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01 谭越森 独立作家
“在与你相遇的时代,我也在与自己相遇,与转而反对我的所有锋芒相遇。”——茨维塔耶娃致帕斯捷尔纳克的信 (1926年7月10日)
要说一声再见,我们的可笑可悲的2017年。
笑中有悲,悲中有笑,魔幻的现实和撕裂的社会,让人想起佛教里一个词:十界互具。每个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经验和观点中,有交叉,有分崩离析,这一现状像个巨大浮悬的球体,你会无意就走向不同的路途,比如一场大火,就能让你拥有一个新的人口命名。
科技正以梦的力量爆发出它神奇的力量,当所有的事物都汇合到一个节点,新时代也是必然而来的。
《人类简史》作者尤瓦尔•赫拉利说:“人类语言真正独特的功能是八卦,即表达不存在的事情(虚构故事),如此人类可以构建共同想象的现实,即共同的信念,从而进行大规模团结合作,这是认知革命赋予人类力量的核心”。人类具有虚构的能力,小说家应该是一个理所当然的职业吧。
我常想象小说里的一个场景。有一天,一觉醒来,自己成了次品犯。在窗外喧嚣的人群咆哮着——赶走次品犯,还我们的城市。那些喊着口号的人,是非次品们,他们是这座城市的主人。
次品犯们说的话,叫做404。次品犯里总有大胆的犯忌者站出来,这是我们时代的勇者。
生活本身就像惊声尖叫*,慢慢又变成了惊声尖笑*。搞笑的事件,残酷的玩笑堆积出了一个悲喜交集的2017年。
希望我们的未来不是在一个天然蛊场,醒不来。
小说作为一门甄别的艺术本质上就是反J权的(法国文论家萨尔蒙语)。时到今日,我们的文学已经步入另一个环境了。新的阅读方式的改变,文学的面貌也会随之改变,这是必然的。
哈罗德•布鲁姆在《西方正典》在论及批评家约翰逊谈到视文学为“竞技”时引用了他的一段“批评信条”——“不论对当代人的判定是什么,他知道这些人人心的背叛,并想到了我们常常会以追求典雅和得宜为借口来满足自己的骄傲和忌妒,但他自己不太会受到干扰;他们这些人不应享有免受批评的特权,也不会因为批评而难受,他们留存下来的只有自己的作品和名字。对这些作者,批评家无疑有充分的自由进行严厉的评论,他危害的只是自己的名声,他也会像埃涅阿斯在炼狱里拔剑出鞘那样,面对的全是刀枪不入的幽灵。他或许会对已有的名气回略表敬意,但那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而显示的尊敬,其他各种动机如今已不复存在。”
自媒体文学的好处在于,它不再正襟危坐,而是在每一个人的手机上;它不再被一群审美文盲们掌控和操纵,而是由真正的读者取与舍,赞或否。未来杰出作品不会以那些被饲养起来的文学理论家的理论预设出来的,但一定会是从文学的自由搏击中诞生出来的。
让文学真正回归到文学自身当中去。
祝朋友们新年快乐。
(《惊声尖叫》和《惊声尖笑》系美国两部系列电影名。)
独立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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