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歌诗文 2020-04-01

清明时节雨纷纷。似乎一个时令、节气或一个时期,一个地方总有一首诗代表它们,作它们的象征。

杜牧的那首诗是清明这一时令、节气、节日的代表作。诗很短,只有四句。我想很多的人都会背诵这首诗。这首诗与其他名诗一样,成为我国诗文化的一个著名符号。

杜牧诗《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在这首诗中,诗人写出了清明时节细雨纷纷的春日特定景色,也写了行人旅倦有些迷茫、厌倦的心情,写了欲寻酒家而觅食、买醉、休息的心愿,写了牧童遥指烟雨之中杏花村庄的诗情画意。

现在我不再谈这首诗了,尽管诗总是有得谈的。好诗、名诗更值得研讨、欣赏。现在不谈,留待以后再谈。现在我想谈的是这清明节日。

清明节已成我国四大传统节日之一,其它三大节日是端午节、中秋节、春节。

清明节以次序排列看,是一年中的第二大节日。主要内容是祭祖与游春,似乎祭祖更重要,游春倒在其次。从历年清明节的景况来看,祭祖成了几乎唯一的节日景象了。游春、游乐则游离于此节日之外了。

是的,祭祖,人们只知道祭祖,似乎忘记了其它。

祭祖当然是必要的,有意义的。无论是祭祀三代以内的祖先,还是祭祀三代以外的祖先都有意义。

三代以内的祖先与人们的关系较近甚至关系密切,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曾祖父母,如他们已不在世,他们就成了祖先(先人)。他们当然值得我们纪念。

三代以外的祖先也值得我们纪念,因为我们是从他们而来,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们。虽然他们与我们通常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一般并不知道他们的姓名、相貌、生平事迹、为人等。从宏大的历史观,从所谓的慎终追远或从文化、习俗的传承方面,我们有必要纪念我们的祖先。纪念的方式是祭祀祭奠。但在我们祭祀祭奠祖先时,如果我们了解我们的祖先,我们就会有我们明确的祭祖目的,比如追思他们的美德、功业,如果我们不了解我们的祖先,我们就只能对他们作一般的祭祀了。

此外祭祀的方式也要符合现代文明要求。

清明祭祖的方式一般是上坟、扫墓,也叫拜山(南方)。上坟、扫墓是指生者携带祭品前往祖先坟墓。替祖先整扫其墓,然后献供,并燃烧纸钱。

显然,替祖先整扫坟墓是必要的。整扫一新的坟墓会成为良好的景观,至少不那么难看。从心理层面也会给生者安慰,似乎已逝的祖先所住所在的地方穴屋是整洁的。人多爱整洁、美观。至于逝者如何存在?有无知觉?就不得而知了。

敬献贡品也是生者对逝者的心意。给逝者献上他们生前爱吃或一般人认为的美食,表示了生者希望逝者享用美食的良好愿望,至于逝者能否真正享用,我们也不得而知。最后一点,为逝者燃烧纸钱。烧纸钱的行为动机也是生者为逝者所想,系因生者担心逝者在另一世界无钱可用、陷入贫穷。在生者的世界里,贫穷是可怕可悲的,由此生者不欲逝者陷入贫穷的良好心愿是可以令人理解的。只是生者世界的原则能否适用于逝者世界,我们不知道?正象我们真的不知道是否有天堂与地狱?对于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要么闭口不说,要么去追寻、研讨,一定要有个结论结果,要么我们就耽于想象,也构造出一些可能会有可能虚无缥缈的东西来。

对于给逝者烧纸钱作为一种由来已久的习俗,我无意持反对态度。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如欲在山里燃纸钱,须谨慎防止引发山火。看看,刚刚过去的澳大利亚的一场山火烧掉了多少东西?可爱的考拉就死了几万只呵!不要做灾难、悲剧的制造者。

我哪一天死了(人总是要死的),我不要任何人给我献供品、烧纸钱,因为我不确定我到了哪一个世界之后,是否还用得上那些供品、纸钱。如果我真的需要哪些东西,我就将在那个世界里向我的后人发出信息,讲明我的需要,或许我想听几首动人的歌曲。如果收不到我的需求信息,就证明,一,我根本不存在了,我没有任何需求了,发不出任何象生时那样的信息了;二,或许,我还会以某种方式存在,但却行动受到限制,无法向人间发送我的需求信息。因为,人间不自由,处处有禁忌禁制,比如删帖删号,阴间就那么自由吗?希特勒之类的砖置妖魔如到阴间为非作歹,他强横霸道,继续厉行专暴,你能保证阴间里的罗斯福、丘吉尔就一定能战胜它吗?

说完祭祖、逝者的事,再来说说生者的事。生者比逝者重(这似乎不合死者为大的传统观点),谁如果反对这一点,谁就是糊涂蛋、蠢货。死去的人再怎么伟大,也不能妨碍任何活着的人。

清明节不能只是祭祖、痛哭、悲哀哟!清明节不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里哟!纪念、悼念死者是必要的,哭泣、悲痛也是自然的、可以理解、可以同情的,比如那些刚刚在一场巨大的疫病灾难中失去亲人的人,他们的悲伤、眼泪都令人同情、同感。

现在我要说清明节的另一面,即生的一面、乐的一面。上面我说到清明节有祭祖与游春二方面的主要内容。

祭祖是面向逝者的,是围绕死亡而作的人的行为,尽管事涉生者与死者二方面。死亡却是主题,对逝者的纪念却是主题。如此,生者倒成了次要的了。

游春就不同了。游春是生者的行为,生者的欢乐,生者的喜悦。人的生之欢乐哟!你长生而不灭,于生命的始终!

欢乐的人生、喜悦的人生,才是理想的人生、可取可欲可赞的人生!

在清明时节,人们去游春,踏青、折柳、戴花、荡秋千、放风筝、拔河,做种种玩乐是应该的,是好事。

生命的欢乐,生命的喜悦是正当的,不可抑制与不可剥夺的!尽情去追求生之欢乐、喜悦吧!

人生的常理,生继以死,死继以生。代代相传,以至永远!

作者 editor