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中国民主党宁波负责人、诗人力虹先生受迫害逝世、不可遏制的悲伤涌上了我的心头、泪水也沾湿了眼眶,往事历历在目,怒火随着记忆而来,因为力虹先生被关押的乔司监狱,我也曾呆了整整五年,那个黑暗的地方,是一个实实在在不折不扣的人间地狱。

记得那年,我因为“中国民主党”案被送进了乔司监狱九监区,不久就有犯人偷偷地告诉我说:去年八个月不到的时间这个监区就已经……死了八个人了,要我凡事小心一些。我那时虽然进了监狱,但是想法还是比较天真的,以为这不可能是真的,要是真的话,不就跟中世纪的巴士底狱一样了吗。可后来发现,我错了,真的错了。这个乔司监狱,不是在中世纪,而是在奴隶社会呢,犯人都是奴隶,死个把在那些看守警察眼里根本没什么,甚至是一件开心的事。

我曾经亲眼看到跟我一起入监的六十多岁的徐志民病得气都揣不过来了,还被逼着在厂房里扫地,结果入狱不到一年就死了;还有一个姓王的犯人,我亲眼看到他被警察用电警棍在头上电过多次,结果就在行将出狱的前一天晚上,中风死了;还有一个姓金的犯人,也死了。这些人都是跟我在同一个分监区的,而九监区有将近十个分监区,乔司监狱有十个监区,在乔司监狱,死人是保密的事情,所以其他分监区死了人,我无法知道,但是一叶而知深秋。

犯人其实就是奴隶,必须无偿从事高强度的劳动。因为劳动没完成定额,犯人们会被勒令一排一排地跪在墙边,警察挨个用电警棍电头部,那辟辟啪啪的声音,夹杂着犯人的哇哇的哀嚎、求饶声显得如此的阴森恐怖。有的犯人觉得自己委屈了,申辩几句,就变成了对抗管教,马上就用手铐挂在了窗框上,数根电警棍一起电他身上的所有部位,犯人那挣扎扭曲的身体,嗷嗷的惨叫声、警察那豺狼般凶恶的眼神,绝对要比电影中的中美合作所场景来得火爆。警察有时干脆叫一些骨干犯人把受处罚的犯人抓来,几个人一起动手,抓脚的抓脚,抓手的抓手,还用一只脚踩着头,把他像只甲鱼一样按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一动也不能动,然后再用电警棍辟辟啪啪地电遍他的全身,让他叫都叫不出,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眼泪鼻涕甚至大小便都往外涌,这样的场景,正常的人看看都会吓傻了的,可那些灭绝人性的警察还会开心的哈哈大笑呢。

我自己就在乔司监狱的特别严管队里挂过窗子,也荣幸地当过甲鱼,还被关在一个站不直身的铁笼里长达二个多月,还看到过一个姓汪的犯人在特别严管队里不吃不喝被吊了十来天,而被吊以前,他已经因癫痫发作死过去两回、口吐白沫,不知他后来有没有死,因为我后来离开特别严管队了。在乔司监狱,打人是合法的,甚至是有功的,在特别严管队天天打人的骨干犯人马臻因为打人被判了八年,可在乔司监狱,他居然还是因为打人立功减了将近四年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力虹先生离开监狱的时候,已经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了。中国民主党人朱虞夫先生、陈树庆先生先后代表组织去探视过,边上一直有警察严密监视着,生怕他透露出一个字,因此他真正的死因恐怕一时是难以真相大白了。我的老乡郁达夫先生因为是个文学家,因此被日本鬼子杀害灭了口,死因至今是迷,力虹先生也是一名文学家,他的死因难道也要成为一个谜吗?力虹先生,一个优秀的诗人、坚定的中国民主党人、民族的英雄,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成了乔司监狱无数冤魂中的一员了吗,想到此处,作为同道中人,悲痛难忍、悲痛欲绝、悲痛欲裂、苍天啊、还我力虹!还我真相!还我公道!

呜呼!力虹!难道您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离开了您的家人、离开了您的同志、离开了您的祖国和人民吗?呜呼!力虹!我与您一样,在那乔司监狱、人间地狱受尽了虐待、受尽了折磨,只是因为年轻、侥幸苟活至今而您却就此西去,痛啊!呜呼!力虹!您因为揭露法轮功在狱中受虐待而入狱,却以自身的受虐待之死告诉世人,您所言非虚,痛啊!呜呼!力虹!06年您来杭州,我在富阳,朋友告诉我,我却因为琐事缠身没来相会,不料就此永别,悔之晚矣,痛啊!呜呼!力虹!您为自由而死、您为正义而死、您为人民而死、您用生命为后来者树立了一个“中国民主党人”坚贞不屈战斗到底的光辉形象、必将激励后来者前仆后继、不屈不挠、勇敢顽强、坚持到底!您的鲜血不会白流、您的生命不会白白牺牲,您一路走好!力虹先生,远垂不朽!

大纪元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