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的小宇宙 2020-02-22

文/欧阳大官人

每逢有大灾大难,总有些诗人要出来歌颂一番,这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传统,这次疫情也不例外。

先是有《我要感谢你,冠状君》一诗,将冠状病毒热情洋溢地赞美了一番,首开2020年马屁之先河。

然后黄冈市某县政法委的一位干部也不甘人后,紧随其后写了一首诗,那把领导给夸的:县长眼里的血丝,已织成了迎春的花卉……真是看的我“石碾流泪,林风儿销魂”。

如果你们这就觉得叹为观止,那也太小看无骨文人的水平了。当他们撅起腚匍匐在尘埃里的时候,就没蛆虫什么事了。不信,请看看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于中华老师写的《万岁!心中的太阳!》,绝对会再次刷新自己的三观。

原诗太长,我就随便截两段,你们感受一下。

我读诗从来没哭过,这回可把我给看哭了,我特么好久没读过这种舔到灵魂深处的诗歌了。我真的被感动了,原来一个诗人是可以达到这种境界的。

这是何等的笔力,能把一场灾难描绘的如此动人,能把一次夺去众人性命的疫情描写的美不胜收,这哪是把丧事当喜事办,这简直就是普天同庆啊!再看看前面的那些个诗人写的,什么“我要感谢你,冠状君”,什么“县长眼里的血丝,已织成了迎春的花卉”,跟于中华这诗一比,都弱爆了。

于中华老师是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任县委常委、县长、县委书记,副市长,临沂市人大副主任等职,他还出过一本书,叫做《当官是一门技术活》。通过这首诗我看出来了,这果然是一门技术活,于老师太有心得了。建议有志于仕途的人都买来看看,吸取一下经验,肯定能事半功倍。

写到此处,不禁感慨万千,你看我也是中国作协会员,于老师也是中国作协会员,怎么人跟人的差距就这么大涅?

我不配加入作协,是我的错,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提这茬了。我境界太低端了,跟于老师同在一个协会我都怕玷污了他。

疫情中涌现出来的这些诗人,我给他们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新冠派”,他们有一个拿手绝活,也可以说是吃饭本领,那就是“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

这是本事,不得不服。现在疫情还没过去,他们就开始奔跑着歌颂,等疫情结束了,这帮人能玩出什么花来,我简直都不敢想。

武汉作家方方早就预料到了,他前两天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我非常想提醒一下我的湖北同行,以后你们多半会被要求写颂文颂诗,但请你们在下笔时,思考几秒,你们要歌颂的对象应该是谁。如要谄媚,也请守个度。我虽然人老了,但我批评的气力从来不老。”

方方还是太天真啊。她以为发出几声文人良心的疾呼,就能振聋发聩?“新冠派”诗人从她身上碾压过去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哪里肯错过?

想当年汶川地震,死伤无数,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却以遇难者的口吻写诗感谢道:“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纵做鬼,也幸福。”随后,王兆山得名“王幸福”。

也是汶川地震,余秋雨不甘其后,也写了一片文章“含泪劝说灾民”,不要关注豆腐渣建筑,而是要一直保持感动。随后,余秋雨得名“余含泪”。

你看,于中华在这次疫情中也没少卖力,咱们也送他一个绰号吧,要不然显得不公平。既然他写的诗叫《万岁!心中的太阳》,我们就叫他“于太阳”吧,反正都是个日。

于太阳,我今天郑重的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新冠派”的魁首,带领众诗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祝舔的愉快。

作者 editor

在 “欧阳乾:出现了!最无耻的马屁诗人出现了!” 有 1 条评论
  1. 前有王兆山,后有于中华,山东不愧孔孟之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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