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夺权建政,已近半个世纪。笔者去国五载,遥望祖国秀丽的山山水水;遥想亿万同胞的勤劳节俭,习惯于逆来顺受中,迎接第四十八届国庆节。这个政权班子是否牢不可破?笔者学养欠缺,权且以一个现象,聊表我的感晤。

据《世界日报》1997.8.14.报导:来自广州的一支少年暑期下令营,其中五名少年队员(12~16岁),从8月l2日抵达纽约?一旅馆后,不约而同地离去,再未回旅馆。该报在l6日又跟踪报导:一名男子于l5日打电话到《北京之春》杂志社,宣称他受托代表这五名青少年在美申请政治庇护……。已成年的大陆公民,多年来,想方设法来美寻求政治庇护,已成共识;而未成年者集体结伙要求“政庇”这意味着什么?这些青少年的思想尚未定型,他们还来不及受中共的的直接迫害,因而谈不上回国有什么风险,也谈不上有什么刻骨仇限。然而,事实是,他们用脚投了中共的反对票:我们现在惹不起你,将来总能躲得起你吧!。越来越多的人认为,中共现在正在自我完善,我糊涂:究竟该如何评价这几名青少年的寻求“政庇”?难道不是中共的暴政、残忍、红色恐怖逼人离乡背井、远走高飞、不惜代价、甘愿冒险来圆美国梦的吗?

中共暴政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早在毛泽东时代,已播下罪孽的种籽。笔者想起八年前,“六四”惨案刚过的一个国庆节里,上海《新民晚报》,刊载尚君的一篇文章:

“1949.9.30.毛主席推窗远望,热泪盈框,28岁的儿子:毛岸英问父:喜庆日子,何故伤心?毛为子讲了一段话:1945.7.4.下午,毛邀约黄炎培到家作客。毛问黄来延安考察了几天?有什么感想?黄说:‘我生六十多岁,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渤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不少单位都没跳出这个周期律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有少数演化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也有因为区域一步步扩大了,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驱使,强求发展;到干部人才渐渐竭蹶,艰于应付时,环境倒愈加复杂起来了,控制力不免薄弱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个周期律。中共诸君……希望找出一条新路,跳出这个周期律的支配。’

毛回答黄说:‘我们已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当我们纪念开国四十年的时刻,回顾这四十年来的风风雨雨,毛主席的眼泪,不是仍然值得我们深思吗?”

读罢,笔者大为感叹,请君回忆,“六四”惨案刚过,恐怖气氛弥漫全国,笔者已过七十的老伴也刚刚入狱。当时的我,又像二十年前的文革恐怖中一样,追溯当时情景:天天关注《人民日报》,心里寄希望从报道中找到有利于老伴的信息。八年前的今天,忽然读到这篇文章,在万籁寂静、政治生活禁若寒蝉中,我赞叹尚君不愧为大写的中国人,我佩服《新民晚报》发表的勇气和胆量。尚君的文章发表至今,又过了八年,我们再来回顾毛泽东的眼泪,究竟意味着什么?

笔者认为,尚君文章暗示世人:今天之所以会发生“六四”惨案,正是中共不惜在象征和平的天安门广场,以装甲运兵车和机枪,这条充满血腥的“新路”(即当年毛许诺的实现民主和让人民来监督政府,实际建国四十八年来,没有一天施行过,更令人气愤的是,中共对要求民主的人士,却采取了镇压、逮捕判刑)来避免人亡政息的周期律,可见中共说假话、搞欺骗的历史、自其祖师爷毛泽东时代——建国的第一天即开始了。

中共本来躲不过上述周期律的支配,却在最后一张王牌——枪炮下,还维持至今。请留神,几十年来,中共可是用一个个陷阱,对付一个个敢言、敢不平的勇士们,达到全国舆论一律,实行“长治久安”的。君不见,多少见义勇为的人,成了出头鸟而苦海无边?多少老实人被洗脑成麻木不仁、不敢怒也不敢言?甚至认不清中共“庐山真面目”;相当部分的人是知道中共一贯设骗局的,则采取走为上策,尽量躲出国门。于是发生上述连未成年学生都想“政庇”的现象。

不能指望中共不攻自灭,靠脚投票也无济于事,唯有志士仁人,揭露毛、邓豢养的中共虚假本性,铲除世界民主道路上最后一块专制绊脚石。

《探索》1997年9月号

文章来源:王若望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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