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快故乡的时候,
故乡是铺在地上的画。
我在画中走来走去,
只看到天边遥远的云霞。

远远地离开了故乡的时候,
故乡是一幅挂起来的画。
一抬头,便能看见,
每当月下,透过一层薄薄的纱,
故乡便显现脑中。

 

现在我将视线自最远的
岛和岛上叮想象的庙宇
决裂一般的,快速收回来
俯耳倾听,希望能够听见
你的嘘息但似乎甚么都有没。海色
悄然澄清。「那是不是你的眼神?」

潮水缱绻
慢慢地耐性拍打石焦,沙滩
如同懊悔的恋歌以无伴奏形式传诵
飘过大叶棕梠的街巷尽头
有人惊醒,起来,推窗

我也想用浩瀚的沉默问你
「如果你允许──」不知道在那里
它是凌厉的熟悉,我听
点点回声。现在我将视线
自最远的岛和岛上
可想象的庙宇

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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