷动计划”指出现任议员何秀兰的民望比起“香港众志”的罗冠聪与民主党的许智峯为低,只有百分之四,误差为百分之一,因此建议“弃何”来保两位年轻人,结果引起工党等激烈批评,说民调不准确。投票日经过“雷动”与传媒报道,大批撑民主市民实行弃保,包括连王维基的选民也弃之来保罗冠聪与许智峯,于是罗冠聪得五万零八百一十八票列第二,许智峯四万二千四百九十九票列第四,高民望的陈淑庄被拖累,但仍以三万五千四百零四票列第六尾席,击败了三万三千三百二十三票排第七的王维基,至于何秀兰最终只得一万九千三百七十六票名列第九,比起王维基仍然差一万三千九百四十七票,足证其毫无胜算。如果没有“雷动计划”,由于左翼人士多同情何秀兰,一堆名人最后关头呼吁投何,则在分散票源之下,令其中一位民主派得票低于王维基落败,足证此计划以数据来分析,是民主派当前最需要的选举工具。

过多提名人及完全冲突的票源

诚然“雷动计划”在新界西与九龙东,都出现一些争议之处。在新界西由于众人过于支持朱凯迪,令朱的得票远远超过争取议席所需,于是一众民主派都需要票数拯救。争议的是两位候选人支持度相约,“雷动计划”内的选民决定了配票给支持度略低的黄浩铭,而最终投票结果却是李卓人较高票数;然而比起尾席的保皇派何君尧,李卓人却仍然差了五千五百票。所以真正的问题,是那些集中所有票源投朱凯迪的选民,拒绝配票给其他候选人所致。

至于九龙东的问题,则是民调排第六的黄洋达,为多数泛民主派的选民拒绝支持;因此“雷动计划”不把其纳入投票建议,却选择了排名第七的“人民力量”谭得志,被人质疑是不公道。

事实上排名第五的不是保皇党,而是民主阵营的公民党谭文豪,由于黄洋达支持者与谭得志支持者,其实是水火不容,因此两者根本没有可能弃保,再加上排第八的本土派陈泽滔,完全分裂的选票再次令民主派失去了第五席。故此问题本身不在弃保,而在于过多提名人,以及完全冲突的票源。

新界东民主阵营赢出了六席,而“完美配票”有可能得到七席,却因为突然复出的郑家富,甚至在选举日突然违反承诺,拉走三个“新同盟”的区议员叛出,而令范国威落选。由于新界东“二二八”的补选显示新的勇武本土派将抢去很多选票,范国威本可从超级区议会出选,但在与党内讨论时,郑家富宣布不参选,因此留在新界东。然而郑家富却在七月突然宣布复出参选,杀其他民主派参选者一个措手不及,去到选举最后期,其支持者余下了百分之二──三时,仍然拒绝弃选,最终令民主阵营付出沉重代价。

“雷动计划”是有效选举机器

“雷动计划”或者仍然有很多缺点,但对于民主派来说,这是一个有效的选举机器,比起盲目对抗保皇系统的配票,民主派能够得此新机器,以及须完善此系统,是来届立法会前必须做好的工作。

文章来源: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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